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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番外 八:夏侯羲與夏侯韻寒(姻緣篇 ) 文 / 小憐伶

    番外八:夏侯羲與夏侯韻寒(姻緣篇)

    「太子哥哥,我已經能預見你被父皇痛扁情景了,然後被父皇強制提前繼承皇位,再然後會被勒令娶一堆的女人,為我們夏侯家和母后的軒轅家生下繼承人,淪為種馬。」一如冰霜的美艷女子,用著她毫無高低起伏的語氣,與一妖魅攝魂的男子道。

    「不……不會吧。」想起父皇那雙如冰晶一般的赤紅色雙眸,男子不禁打了個冷戰。

    女子緩緩起身,舉止盡顯高雅尊貴,漠然回眸望向男子,月光如流水,幽幽傾瀉在她若瀑布般垂直的青絲上,柔亮熠熠,幾韻銀輝被她晶瑩的瞳眸所折射,綻放出更為耀眼的光芒。

    「你不知道這雪玉鳳簪,是父皇當年送予母后的成人禮嗎?這其中的寓意就非同一般了,且明日我的成人禮,母后還將會用這玉簪予我加笄,如此重要之物,卻慘遭你手,別說是父皇,」她的語調依然沒有輕重緩急,讓人難以揣測她的心思,眼眸幽幽望向坤鳳殿,「恐怕母后都會惱了。」

    聞言,男子倏然呆滯,妖魅絕美的臉龐不斷的在抽搐著,別人許是不知,可他卻是甚是清楚的,在曦國與唐國最能一語定乾坤的人就是母后了,她可以說是幕後的女皇。而且按父皇和皇叔對母后的寵愛,就是惹得她微微的不悅,都會有人要遭殃,現下他卻把母后極為珍視的雪玉鳳簪給折斷了,呃……不知自己這小身板,經得住父皇和皇叔的折騰不。

    只覺汗如雨下,哆哆嗦嗦的道,「妹……妹……快……幫幫……哥……哥哥……想想……辦法吧。」

    夏侯韻寒一聳肩,依然顯漠然,「這雪玉鳳簪,是父皇親手雕琢的,就算你能找來雪玉,也難模仿父皇的雕工,」行至夏侯羲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兄妹情深道,「哥,保重,寒兒會去悼念你的。」

    夏侯羲先是愕然,後憤憤道,「虧哥哥平時那麼疼你,」硬是擠出淚水幾滴,「你知道,你這樣會多傷哥哥的心嗎?」

    夏侯韻寒繼續聳聳肩,無所謂道,「沒辦法,你要是惹了父皇,或者皇叔都好辦,只要母后說句話就能擺平的,但你惹惱的可是母后呀,那後果難以估量。」說完,欲姍姍步出東宮,卻又聞。

    「嘻嘻,是嗎?」夏侯羲將額前的碎發幾縷撫弄了下,踱著優雅的步伐走向燭台前,讓燭光柔柔的籠罩著他,粉淡的雙唇露出奸詐的笑,卻讓他更顯邪魅了,「聽說幾日前,皇奶奶在為我選妃時,順便也為你留意了下駙馬的人選,還聽說,今年的新科狀元甚是合皇奶奶的意,連父皇也對他大為讚許,故而……。」末了,故意將尾音拉得長長的,卻不道完。

