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移花接木
雪凝兒倒是沒有注意自己給姐夫帶來的誘惑,只是滿臉的興奮,開始為吃飯後的逛街作打算,心中的歡喜和激動,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
而楚天域也逐漸收回遐思,並找個了「男人,食色性也」的爛借口,以示他這種情況絕對屬於男性的正常反應,不需要有任何的負罪感!
不過就在楚天域快要平靜之際,雪凝兒一個很隨意的翹腿動作,就再次將楚天域的遐思挑起,而且竟然罪惡地聯想到了雪,以及她的……
這個想法一出,讓楚天域是大吃一驚,連忙默默運行真氣於身,這才瞬間平復下來,腦海中的旖旎也同時消失。
說實話,這點讓楚天域很是不解,自從和雪分別後,這種情況無緣無故地出現了好幾次,特別是在那百無聊賴地潛伏期間,發生的還尤為頻繁。
以他現在的修為,這種情色之欲,本應該早就控制自如,意由心動,根本不會出現目前這種失控的現象。
難道說這跟雪的「身體」有關?
沒容楚天域繼續分析下去,雪凝兒已經是一聲驚呼將之打斷,興奮的道:「好咯,我們的東西來了,姐夫,我們快吃,吃完了我先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對了,姐夫,你有沒有玩過……」
聽著雪凝兒滔滔不絕的話語,楚天域不得不暫時將這個問題放了下來,邊應付著凝兒,邊不得不加快吃點心的速度。這可要歸功於他的那句「吃完了就出去」,以至於雪凝兒直往他碗裡夾東西,一副你快點吃的樣子。
而她自己只是隨便吃了兩口精美小點,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楚天域的身上,邊夾菜,邊含著滿臉柔情,注視著楚天域,有句話語形容此時雪凝兒的心情再恰當不過了,那就是:「有情飲水飽!」
這可苦了楚天域,從來沒覺得吃飯原來也能吃的怎麼的狼狽和尷尬。
所以一頓飯下來,功力高絕的楚天域也是熱汗淋漓,對於雪凝兒的熱情,直感吃不消。而且好不容易熬過吃飯這一關,隨後楚天域又再次陷入了尷尬兩難之境。
原來吃完後,雪凝兒竟然拉著楚天域來到了市郊最大的一個遊樂場,此時雖然已經接近下午,但遊樂場內還是人山人海,楚天域不禁奇怪道:「咦,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人?」
「週末本來就是這麼多人,而且還要延長營業到晚上十點半呢,我早就想來玩了,但苦於一直沒有時間、機會,更沒人陪,呵呵,今天正好,逮到你了!」雪凝兒表情一會幽怨,一會又開心地說道。
怪不得有人比喻少女的心,就好像多變的天氣,讓人抓不住,模不透,更看不清楚,還真是言之有理。
楚天域只有啞然一笑,隨聲附和道:「哦,都週末了,我忙的都不知道日期了,唉,那好吧,誰叫我倒霉,今天本姐夫就聽你這個小姨子的吩咐和安排了!」
嘴上說的豪氣,心中卻苦笑道:「我啊,多餘外加多嘴,什麼帶你打架,什麼開個房間,這一步錯,步步錯,還真有點自投羅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味,怪不得別人!」
「那好,我可就下命令了,姐夫!」雪凝兒揚著臉,高聲說道。
「到,聽候吩咐!」楚天域一個立正道。
雪凝兒強忍笑意,沖一揮手,道:「前方十五米,旋轉木馬處,衝啊!」
「啊?騎,騎木馬啊?能,能不能換換?我年紀大了……」楚天域張著嘴,看著滿是小朋友的旋轉木馬,一臉苦瓜地說道。
「姐夫剛剛說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
沒等雪凝兒說完,楚天域就投降道:「好,好,今天全聽你的,騎就騎唄,衝啊!」
說完楚天域也索性放下一切心情,與雪凝兒兩人一前一後,大呼小叫著,一陣歡呼就衝了過去。
「不就騎個木馬嘛,怕啥?小朋友都敢騎,一個字,上!」就在臨上木馬的前一刻,楚天域還是咬著牙為自己打氣道。
說實話,不僅雪凝兒沒有玩過這些遊樂設施,就是楚天域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兩人幾乎瘋狂地試遍了所有項目,直到遊樂場準備關門的廣播響起,才意猶未盡地隨著人流走出遊樂場的大門。
一路上,雪凝兒彷彿還處在激動興奮的情緒當中,不時說著剛剛遊樂的感受,什麼坐過山車時的心跳,坐海盜船時的眩暈等等,津津樂道,不知疲倦。
而楚天域靠著車座,也是一臉的回味,在加上旁邊雪凝兒的呱噪,不時讓他回想起剛剛的情景,嘴角自然上翹,流出一抹會心之笑,原來「玩」有時也是一種生活。
他可是好久都沒這麼無憂無慮過了,這趟遊樂園算是沒白來,不虛此行!
