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頃刻白頭
他以為他這終其一生，都休想看到小主人有能力出殼，有能力衝破封印，有能力去給娘娘和墨凰主子討回公道的一天了！
可沒想到，一切似乎是天都在幫忙，小主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破殼成功，還繼承了無數神力。
這不是連命運都在注定天帝要付出血的代價，又是什麼呢？
知春現在真的很想狂笑出聲了，自從族破家亡以來，這麼多天悲苦絕望的日子裡，今天他第一次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是真的。」碧璽立即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娘娘，您看到了嗎？你知道嗎？」
「小主果然不愧碧璽這個名字，他是真正的天地間遲早的主宰，娘娘，您若還活著，請一定要再堅持一段日子，知春和小主人會來救您的。」
柳知春激動地站了起來，衝著天的方向，朗聲大笑。
那如墨般的烏黑髮絲，不知是因為滿身的憤怒和悲愴，終於得以發?洩?出來了；還是心中的鬱結，終於因此而解開了。
在他說完這些話後，那烏黑的髮絲，竟然頃刻間全數變白了。
碧璽和百靈，包括宗政吾都動容而驚撼的看著這一幕。
碧璽心頭的感覺尤其的複雜，落在柳知春身上的視線裡多了敬服，又多了尊重，更多了說不出的幾分慚愧！
「知春舍人，您的頭髮——」
柳知春在聽到百靈的聲音後，低頭看了看他雪白的髮絲，清俊灑脫的一笑。
「多謝仙子關心，無妨的，現在能看到小主人終於成為了頂天立地的女媧族的新任資助，知春不過是一頭頭髮，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我這是在高興，我柳知春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的早，會來的這麼的早！小主人，現在我要告訴你，滅了我們女媧一族的人究竟是誰了！」
柳知春渾然不在意自己的頭髮，而是轉過身子，就重新地要跪下來。
只是跪到一半，就被碧璽扶住了身子。
「別跪了！坐下來，就這麼說！您若跪我，我心裡會覺得有點不好受！」
「是啊，知春舍人，您先坐下吧，也是時候與我們講講，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清鳳娘娘她如今又在什麼地方？」
柳知春凝重著表情，點了點頭，眼睛落到了宗政吾的身上，「小主人，他——」
「無妨，他是百靈的信得過的人！」
碧璽也隨著柳知春的眼神，看了一眼宗政吾，宗政吾頓時心下凜然的同時，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碧璽說他是百靈信任的人，而不說他也是他信任的人，這話本身就很有問題。
顯然是在對他說，自己之所以可以站在這裡，全是因為百靈的關係。
若是自己背叛了碧璽，對著別的人出賣了今天的談話和秘密的話，第一個倒霉的要被自己連累的人，肯定就是百靈。
而百靈心中卻一喜，好是感動，覺得碧璽主人真的很看重她，因為她的面子，所以也同樣的容忍和照拂了宗政吾。
否則的話，以他一個區區人類的身份，如何有資格站在這裡聽這等神族秘辛？
唯一不清楚這中間彎彎繞繞的柳知春的思維就更簡單了。
在他看來，百靈奉了碧璽為主，那百靈就是碧璽的心腹，宗政吾是百靈信任的人，那就同樣也該是碧璽小主信任的人。
那麼同理可證，宗政吾也是靠得住的。
這是柳知春心中的遞等式。
因此，聽了碧璽這話後，他立即半點遲疑也沒有的就說道，「小主人，是天界！」
這話一出，百靈和碧璽的神情都深深的一動。
雖然這樣的猜測和推論早就已經在心裡形成了，不過猜測和推論畢竟只是猜測和推論，沒有人親眼看到和親口證明這一點，那就不能算是確定。
可如今不同了，柳知春是親身經歷過那一場大劫難，也見證了那一場滅族的屠殺的。
所以從他嘴巴裡吐出的，那就決定是板上釘釘的真相。
天界！天帝！
這一次，看你還有什麼可說？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知春，能說詳細點嗎？我的腦海裡有一些事情的輪廓，不過並不全面，所以我想從你那裡聽到更多一些，有關天界為什麼要滅我女媧一族的原因所在！」
柳知春聽了這話，頓時滿面都是憤慨和怒憤的神色，「小主人，您就算不問，知春也是要說的，天帝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他，他這麼做，全都是因為覬覦娘娘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