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慕楓——」
葉知秋雙眸迷離，斷斷續續的說。
凌慕楓抬起頭來，媚眼如絲的看著她，眼裡都快滴出水來了。
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
「你上次說，你肯和我結婚，肯把自己交給我，是不是真心的？」
兩人擠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裡，凌慕楓緊緊的抱著她。
心與心之間，隔得極近。
停車場外的燈昏暗的亮著，黑暗中辨不明方位。
只能感覺到彼此蒙著紗帳一般的瞳孔，呼吸到彼此的呼吸。
看到遠處的燈光在凌慕楓的瞳仁中投下一簇閃亮的光芒，葉知秋覺得很緊張也很惶然。
剛要轉過頭，凌慕楓又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
像剛才在醫院裡一樣，強迫她正視自己的目光，輕聲問：
「告訴我，你說你願意嫁給我，是因為，你愛我多過秦亦書？」
「我……」
葉知秋心裡天人交戰。
天吶，要不然你就乾脆繼續下去，要不然就放我走！
為什麼要逼著我承認什麼東西，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麼多！
「沒有嗎？」
凌慕楓臉上很是失望，瞳孔中的光芒，也一點一點的散去。
「我……」
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葉知秋不知怎麼，覺得鼻尖忽然有些發酸。
看到她的猶疑，凌慕楓唇角扯出一絲苦笑。
慢慢的放開手，坐到一邊，神情有些落寞。
「其實我，也不是……」
看著身邊的凌慕楓忽然靜默下來的側臉，葉知秋心裡揪緊了那麼一瞬。
不自覺的就開口，想要說明一下。
「我知道，你就算選擇我，心裡還是會有秦亦書在。」
凌慕楓自嘲的笑了笑，「你還是忘不了我過去的錯誤，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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