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再現夢境
事情如意料中的,千羽烈贏了這場比賽,只是她人不在,這比賽贏了也沒什麼意義了。
夏語涼聽到結果之後,就準備走,那男子卻說,「現在千姑娘不在這裡,難道這長老的位置就閒置下來?千姑娘是有一手好的刺繡功夫,在下也十分佩服,只是,人不在這裡,作品再好也沒什麼用處吧?」
夏語涼背對著眾人,臉色平靜,她倒是沒生那男子的氣,反倒是覺的他說的對。
可有人並不這麼想。
坐在軟椅上的獨孤流雲正撫摸著那副《翡翠林》,連頭也沒有抬起來,他的聲音很輕,卻堅定有力。
「贏了便是贏了,不管那人在不在,何況誰說過千姑娘就不來了?」
眾人聽後,紛紛側目看著男子。
「千姑娘走的時候說過,長老的位置暫且由夏姑娘代替。」獨孤流雲抿唇一笑,抬眸就直直看向了夏語涼。
目光毫不隱諱。
琥珀色的瞳仁裡閃著一抹精銳的光芒,讓那張蒼白的臉頓時也有了不少光彩。
「這不合規矩!」男子身邊的人突然喊道。
他們公子辛辛苦苦的練習刺繡,只為了能夠進來獨孤家,又怎麼可以這樣馬虎處理?
雖然那千羽烈的作品的確不錯,但是她既然不在,就應該由他們公子來繼任長老,再怎麼說也輪不到夏語涼。
「怎麼就不合規矩了?」獨孤流雲淺笑,眸子輕微,滿是危險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那人猛地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獨孤流雲週身冷冽的氣息,連夏語涼也感受到了,好似他心情不太好。
想到此,夏語涼突然忍不住想笑,是因為千羽烈走了,所以心情不好麼?
「你倒是說說怎麼不合規矩了?我若是聽著滿意,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此刻的獨孤流雲有著一種獨壓群雄的氣魄。
週身的冷氣和那病懨懨的樣子極其不相稱,這人是小瞧不得的。
男子的下人聽到獨孤流雲的話,頓時覺得有了希望,剛準備上前說什麼卻被男子攔了下來。
那男子的目光極其複雜,掃了一眼眾人,卻一個字也沒說。
許久,在別人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的時候,突然開了口,「既然當家的和十二位長老都同意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樣的獨孤家長老不做也罷!」
說完,憤然甩袖離去!
十二位長老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獨孤流雲站了起來,就朝著夏語涼走來,「夏姑娘,獨孤家的長老暫且由你代之,若是千姑娘回來了,你再退讓也好,這是千姑娘臨走之前交代的,等到長老交接的時候,獨孤家會張榜。」
交代的?千羽烈覺得獨孤流雲還真是有點唯命是從。
「謝謝當家的。」微微頷首,夏語涼算是道謝了,抬頭間又看到獨孤流雲看了她身後一眼。
而她身後站著的是,司峰……
等著出了閣樓,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下來,但烏黑的天已經有了好轉,開始透出絲清明。
司峰替夏語涼撐傘,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司峰,你還說不認識獨孤流雲?」
「王妃,真的是不認識啊,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司峰趕緊否決。
「相信。」夏語涼輕聲應道,聽到身後的人細喘了口氣,又緊接著說道,「相信你才怪!」
司峰頓時怔住,手足無措。
「還不趕緊說實話?」她知道司峰不比司凌,所以偶爾還是會跟司峰開開玩笑。
「王妃……」司峰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
這會兒,夏語涼卻已經上馬車了。
司峰見此,趕緊跳上馬,趕著車回府。
坐在馬車裡,夏語涼閉眸休息,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千羽烈,不知道她這次回了紫明國又會是怎麼樣的。
靠在馬車裡,夏語涼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迷糊中,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團團白霧,一簇簇的,模糊不清。
她極力的去看,那白霧才漸漸散開,露出一身紫衣的女子,飄渺的音樂,頃刻間似乎瀰漫在整個空間裡。
漸漸的,那音樂緩緩停了下來,才聽到那女子說,「你來了。」
夏語涼以為是在跟她說話,恰在這個時候,有道聲音冒了出來,語氣裡似乎都帶了一股子邪氣。
「怎麼,我不該來?」
說話間,有人朝著紫衣女子走近,夏語涼覺得面前的兩人都很熟悉,那女子像千羽烈,也就是扉雨,可那男子呢?
「嘯蒼,你不應該害的姐姐魂飛魄散!」扉雨站起來,轉身和男子對視。
夏語涼看了女子的正面,頓時一驚,怎麼也沒想到曾經在夢境看到的那張嬌美的臉,此刻,那左半邊已經全部毀掉。
那半邊臉十分猙獰,讓人看了不禁心裡發寒,而夏語涼感到冷徹的不是因為那張臉的可怖,而是……扉雨的臉傷成了那個樣子。
畢竟,曾經她是她的姐姐。
她之前說赤炎被嘯蒼害的魂飛魄散了?那她的臉是不是因為赤炎魂飛魄散才如此的?
可她剛這麼想,就聽到嘯蒼打破了她的想法,他說,「赤炎殺死了哥哥,還讓你毀了容顏,她該死!哥哥那麼愛她,她怎麼可以那麼絕情?戰神就該如此麼?」
哥哥……?害得扉雨毀容?
夏語涼甚是疑惑,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害的扉雨毀容!
「嘯蒼,住口!」扉雨冷冷打住,原本溫和的眸子此刻凌厲無比,「以前那個溫潤的你哪裡去了?」
「隨著哥哥一起死了!」嘯蒼毫不猶豫的回答。
他背對著夏語涼,她看不起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現在是氣的,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而你,卻還因為赤炎的死,和我斷絕來往,扉雨,我說過你不要再留在天界,我能保護你!你為什麼不跟我走?」
「我的臉都已經成了這樣,你每天看著不會噁心麼?」
嘯蒼像是氣極,雙手攥的越發的緊,指骨泛白,一股寒氣隨之散了出來,讓夏語涼都覺得微微壓抑。
「我說過,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