秦亦書點頭,「我也是孩子的父親,當然希望孩子能好好的。如果手術成功率這麼低,我當然想讓他再等等。」
秋依弦也點頭,心裡,一塊大石頭,猛然落地。
想到這裡,她的額角,沁出了冷汗,深呼吸一口氣,好像,連身體裡所有的力道,都被抽去了。
「那,好好吃飯吧?」
秦亦書讓她坐好,秋依弦的心思一定,也真的聽他的話,慢慢的坐了下去。
秦亦書順勢往她的碗裡夾了幾筷子菜,秋依弦提起筷子,也真的吃了幾口飯。
也許,並不是因為,她真的對秦亦書,已經和好如初。
可是,在這樣大的壓力之下,她自然會彷徨無助。
而秦亦書,則是她身邊,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隨便吃過了飯,秋依弦的心思也稍稍的安定了一點。
可是,她的身體,依然很沒有力氣,走路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差點跌倒。
在這個情況下,秦亦書立即上前一步,將她扶起,手,自然而然的,扶著她的腰。
正在想著心事的秋依弦,沒有察覺,任憑著他這樣一隻手摟著自己的腰,慢慢的走出了餐廳。
到了酒店,秋依弦和他,還是維持著這個姿勢。
一直到,走到了兩人的房門前。
秋依弦低下頭掏自己的口袋,翻出了鑰匙,秦亦書卻站著不動。
如果能和她睡一間房,誰想自己孤枕難眠?
就算兒子即將要手術,他肯定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可是,他想的,只不過是跟她同床共枕,只不過是想留在她的身邊,陪伴她,照顧她。
掏出鑰匙,開門,準備關門的時候,秦亦書,卻自然而然,大咧咧的進門。
秋依弦,頓時一驚,想到了兩個人此時的處境。
她雖然最近一兩天,對他有些鬆懈,可是,自己卻還沒有原諒他呢!
但是,趕他出去?
不知為何,之前的那種強硬的態度,又有點使不出來了。
可是,這樣繼續下去,她肯定不會同意。
但是,張嘴,她應該叫他什麼?
秦亦書,秦先生,亦或是——亦書?
好像,叫什麼,都不太合適啊!
「你這裡有水嗎?我有點口渴。」
也許,是秦亦書感覺到了她的不適,於是故意岔開話題。
「嗯,旅店裡應該有水的吧。你看,這裡。」
秋依弦尷尬的指著一瓶瓶裝水,秦亦書走過去,擰開喝了一口。
他應該要回去了吧?
看看窗外,已經夜幕漫天,時間八點半,不早不晚。
但是秦亦書在她的房間逗留,難道不覺得有些彆扭?
像是看到了秋依弦的不自在,秦亦書反而大咧咧的坐在一邊,故意用一種比較輕鬆的口吻說:「我的存在,讓你覺得有些不自在?」
這不是廢話嗎!秋依弦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們曾經住在一起半年多。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熟悉了我在這裡才對。」
怎麼?這是要跟她,來套關係?
秋依弦搖搖頭:「秦亦書,再說過去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