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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仙音繚繞(下) 文 / 眾生

    第一百九十九章仙音繚繞(下)

    「楚公子,剛剛那個在場中非常囂張的傢伙,就是最先被你給一拳擊斃的傢伙,其實說不定把他留下來,也是個很好的活口……」魔戰魏硯清小聲提醒道。

    楚天域聞言,也不表態,直接說道:「那個人我見過,他是寒蟬門的,上次被我暗中出手教訓過一次,只不過那時情況特殊,所以也就放了他一馬,沒想到又在今天碰上了他,呵呵,也有點奇怪,他的傷勢好的倒是挺快!」

    正如楚天域所說,那個被他擊斃的首領,就是在茶馬古道上,與雪霏霏比試,後來被楚天域暗中出手,將之震傷的那個中年人。

    而且也正是因為當時楚天域隨口喊了聲,天魔門在此,天音門是他們罩的話語,才讓今天真正的天魔門遭到了無妄之災。不過顯然這事魔戰魏硯清不可能知道,要是他瞭解了真像,可能也就四個字可以形容他的心情--哭笑不得!

    所以當看到是寒蟬門的人出現,而且還是那個倒霉的中年人領頭,楚天域就有了點納悶,怎麼以寒蟬門的實力,居然還敢找天魔門的麻煩,直到剛剛在暗中,看見那個寒蟬門的中年人,行事說話猶猶豫豫,就像不是他說了算一般,特別是他剛剛回頭像是尋求什麼指示的情景,讓楚天域一下就觀察到了,並且很快聯想到在剃刀那裡,被他幹掉的那個假神魂組織的人。

    這樣一來,所有的解釋也就順理成章了。寒蟬門之所以能夠有足夠的底氣找天魔門尋仇,必然是得到假神魂的支持。而且這次的行動,肯定不僅僅是尋仇那麼簡單,肯定還另有深層的含義在裡面。

    不過這也讓楚天域心中暗暗決定,那就是等他這次歷練修行回去後,一定要親自督促潛風和武堂,全力追查假神魂的這件事。而且讓楚天域有個很深刻的感覺就是:好像只要有混亂的地方、有利益的地方就都會有這個神秘組織的身影和痕跡。唯一在墨脫沒有碰上他們的身影,但後來經過楚天域的分析,不是沒有他們的身影,而是那幾個早早就待在寺廟中的幾個邪氣高手,說不定就是假神魂的人!

    而且假神魂組織裡,所涉及的人員都是一些絕頂高手,而且年紀普遍都過古稀,人生閱歷豐富,並不是輕易就能派遣調動的角色。但這個假神魂組織卻能夠很好的做到這點,將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牢牢地掌控住。這從楚天域跟他們前後交戰的幾次情況來看就能夠說明問題,因為每次遇到的高手都是層出不窮,而且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破綻或是口風能夠露的出來。

    一會的工夫,在天魔門幾個專業人士的手段下,那個瘦小的黑衣人終於在陣陣慘叫聲中甦醒過來。

    不過很快他就定了定神,一雙陰毒的小眼狠狠盯著楚天域,像是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楚天域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抱著饒有興趣的態度和他對望著,像是要看出他的心中所想一般。而魔戰魏硯清則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不等楚天域表態,上前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凶狠的話語也同時響起:「格老子的,你他媽的就一個階下囚,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操!」

    「噗∼噗∼」兩聲,那人在魏硯清的施暴下,不禁從嘴裡吐出了兩顆門齒。楚天域也沒想到以堂堂天魔門門主,會親自動手嚴刑逼供,看來魔門行事自有他的方式。

    其實對於魏硯清來說,他心中也是壓抑了一團怒火,以他們天魔門的實力,何時吃過如此大的虧,居然讓別人打上門來,而且還差點被人圍剿,將整個天魔門的基業給毀於一旦。你說他能不惱火嗎?

    不過顯然,此人也算是條漢子,仍然緊閉雙唇,而且面對魏硯清的手段,更是不屑一顧地閉上了眼前,那意思就像是在說,有什麼本事儘管放馬過來,大爺我接著呢!

