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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五章 欲為君王 文 / 小憐伶

    第二十五章欲為君王

    「馮淑父親被削的兵權,你應該早已到手了吧。」寧韻寒將在臉上隨風跳動的青絲撥於耳後,雲淡而風清道。

    夕陽餘暉淡淡的灑上她那若玉琢般細潤的臉頰,柔而亮,而她就如似那漫步在雲海金光中的仙子,虛幻又唯美,已顯暗沉的山中叢林,吹來一陣柔風,將縈繞在她身上若有似無的虛幻輕拂而去,還原了她那如冬夜明月般寒氣襲人的清冷與孤傲。

    澄清的瞳眸渲染上殘陽如血般通紅,望向身旁邪魅而俊逸的男人,背對著夕陽的他,略顯陰暗的容顏上透出一韻嫵媚的笑,他身後萬物被殘陽的紅所侵染,若那血灑的戰場,他就如同那踏著眾生枯骨歸來的王者,霸氣撼天,氣勢逼人,可那雙望向她的妖冶冰眸中,卻有著令人癡醉的溫柔千絲萬縷,如那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將她糾結在其中。

    如似害怕沉醉於他那無盡莫名的溫柔中,寧韻寒移開了眼眸,望向那逐漸西沉的殘陽,夜在慢慢地揮毫著濃墨,山林中瀰漫著淡如輕紗薄霧,風來,林間沙沙作響,甚顯詭異。

    「總算知道,你為何喜歡來這看夕陽了。」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卻如那山間不時吹來的晚風,陰而涼,但又無比舒適。

    寧韻寒微微瞥向他,不語,等待著他的下文。

    「夕陽最後的瘋狂,令黑夜都為之震撼,」風度翩翩而至,一手環向她腰間,一手輕抬她下顎,繼續著他如吟誦般的話語,「也撼動了我最令人迷醉的女兒。」

    他的陰影撲面而至,將那殘陽的紅和溫熱徹底掩蓋,在她的臉上留下屬於他的清冷氣息,寧韻寒淡淡道,「也是你最有利用價值的女兒,或者說是棋子。」

    走出屬於他氣息所籠罩的範圍,走向殘陽沒落的方向,感受著懸崖邊上徐徐吹來的風,背對他著道,「你用來魅惑那堆女人的方法對我沒用的,說吧,想讓我幹嘛?」

    夏侯龍舜從她身後環抱著她,與她一同正面迎接這那殘紅的侵染,清冷的氣息吹拂著她的發頂,「怎麼講?」

    抬眸望向身後的他,冷冷的輕哼道,「你夏侯龍舜不管什麼時候做事都是有目的的,近日來你的舉動太反常了,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另有所圖。」

    他淡笑不語,不反駁也不承認,只更為緊貼於她後背。

    「那天隨你一同回城的外國人,是塞羅國人吧。」寧韻寒直接挑明道。

    「嗯。」夏侯龍舜倒也直接,輕應道。

    「高,高,真是高。」寧韻寒對他的計謀十分佩服,不愧是將成大業之人。

    夏侯龍舜低頭望著她,「我的寶貝,又看出什麼來了?」

    「近攻而遠交,好個高明的外交策略呀。」漠然輕道,如在訴說著無聊的事。

    轉過她的嬌軀,面對著她妖魅的冷眸,夏侯龍舜凝視著她,「接著說。」

    「父親大人欲要奪這旻國的江山吧,所以才與塞羅國交好,以防他們趁亂而入,得那漁翁之利。」寧韻寒一針見血挑明癥結。

    夏侯龍舜甚是驚訝於她的分析力與觀察力,「話雖如此,可你別忘了,旻國的邊界上除了塞羅國,還有唐國,我只安撫交好一邊有用嗎?」

    「唐國?」輕瞥向一邊徭役著的樹叢,雙手環胸,「有楊軒在,唐國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濃眉微蹙,冰眸的已顯冷冽,「他告訴你的?」

    「父親大人,這還用說嗎?你千方百計的困住他,就說明他對你的很重要。早些年間開始,你就與江湖上所有勢力的門派結盟,或者吞併他們集結武力,又在兩年前用計削奪了馮淑父親的兵權,如今又娶了林敏,雖說表面上你是迫於林家的權勢無奈才娶了她,可實際上你求之不得,這樣林家在朝堂上所擁有的勢力就為你所用了。這幾年你更是大量積存糧草與錢財,這一切的一切不就在表明你欲圖這片江山嗎?」

    輕歎口氣,「而幾天前你又將那幾個賽羅國人帶回城中,就更讓我符定了我的猜測,可聰明如你,你能想到安撫賽羅國,怎麼可能不去交好唐國呢?唯一的答案就是你有他們的把柄,又或者說有他們所忌諱的東西或人,在手裡操控著,令唐國不敢動兵。」

    緩緩抬眼望向他,「這些年來能讓你如此重視的,且牢牢控制在手的,就只有楊軒了。」

    言罷,一陣山風吹過,帶著山中獨有的陰冷掠走他們的體溫。

    許久後,夏侯龍舜才幽幽如深淵的寒風道,「他是唐國皇室的獨子。」

    纖長的指掌撫上寧韻寒的容顏,細細得刻畫著她的五官,後停留在她鮮嫩的紅唇上摩挲著,「女兒,你太讓我難以割捨了。」

    緩緩低下的頭,愈是靠近,他眼底的柔情愈發讓她迷失,也讓她迷惑,欲要貼上的薄唇,就近在咫尺了,兩人間的呼吸已分不清誰是誰的,清新與清冷的氣息混淆在一起,卻別有一番曖昧的滋味。

    「我可是你女兒,父親大人。」寧韻寒的話,讓逼近的薄唇停止不前。

    妖冶的冰眸怔怔的望著她,有疑惑,有惱怒,也有一絲不甘,「你覺得,我是默守道德倫常之人嗎?」

    寧韻寒柳眉輕佻,「不是嗎?那麼幹嘛停下了?」

    夏侯龍舜愕然,是呀,他為何停下了?他不是不在乎嗎?疑問頓生在心中。

    帶著淡淡的傷感,與揮刀斷情的豪氣,推開他禁錮的懷抱,舉步走下山去,邊道,「我可以幫你安撫塞羅國的人,助你完成霸業,但,你必須放我妹妹自由,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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