    微微一回眸,淡淡道,「那又如何,只要我和母后說我不喜歡他,母后不會勉強我的。」

    修長的指尖撥弄著燭火,邊道,「哦,忘了說,那天母后也在場,她似乎也不反對。」

    無視妹妹愈發冰冷的雙魘,笑一如常時掛在嘴邊,走過去攬著她的肩膀道,「怎麼樣,你幫我解決這髮簪的事,我幫你搞定薛羿的事,公平吧。」

    「薛羿?」夏侯韻寒一挑細眉道。

    「是呀,今年的新科狀元就是他。」夏侯羲笑得與那狐狸一般。

    星眸瞥向他,「你怎麼幫我搞定他?」

    「他可是我的好朋友哦,且我還知道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夏侯羲向她眨眨眼。

    夏侯韻寒垂眸思索片刻後,「皇嬸有支雪玉簪與母后這支鳳簪很是相似,你可以向皇嬸借。」

    「相似而已呀,母后一看便知真偽了。」

    夏侯韻寒白了他一眼,「真笨,別讓母后湊近了看不就行了嗎?」

    夏侯羲一拍腦門,「母后可是要給你挽髮加笄,能不湊近嗎?」

    尖尖玉指一戳他胸口,「以後別說你是我哥哥,說你笨,你還真的笨的可以哦,笈禮只要是長輩就行,長輩,懂了嗎?」

    她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夏侯羲大叫道,「你是說皇奶奶?」

    撥開他放在肩膀的手,款款轉身,「母后挽髮,皇奶奶插笄,不都解決了嗎?」

    「對呀,妹妹你真聰明。」夏侯羲終於又看到了光明的前程了。

    「那你準備怎麼搞定薛羿?」這才是她最為關心的。

    夏侯羲聳聳肩,「那就更簡單了,讓薛羿盡快娶了他那意中人便行了,母后絕對不會讓你與人共侍一夫的。」

    夏侯韻寒點點頭,望向殿外朗朗明月,真的就那麼簡單嗎?可為何她總覺得和那薛羿糾纏只是個開始而已呢?

    夏侯韻寒封號嘉慧公主,深得冥帝與芙後寵愛,可謂是三千寵愛在一身,如今年及十五,到了可婚嫁之年,使百官皆翹首以待,且不論她那傾國傾城之貌,就說能迎娶到她,那一生的福祿定是青雲直上,無須愁的,故而今日她的成人禮百官皆為到齊,更是攜帶其得意子嗣一同前來,這私底下的用意,眾人都是心照不宣。

    現場一片寂靜,中擺放一香案,安上供奉夏侯列位先祖,旁坐一側坐夏侯龍舜與寧韻寒,夏侯羲身著太子正裝立於他們身後,另一側端坐月玉容,他們神情皆顯驕傲與愉悅,香爐中熏香冉冉,也渲染上了一種神秘和莊重的氣氛,由夏侯曨軒所演奏的高山流水為禮樂,也倍顯高雅。

    公主的加笄禮會被常人要繁瑣許多,在贊禮官一聲開始高唱下,夏侯韻寒淡然飄逸的走進場中,先以盥淨手,由寧韻寒親自為其挽起髮髻,月玉容為其插上發笄,著色淺素雅的襦裙,象徵這豆蔻少女的純真,此為初加,後以大禮叩拜父母。

    緊接著再淨手,月玉容為她取下發笄,插上雪玉鳳簪,在襦裙之上著端莊深衣,象徵著花季少女的明麗,此為再加,後再以大禮叩拜父母。

    在這一環節,最為緊張的是夏侯羲,唯恐夏侯龍舜與寧韻寒瞧出那雪玉鳳簪有異,不時的乾笑引開他們兩人的注意力,終在最後有驚無險的渡過了。

    最後,別以釵冠,再著大袖禮衣,此為三加,在叩拜完父母後,贊禮官高唱,「禮成。」

    夏侯韻寒回身面向眾人,頓顯皇家公主的雍容大氣,典雅秀麗,百官俯首參拜,山呼千歲。

    夜晚皇宮御花園中更是大擺宴席,慶賀她成人,連甚少出現在此類宴會之上的寧韻寒都盛裝出席。

    底下百官更是卯足了勁頭,只為更顯突出,相互較勁,背後的火藥味甚濃,可正主夏侯韻寒卻視而不見,在與一旁的夏侯羲竊竊低語。

    「什麼?」夏侯韻寒低低的咬牙道,「你不是說很簡單嗎?」

    夏侯羲乾笑道,「那個……那個其實是很簡單的,可……糟就糟在薛羿那意中人,在他進京趕考後就失蹤,如今遍尋無果,所以……呵呵……。」

    此時,端坐在正殿之上的皇太后月玉容,滿是欣喜的開腔道,「近日哀家聽聞,新科狀元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這等青年才俊哀家可定要見見。」