車上,楚天域看了看時間,還早,才十一點多,於是提議要欣賞下京城的夜景,讓雪凝兒開車陪他兜兜風。對於雪凝兒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車內狹小的空間,在她感覺,就是她和姐夫的最佳私人空間,別說楚天域有提議,就是對於她自己來說,也恨不得能夠和楚天域永遠這樣待在一起,因為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時刻,楚天域是屬於她的!
不過楚天域想的根本就和她是南轅北轍,他之所以想要繼續在外兜風,顯然是為了在酒店隨口說的開個房間找個補救的辦法,原本楚天域的打算是就住在他們的附近,順便再暗中聽聽有什麼消息,而且到了夜晚也方便行動,根本沒考慮到和雪凝兒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不妥。
要是他真是個花花公子也就算了,說不定有這樣的艷福,高興享受還來不及呢,可他並不是,而且對方又是霏霏的妹妹,怎麼說,他這個當姐夫的,也不能亂來。
所以,楚天域在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後,就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回去晚點,等行動前再跟凝兒說說計劃,避免兩人同處一室的尷尬發生,也就沒時間胡思亂想……
兩人開車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雪凝兒一路上都是保持著高度興奮,就是到了酒店,也還是跟楚天域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特別是對於晚上的行動,都問了楚天域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過楚天域每次都笑而不答,說是臨行動了再說,這讓雪凝兒更是著急,心思全都放在了這個上面,而楚天域要的也正是這個效果。
直到兩人在訂好的房間內坐下,不容雪凝兒意識到兩人現在的曖昧情況,楚天域就一臉神秘地先把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其中的經歷果然讓雪凝兒聽的是全神貫注,特別是楚天域救下那叫雪的女子時,更是聚精會神,沒有任何的旁顧。
「呵呵,姐夫,回頭我可要向姐打小報告,說你在外面英雄亂救美,那女的是不是非常漂亮啊?姐夫有沒有心動啊?有沒有療傷鏡頭啊?」雪凝兒浮想聯翩地說道。
「好你個小丫頭片子,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面倒底整天在想什麼?電影看多了是吧?還療傷鏡頭?我暈!」
「嘻,姐夫,別轉移話題,避重就輕,咦,你怎麼臉紅了?我還沒怎麼說呢,是不是真有什麼限制級鏡頭,心裡有鬼哦,姐夫!」雪凝兒眨著眼睛,一臉挖掘重大問題的表情說道。
本來根本就沒有臉紅的楚天域被她這麼一說,反而有了點不自然,想想當時的「療傷鏡頭」,心中還真有鬼地勉強道:「哪,哪有的事,小孩子少想些這方面的事,好好學習,嗯,對了,關於隨後的行動……」
說著不等雪凝兒再有什麼遐想的機會,楚天域就硬性把話題重新轉回了正軌。
好在這事對於雪凝兒來說,也是一件刺激、新奇的事情,於是聽完,自然將注意力重新集中過來,還猜測地問道:「姐夫,那我們馬上的行動是不是先要把這四顆毒牙給拔掉啊?」
「嗯,算是吧,不過這過程我們要變一變,我原來想索性直接斬殺他們幾個,盡量為玉姬的家人爭取點時間,要知道他們再派出這樣的人手,是需要時間的,而且說不定因為強敵的出現,他們的精力就不會再放在玉姬家人的身上,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盡量爭取先敵人一步找到他們的下落。」
「哦,那現在我們怎麼變呢?」
「呵呵,這不是因為正好多了你嗎?所以臨時有變,由你幫我一起演出戲……」楚天域說道。
「什麼戲啊?」雪凝兒不由雙目放光地插口問道。
「剛剛我不是跟你說前幾天追蹤他們之時,還有一股勢力也參與進來了嗎?就是我救的那個叫雪的女子,後面據我分析,她的行動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潛伏時間之所以拿捏的那麼精準,一定是有情報的支持,而且她的修為更是高深,就我感覺,她們的天地之氣比這些人都要高上一個層次,雖然上次受到圍攻不敵,但那只是功力修為的境界差異,同時她們的情況也不同於我們吸納天地之氣,化為己用的方式,她們的天地之氣就好像是與生俱來一般,神秘異常,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們要演的這齣戲就叫做……」
說到這裡,楚天域微微一頓,繼而一字一頓地說道:「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