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冷子琪再怎麼不是東西,起碼沒有做過像你那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他不過也是個受害者。」
「我同情他,憐憫他,卻絕對不會原諒你!」
「你和他又怎麼能比?」
現在反正已經是剛從狼窩轉移進了虎口,對她來說,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膽小害怕,哭泣恐懼,對她來說,處境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還不如痛快的把心中所有的不忿都罵出來呢!
「婉瑩,你想的太天真了,你真以為冷子琪是什麼好人?」
李可夫一點都看不過眼,柴婉瑩如此痛恨他,卻又居然還會同情冷子琪的行為。
在他的眼裡,若是要被痛恨,冷子琪和他,一樣都是該被痛恨的人,憑什麼柴婉瑩還會覺得冷子琪是個好人?
「你當他為什麼會留我一條命?那是因為我拿你和你那個碧璽的秘密與他做了交換!」
這話一出,柴婉瑩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不但告訴了她你的那個小男朋友碧璽的不同尋常,甚至還把我錄下來的東西也給他看了!」
李可夫突然笑的萬分惡毒了起來。
「你說,他看到了錄像裡的那些畫面,即便本來並不相信我的話,也會相信了,對於一個身體殘破到他這樣程度的人,你說,在看到那樣非人力的力量後,會不會動心?」
「會不會開始心存僥倖?」
「李可夫,你——」
「哼,他留著你,不過是想用你來釣你的那個小男人碧璽而已!你真以為他還對你抱了什麼好心嗎?」
「真是笑話!也只有你們女人,總是這麼愚蠢和天真的讓人忍受不了。」
李可夫的話,讓柴婉瑩的心都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李可夫會讓人把她弄暈了,抽她的血化驗了。
原來他從李可夫這裡,早就得到了碧璽的秘密。
難怪!
再聯想起那四個白大褂的科學家模樣的人,看她的眼神。
柴婉瑩也終於明白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是由何而來的,顯然給她做了身體檢查的人,就是那四個人。
其中有個人,到最後關頭了,還抱住了k的腳,對他說不要殺她。
而那個k在聽完了那個白大褂的話後,明顯看她的眼神中,帶了猶豫和驚訝的神色。
柴婉瑩忍不住開始繼續聯想,那個科學家對k究竟說了什麼?
或者說,從她的全身體檢和血液檢查上,李可夫和他的科學家,到底發現了些什麼不同?
柴婉瑩當然確定她自己是人類。
按說她的基因和身體,也不該和其他的人類有任何的不同。
所以她並不擔心別人把她當成異形對待。
只是和碧璽在一起了這麼久,又在白螭所沉睡的靈界空隙中,待了那麼多日子。
說不定她的身體內在,真的發生了某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
碧璽不是也說了嗎,從白螭那裡離開之後,她不用再擔心壽命和青春之類的問題了。
她會可以陪伴他到永遠的了。
那麼,難道說?
柴婉瑩越想,越覺得掌心發涼,那些被抽走的血——
隨即她又在心裡不斷的搖頭,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不要這麼自己嚇自己,興許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
只是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的自我安慰,有些太過牽強了。
若非是時機不對,地點不對,她真想把一邊昏迷的冷子琪,給弄醒,問問他,他究竟從她的血液裡發現了什麼。
若是沒有李可夫和k的計謀,把他們弄到了這裡的話,接下來的冷子琪,又想要對她做什麼!
柴婉瑩的心裡,亂成一團亂麻。
對那個明顯在幸災樂禍的李可夫,不由更增加了很多仇恨和憤怒起來了。
「是啊,我們女人愚蠢和天真的很,但是你這只走狗又聰明到哪裡去了?」
「不過是冷子琪他們兄弟家族爭鬥下的夾縫犧牲品而已,居然還自得其樂的以為自己是勝利者嗎?」
「李可夫,你也不想想,就憑你現在犯下的罪行,哪一條不夠你槍斃個十回八回的?如今k和那個凱爾文之所以還留下你一條命,不過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我相信你肯定沒有蠢的把那錄像給k他們看過吧,若是給他們看到了,他們直接綁我就行了,還要你做什麼?」
「你所謂的你和冷子琪做了交換,也不過是你嘴上說的好聽的說法,事實上應該是之前你被冷子琪囚禁了,你不說出來不行,才說的吧!」
「想想你也不是那種好心的人,會把這麼大的驚天秘密去告訴冷子琪?」
「你無非就是想要利用冷子琪,最好他觸怒了碧璽,遭來碧璽的滅殺,然後你正好趁機逃掉小命,對不對?」
柴婉瑩不是個笨蛋,她的邏輯思維能力一向是不錯的。
只是沒有什麼機會發揮所長而已。
畢竟從前辦公室的職場生活,還不至於要她勾心鬥角到這樣的地步。
可是現在,要與李可夫這樣的奸詐小人對話,她就不得不全力開動自己的大腦了。
李可夫對柴婉瑩到了這個時候,還能不哭不鬧不露半分驚惶之色。
甚至居然還能如此冷靜的思考,縝密的分析而感到驚訝萬分。
也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只不過容貌清秀的女人,真的和他最初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
他一直認為她的那種傳統、溫婉、柔順的女子。
而她卻恰恰相反,名字叫婉瑩,性格在骨子裡卻再剛強堅韌不過了。
雖然沒有親見整個事情的發展過程,但是她卻從一點點的細枝末節上,就推斷出了整個事情的大致方向。
不得不說,柴婉瑩真的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李可夫的心裡說不上是惋惜還是覺得失望,或者又覺得有些嫉妒。
為什麼這樣一個女人,從頭到尾都不曾傾心過他呢?
所以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現在真的嫉妒那個碧璽了!不是為他特殊的本事,只為他能得到你這樣的女人!」
「李可夫,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你別緊張,我現在還能對你耍什麼花樣,你現在的命可由不得我做主了,你說的對,也許從我對冷子琪說出你的秘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成了夾心餅了。」
「只不過,我沒有選擇,我也要活下去,反正這麼已經對不起許多人了,也不在乎多對不起一個!」
說著,李可夫突然俯下了頭,傾過了身子,把臉差點貼到柴婉瑩面前了。
柴婉瑩被他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他要輕薄她,本能的就用力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