    「薛愛卿,上前來讓太后見見吧。」夏侯龍舜沉聲道。

    在一片黑壓壓的人頭中,一人身著淡紫色長袍,外襯以白色輕紗長衫,甚顯儒雅不凡,只見他徐徐走出百官之列,頷首叩拜。

    「平身吧,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是何等的人傑?」月玉容話外有意道。

    她此言一出,眾人也都明白了這背後的用意,夏侯韻寒更是氣得不住的狂掐夏侯羲,痛得他齜牙咧嘴的,又不敢出聲。

    「太后過獎了,微臣也不過是粗俗莽夫一名,實難登大雅。」薛羿聲沉而富有磁性,予人沉著穩重之感。

    「薛愛卿也不必拘禮,起身與太后說話便是。」夏侯龍舜對薛羿甚是滿意的,也有意招為婿,可他的心甘寶貝說,這要看女兒的意思,如若兩情相悅,倒是美事,反之勉強也無果,故而今日也只是意在讓薛羿和寒兒先見個面。

    「謝謝陛下、太后。」

    薛羿悠然起身,細碎的長髮覆蓋在他光潔的額前,直垂到了濃密的睫毛之上,一雙溫柔得如似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瞳眸秋波柳柳,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龐上,風起衣紗飛揚,皎如玉樹臨風。

    月玉容看了連連點頭,寧韻寒也淡淡的笑噙在唇邊,大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

    看得夏侯韻寒更是銀牙都咬碎了,狠狠的掐了一把夏侯羲,痛得他差點就跳了起來,連連哀求道,「妹呀,別再掐了,很痛呀。」

    「你可是說會幫我搞定的,你再不想辦法,都就真的要嫁他了。」拔下手中的雪玉簪,在他眼前晃到,「那時這簪子我就讓母后鑒賞下了。」

    夏侯羲陪著笑道,「妹,你放心,他絕對不會娶你的。」

    「不會?父皇下旨了,他不想也得娶了。」激動不已的夏侯韻寒,常時毫無高低起伏的語調都拔高了,也引起了上頭幾位長輩的注意。

    「寒兒。」寧韻寒輕喚道,從女兒的陰沉的小臉中,可知她定是不喜他們來給她點這鴛鴦譜的了,其實也不會強迫她的了,一切都隨緣了。

    夏侯韻寒款款起身,借青絲傾瀉遮擋之際,威脅夏侯羲道,「哥,妹妹我如果莫名其妙的就這麼被嫁出去了,我也會幫著皇奶奶給你挑一大堆妃子的。」著重那一大堆三個字。

    夏侯羲想到一堆的醜女向他發嗲,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在他眼裡世間已難有比母親和妹妹更為美麗的女子了,就連他自己都比那些女人漂亮多了,雖然他也不想用漂亮這詞來形容自己,但這是實情。

    「皇奶奶,父皇,母后。」夏侯韻寒站在薛羿身旁嬌柔行禮道。

    寧韻寒向她招招手,「來,寒兒。」

    輕盈落座在母親身邊,還有意無意的將頭上的雪玉簪子靠近母親,令夏侯羲緊張得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還差點將那銀杯用牙給咬崩了。