    魏硯清一看這個來氣啊,沒等他動手,旁邊的幾個親信也忍不住,紛紛怒斥著,如暴雨般的拳頭瞬間就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這個情況早在楚天域的預料之中,幾次的接觸,讓楚天域深知這個假神魂組織的手段,基本上從裡面出來的人,都是麼?」柳相士打賭死士,一般不可能從他們嘴裡獲得什麼東西,他之所以留下個活口,也就是用來碰碰運氣,所以對於天魔門的施暴,他並沒有阻止。

    「你們暫且停停手!」實在看不下去的柳相士突然出言說道。

    魏硯清連忙招呼幾個手下停手,他對於柳相士更是充滿了尊敬,不說他本身是恩人閒雲道長的大弟子,就是看他一副仙風道骨,不染凡塵的飄逸氣質,魏硯清就打從心裡就有一種自然的親近之感和服從之意。

    不論魏硯清還是楚天域,還都以為柳相士對於這樣的暴力事件看不下去,才出言阻止,可沒想到的是,柳相士下面行動和言語是讓他們大出意料。

    只見柳相士輕走幾步上前,抬手一拂,就將那人凌空點昏過去,就這一手,就讓魔戰魏硯清看得是雙目放光,這手他也能做到,但要像柳相士做的那樣飄逸和不著痕跡就難了。

    其實雖然柳相士比較喜好玄學和雜藝,但其修為還是系出雲門,乃閒雲的開山大弟子,就可見其的心智與天賦了。而且別看他前陣子一直被人追殺,感覺修為很弱的樣子,那是要看碰上的是什麼對手,就那幾個隱跡荒野的魔頭,憑他們的修為,就是他師父來了,也最多比之略高一籌罷了,所以對於他來說,又如何能夠比拚的了,能做到全身而退,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柳相士在點昏那人之後,這才慢慢轉過身來,對著楚天域和魏硯清像是說教般地說道:「唉,有時候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沒等楚天域和魏硯清反應過來,就見他邊說邊順手就把那人的下巴捏掉,然後又從衣袋之中拿出一個麻布小包,取出了一個非常精緻的瓷瓶,用手指點了一點白色的東西,倒進那人口中,一切弄妥之後,才把那人的下巴給合上。

    「這藥還不錯,入口即化,都不需要灌水,等藥效散發開來,你們想問什麼就儘管問,時間大概要等上個十分鐘……」柳相士說著話,一臉平靜地將那麻布小包收好,站回了原處,就像是什麼事也沒做過一般。

    對於柳相士的舉動,楚天域和魏硯清兩人完全是看的愣在了當場,楚天域更是沒想到師兄看起來正氣凜然,感覺做事就應該是個規規矩矩之人,可沒想到他的行事作風灑脫,而且根本就沒有半點矯情之意,該出手時就絕不手軟,還真是深得二師父閒雲的四字真傳,率性而為……

    而魏硯清更是沒想到,看似善眉慈目的柳相士會用出如此的手段,就他那看似隨隨便便的點穴,捏下巴,灌藥等一系列熟練的動作,比之他口中反對的暴力,還真是差不到哪裡去!佩服,佩服,高人行事,果然是高!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魏硯清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柳相士,見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示,於是上前就將那人的昏穴解開,只見一會的工夫,那人就甦醒過來,只是神情卻是一變,兩眼無光,一臉的茫然……

    良久,當楚天域他們幾人再次走出房屋之時,楚天域已經沒了剛剛的閒情逸致,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焦急的神色。

    原來那人在柳相士的玄門秘法之下,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問什麼答什麼,將此次他們的全盤計劃都說了出來。

    整個形勢連楚天域聽的都是驚訝不已,原來最近一段時間,假神魂在和他的幾次接觸下,都被其打壓,被迫暫時退隱下去,但這反而讓他們轉移了目標,將實力的擴充範圍放在了一些隱於山野或是鬧市的古老門派。

