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沒有用，可是秦亦書還是端著碗盤進了廚房，嘩嘩的水聲響起，他的心情也隨之低落起來。
留不住了。他其實一直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忽略。比方說，她曾經遭受的苦難。比方說，他過去的不屑與輕蔑。
很多時候，男女主角歷經磨難，到最後才能擁抱在一起，只會是故事。而現實，多數是破鏡難圓，就好比他們一樣。
該怎麼做，才可以挽回她？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秦亦書感到深深的無力。這種無力的感覺，甚至比過去，他眼睜睜的，一點一點看著葉知秋愛上那個混蛋凌慕楓，還要痛苦。
她明明還愛著他的！他們的身體也是如此契合！可是，卻沒有辦法走到一起！應該怎麼辦？他應該怎麼辦？
水，慢慢的漫過洗碗池，流到地上。秦亦書恍若不知，只是眉頭深陷。
很久很久，他忽然驚醒，卻是因為一直瑩白如玉的手臂。
那隻手臂，從他身後伸了過來，然後，握住了水龍頭，一擰。
「你已經洗好了吧？我們可以走了。」
語氣如此平靜！
秦亦書愕然，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一雙如水一般波瀾不驚的眸子。秦亦書心裡一痛，原來她是如此的期待能夠早一點離開，眼裡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好吧。」他終於點頭，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我這就送你走。」
他不敢看她，低著頭腳步匆匆往外走。卻沒有看到，身後的女人，忽然哀傷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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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件國際大樓下。
銀色奧迪裡，兩個人在沉默。
秦亦書熄火，卻不敢看一眼旁邊的女人。車裡很安靜，若不是兩個人的呼吸聲，他甚至以為，她已經走遠了。
「我到了。」她聲音很輕，但是卻無比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