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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六十七章 智救濮陽 文 / 小憐伶

    第六十七章智救濮陽

    清晨的陽光溫柔,被那花叢密林中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輕輕的熨帖在他勝雪的白衣上變成了淡淡的,星星點點的,輕柔搖曳著的光暈,美輪美奐,令他如似那落入凡塵的謫仙。

    「好美哦。」天真爛漫的童音,讓他們二人間略顯沉重的氣息,摻進一絲清新。

    寧韻寒輕輕的撫摸著在他懷中的濮陽玲兒,思索再三後,清清冷冷道,「我現在沒事了,你也來得正好,麻煩你將玲兒和我妹妹送出城去,暫時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藏下,待到我救出濮陽尉禎後,你們與他一同歸隱,等風聲沒那麼緊了,勞煩你再帶他們去唐國,過回屬於你們自己的生活吧。」

    「那你呢?」楊軒不安道,她說來說去,都是他們,似乎這個他們裡面並沒有包括她自己。

    「我……」寧韻寒微微低垂眼簾,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她沒想過,只能岔開話題道,「我的事可以後再做打算,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出濮陽尉禎。」

    放下濮陽玲兒,楊軒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不禁抓住她的肩膀,「難道你要去劫獄嗎?」

    苦澀似溪流,緩緩的溢進他心裡,她就那麼喜歡濮陽尉禎嗎?為了他竟不惜冒險去劫獄。

    「劫獄?」寧韻寒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聲音依然冷漠道,「我沒那麼傻,我要那皇帝堂堂正正的把他放出來,就算是夏侯龍舜也不能插手干預。」

    「我和你一起去吧。」楊軒用那滿是憂鬱的眼睛望著她。

    寧韻寒輕輕搖搖頭,「你還是先將我妹妹和玲兒送出城去,找個地方暫且代我照顧好她們吧。」

    鳳眼黯然,泛起淡淡憂傷氤氳的煙氣,溫柔的聲音,深沉道,「在你心裡,我就那麼的不可靠嗎?」微微轉過身去,不知是不是陽光不再明媚了,將他本是柔亮熠熠的青絲,也照射得不再鮮亮,暗啞失色。

    「可,就算如此,我還是你……叔叔,」甚是艱難的說出那個稱呼來,連呼吸都不再平靜了,「作為你的長輩,我不能讓你一人去冒險。」

    寧韻寒輕輕的歎了口氣,淡然道,「先生,你為何不離開夏侯城?對於你來說,出這夏侯城不是什麼難事。」

    落寞的背影在陽光下倍顯淒美,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因為……你我的約定尚有一年。」

    可也只有他自己的知道,其實那是借口,他只是想找一個留在她身邊的借口,哪怕只能靜靜的,作為無關緊要的人,在她身邊,也是好的。

    寧韻寒一震,那被冰霜封存的心,如似被一股暖流撞擊了下,也將她的心撞擊得嗡嗡作響,片刻後,冷然的聲音中已輕柔幾許,「先生,如今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故而,我才將她們兩個托付於你,」頷首微微低頭,真誠向他致敬,「只要三天,三天內我定能將濮陽尉禎救出,她們就拜託你了。」

    言罷,轉身驀然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一笑居茶樓,在旻國甚是名氣大,相傳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而至今每天都尚客如雲來,最重要的是樓中收藏了不少的名家聖賢的真跡與作品,是故引得全國各地的名士儒生,文人學者的慕名而來。這些名士儒生和文人學者,皆是旻國的中流砥柱,故而,這一笑居也是民間輿論的發起地和散播地。

    今日的一笑居,依然迎來送往各地的墨客騷人,文人儒生在樓中高談闊論,各抒己見,也有不少因己見不同,而爭論得面紅耳赤的,可一切在倏然間安靜了下來,眾人目光齊聚於門口。

    一極為俊美如斯的少年,年約弱冠,臨風立於門前,只見他青絲如墨,雙魘溫潤如玉,煙眉精細,雙目妖魅卻冰冷甚是,雙唇輕抿,淡然冷漠輕溢唇邊,白衣勝雪,衣袂泛香翩翩不已,猶如深谷中的幽蘭,但清高冷傲的氣勢,令人不能逼視之。

    少年豪邁的步入樓中,淡淡環掃樓內一眼,並沒因眾人過於專注於他的目光而想得侷促,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走向離窗子最近的一張桌子坐下,待到店小二為其斟滿一杯香茗後,優雅從容的細細品之,從他的舉止動作可見,他定是那名門貴族之後,且他過於冰冷的氣質,令人不敢上前與他攀談。