    寒蟬門就是一個例子,這次他們準備剷除天魔門,報仇只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接收整個天魔門的暗中實力,為其擴張奠定一個牢固的根據地。

    正是他們臨時改換方向,專注於修行界的隱士門派等,才讓楚天域的潛風沒有查出半點蛛絲馬跡,因為當時楚天域從少林回去後,並不相信假的神魂組織以後就會善罷甘休,或是在家閉門吃素,所以他一直都有安排潛風的武堂弟子多方面跟進這件事,但卻都是一無所獲。

    沒想到原來他們居然轉換了策略。幸好這次誤打誤裝地碰上,而且又恰好有師兄柳相士的幫忙,才獲悉如此驚天的秘密。而讓楚天域陷入焦急的當然就是居然從那人口中聽到了關於天音門的消息。

    這次的大行動他們是分兩頭進行,他這邊帶著一部分人對付天魔門,而主力則去了天音門,包括寒蟬門的門主,據說天音門門人個個都具有天地之脈,乃是絕佳的爐鼎,而且聽說她們之中,還有一人身具天地之體,更是寶中之寶,所以,即使天音門的實力遠遠不如天魔門,他們這次的主要目標還是放在了天音門那邊。

    還說什麼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天地之體虜劫後,獻給上面!

    當問及他們整個假神魂的情況時,那人也說不上來,只是說他們都是單線聯繫,而且並不相互碰面,所需要的手下,每次行動會另有人安排過來,他們平時都散於各地,都有著另外一種身份,直到有事的時候,才恢復組織裡的身份。

    柳相士當時也補充問了句,說是他們也都是許多成名之人,更有甚者孤芳自賞,桀驁不訓,怎麼會心甘情願地為別人賣命而出山,同時還要放棄人身的自由?

    當問到這個問題時,那個被迷惑了心智的人,居然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頓了頓,才說道:「每個人都有所追求,有所而為,組織能滿足你一切的要求,想武功的,可以學武功,到達瓶頸想要突破的,就能突破邁入另一個境界,想女人的……」

    「你的要求是什麼?」柳相士打斷問道。

    「治好我的頑疾,再多活一個甲子!」那人乾脆地回答道。

    隨後的話已經無關緊要,而且楚天域的心思也不在這裡,只是在他口中打聽出天音門的大概方向,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就像他原來說的那樣,都是單向聯繫,另一個行動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就是這大概的位置方向,也是聽寒蟬門的人所說,畢竟他們是一個門派的人,雖然分開行動,但彼此還都有聯繫。

    「魏大哥,事情緊急,我和師兄就先行告辭了!」審訊之後,楚天域邊走出房門,邊告別地說道。

    「好的,楚兄弟,你先行一步,等哥哥我收拾收拾,隨後就到,雖然我們天魔門可能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但怎麼說這也是在我們四川的地盤,不管在哪,多多少少總有點我們天魔門的勢力,幫你們打打雜,還是能夠做到的!」魏硯清真誠的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行一步了!」楚天域最後道。

    三峽以西兩百多公里的一片俊秀的山林,其山勢並不險要,整個山地翠杉層疊,煙霧環繞,就在山腰一處平台之上,翠蔭如棚,間或點綴著山花點點。

    本該是鳥語花香,人聲靜寂的悠閒美地,可此時卻傳來鼎沸人聲,和縷縷初聽悅耳,但卻極具殺傷之力的音律攻擊。

    兩邊對峙之人,實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之上,只不過一方手下留有餘地,並不想要性命相博,這才讓另一方得以苟延殘喘。不過即使這樣,地上還是橫躺著幾具妙曼的身形,微微顫抖抽搐著,像是受到了什麼傷害一般。

    「我說喬老太婆,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硬撐著有什麼用?這裡又不是你們天音門的總部,還設有機關重重,你說你也是,搞個徒弟不好好待在家裡,跑著閉關臭顯擺什麼?也別多說廢話了,乖乖把人交出來,說不定我們一高興了,還能放過你這個老太婆!」對方一個五旬之人,陰陽怪氣地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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