    「寒兒,和你哥在說什麼呢?難得見你大聲喧嘩。」寧韻寒撫著女兒的髮絲溫柔的問道。

    夏侯韻寒不住的給夏侯羲使眼色,讓他快想法子,邊道,「沒什麼,母后。」

    不過一旁的夏侯龍舜倒是看出點端倪來了,「寒兒,你和羲兒在眉來眼去的做什麼呢?」

    本是以喝酒做掩飾的夏侯羲,聞言,口中的佳釀噴出三丈外,還被嗆了半天。

    見他置身事外,夏侯韻寒惱了,故意道,「母后,寒兒還沒謝過母后賜予的雪玉鳳簪呢。」

    提起的雪玉鳳簪,在外人前甚少表情的寧韻寒都不由笑若花開,抬眸望向女兒髮髻上的髮簪,瞬時一怔,愕然拔下那簪子,道,「這不是母后給你的那支簪子。」

    夏侯羲自知事情敗露了,不著痕跡的就想抽身離去。

    「咦,是嗎?可這是皇奶奶給我戴上的呀。」夏侯韻寒裝作無辜道。

    「誒?那不是今早借給羲兒的簪子嗎?」在寧韻寒下手座上的索菲亞道,「怎麼會在寒兒這了?」

    夏侯龍舜忽然沉聲一吼,「夏侯羲。」

    眾人齊望向夏侯羲的方向,只見他正拎著衣袍下擺,踮著腳尖,欲偷偷離席,夏侯龍舜的一吼猶如定身術,頓時讓他僵住了。

    「羲兒,你又闖禍了吧。」夏侯曨軒在一旁笑道,對這從小就精力旺盛的侄兒,他甚是喜愛的。

    「羲兒,能解釋下這雪玉鳳簪的去向嗎?」知兒莫若母,寧韻寒深知他定是又做錯事了,若是那別的事,她倒可以不加以追究,這可是事關雪玉鳳簪,不管如何都得問清。

    「那個……那個……。」夏侯羲那個了半天沒說出句整話來。

    「羲兒。」夏侯龍舜也沉聲喚道。

    夏侯羲緊張得不住用手拭去額頭的汗水,一邊不住的向薛羿使眼色,讓他幫忙解圍,可薛羿難得從眾人關注的中脫身,才不會趟他們家的渾水呢,故而裝作看不見。

    無奈夏侯羲支支唔唔道,「那個……兒臣……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的哦,母后。」

    「什麼不小心?」寧韻寒彎眉已微蹙,「難道你將簪子丟失了?」

    「沒,沒丟母后。」夏侯羲趕緊解釋,丟倒是沒丟,不過也比丟了好不到哪去,心中暗道。

    愛妻成狂的夏侯龍舜,見妻子不悅,厲聲道,「快說。」

    哆哆嗦嗦的從袖口中摸出早已斷成兩截的簪子,邊往月玉容的身後挪去,邊道,「母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踩斷……。」

    「很好,很好,很好。」寧韻寒連道三聲很好,雖面無表情,但從她語氣中的寒意,可知她已惱了。

    緩緩起身,「怪不得突然要皇奶奶來給寒兒加笄呢,原來是為了這事呀。」

    夏侯羲趕忙擺擺手,「母后,這可是妹妹的主意。」很沒義氣的將夏侯韻寒也拉下水了,誰叫她在一旁悠然自然,事不關己呢。

    「嗯?」寧韻寒回眸望著女兒,銀眸中的意思已明瞭。

    夏侯韻寒恨不得咬夏侯羲幾口,「母后,那是太子哥讓我幫他的。」

    「才不是呢,你是為了讓我幫你擺脫皇奶奶給你和薛羿點的鴛鴦譜,作為交換才幫我想的折。」夏侯羲抱著兄妹有難一起當想法,全盤托出。

    聞言,薛羿和百官驚愕,原來駙馬已內定了,薛羿更是惶惶不安,不過似乎這位公主也不願意,才稍微放心。

    「寒兒,是這樣嗎?」寧韻寒聲輕了不少,幾乎難辨。

    夏侯韻寒不敢再辯解,唯恐再激怒母親。

    見女兒不語,寧韻寒回身與夏侯龍舜道,「龍,看來我們對這兩個孩子也太過放縱了,今日無論如何也該讓他們定下性子了。」母儀天下的端莊與威嚴頓顯,「下旨賜婚吧,薛羿這孩子我也看得甚是滿意,沉穩斯文,和寒兒極為班配,就這麼定下了。」

    「父皇。」夏侯韻寒趕緊向夏侯龍舜求救道。

    「好,就這麼辦了。」夏侯龍舜才不會理女兒的哀求。

    薛羿更是驚呆了,都忘了出聲婉拒了。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急轉直下,剛才不是還在說簪子的事嗎?怎麼一下子有跳到這賜婚來了,他們這家子人到底是怎麼思考問題,思維跳躍也太快了點吧。

    「羲兒,還有你。」寧韻寒一聲叫喚,讓在一旁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的夏侯羲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皇奶奶已為你挑選了幾位太子妃的人選,你自己從中挑出一個來,擇日完婚。」

    「啊。」這下輪到夏侯羲哀號了,「母后,我不要娶那些醜八怪,除了天上掉下的仙女能與我匹配,我誰都不娶。」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還舉手向天起誓。

    可就在此時,從空中急速掉落一黑影,下意識他就伸手去接,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在不甚明亮的燭火中,可見夏侯羲接住的是個人,且還是個女人。

    寂靜,寂靜再寂靜,只有風起拂過園林,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望著兒子懷裡身著蕾絲花邊小禮服的女孩,寧韻寒笑了,看來能跨越時空的,可不止她一人呀,「羲兒,上天實現你的願望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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