    稍後,茶樓中又再次恢復了原先的熱烈氣氛,爭論聲此起彼伏,進入白熱化。

    只聞一略顯低沉蒼老的聲音,激動道,「秋聲呀,小娃兒就是小娃兒,用語就是甚顯稚嫩呀,瑜王爺乃我旻國守護神,你區區的一勇字,怎能將我們守護之神的威名,述之盡然。」

    「哼,」被稱為小娃兒的幾個年輕儒生,不服氣道,「那不知劉老有何等高深之大作,供我等這些後生晚輩瞻仰的?」

    「對呀,劉老,既然說我等稚嫩,那你就定有不少精妙之作了,就拿出來讓我等拜讀吧。」年輕的儒生們頓時連成一氣,附和道。

    「劉老,你就隨手拈來一首讓那些後生們,知道什麼才是大作,別讓他們那些拙劣之文,玷污了我們瑜王爺的威名。」那些略顯老成的文人也集成一夥。

    樓中頓時兩派分明,雙方各不相讓,甚是鮮明的是,他們就以那俊美過分的少年為分界線,少年就在他們對持的中間,可他依然從容淡定,如似處於無人之境。

    代表這年輕一派的,適才與被稱為劉老的對持的秋聲,出列對他道,「這位公子,不知你是打算支持我們那一邊的,如若你是支持劉老他們的,就請尊駕過去,如若與我等同聲的,且往我等這邊列位。」

    少年輕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笑於唇邊,冷艷而嫵媚,霎時間奴役了眾人的目光,只見他微微起身,不甚低沉的嗓音冷冷,「小二,拿筆墨來。」

    少年輕掂濃墨,大步走向樓中一面雪白的牆壁前,揮毫行雲,異於少年的冰冷與俊美,他的字甚是狂野不羈,灑脫飄逸,豪氣沖天,振奮人心。

    有人將他所書寫的輕念道,「赤膽忠心。」

    「夜半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點秋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赤膽心。」

    「好詞。」

    「好一個赤膽忠心呀,將瑜王爺豪情壯志與忠心盡數道來。」

    ……

    少年剛一寫完,就贏得滿堂的喝彩。

    那位劉老徐徐道來,「夢迴吹角連營,好呀,廣闊土地上,將士們分食大塊烤肉,鼓瑟齊鳴,軍樂雄壯震天,原是那沙場點兵,看似隨手拈來的詞語,將火熱的戰鬥激情自然噴湧而出,一個簡單的連字,就透出了聲勢的豪壯,軍容之肅整。」

    「嗯,是呀,還有那八百里,與五十弦可謂是佳對天成呀,與吹角連營相輔相成,塑造了恢弘闊大的意境呀。」那為年輕派的代表秋聲,也附聲應和道。

    「還有下片,那寫意的駿馬飛快,箭如霹靂,令人驚心動魄呀。」兩派人不再有分歧,甚是融洽的討論分享著自己的心得。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瑜王爺施展了雄才大略,雪洗我旻國之恥,贏得了為國建功立業的生前身後名,讀到此,真是讓人酣暢淋漓呀,也讓瑜王爺的赤膽忠心,躍然而出。」劉老輕捋鬍子,若有所思道,「只是這最後一句可憐赤膽心,讓人不禁由高峰跌入深淵一般的,急轉直下,且全詞也至此戛然而止,這又是為何呢?」

    眾人皆不解的紛紛點頭稱是,「是呀,特別是那可憐一詞,我認為極為不符,與全詞的格調相差太遠了。」

    「嗯,赤膽心,怎麼能用可憐一詞形容之?」

    ……

    少年一甩手中筆,雙目冷冽而犀利,環掃眾人,厲聲道,「當然可憐了,瑜王爺一生光明磊落,對旻國更是赤膽忠心一片,可如今卻遭人陷害,已被打入天牢,各位卻還不知情,只懂在此賣弄你們的酸腐,吟詩作對,風花雪月,如若真的這般敬仰瑜王爺,你等就該均上書朝廷,為其對瑜王爺的不公,振臂高呼,雪其冤屈。」

    少年此番言論一出,頓時如驚天之雷,也引起軒然大波,更讓這些敬愛瑜王儒生雅士們,憤然之,都紛紛欲上書為濮陽尉禎鳴不平。

    就在短短的兩天內,旻國全國上下掀起了一陣極為聲勢浩大的輿論,旻國的皇帝怕激起民憤,不得不放了濮陽尉禎,並令他在公眾場合中言明其立場,才平息一場風波。

    夏侯城中,夏侯龍舜面冷如附冰霜,雙手緊握成拳,這三天來,一場突如其來的輿論風波,打亂了他的全盤計劃,本欲等到那皇帝處死濮陽尉禎後,他就在幕後操控起一場聲討的旻國皇室聲勢,那時他就以此為借口起兵造反,也師出有名了,可現下都亂了。

    在他徹查之下,這場風波起源只是一首聊聊幾語的詩詞,和一位神秘的俊美的少年,令他不禁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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