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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72章 昨日豪情作烈酒 文 / 二十四橋明月夜

    第72章昨日豪情作烈酒

    對女人的免疫力差了,差到什麼程度?

    貌似連楊青青微濕的頭髮都能讓他悄悄地關注……

    楊青青沒有關注到這個小變同志此刻已經多少有些接近她的判斷——變態,她在看電視,看的是她最擅長的……韓劇!

    韓劇好看,沒有刺激的情節、沒有曲折的劇情,怎麼看都像是自己在過日子,就一點不好,總在吃飯,那些飯菜一看起來就好吃,這深更半夜的,讓人有了點吃飯的**……

    要不要培養一下小變同志的手藝?她的妙目掃過來,某種措詞醞釀實施中……

    房門突然敲響!

    房門敲響了,兩人目光一下子對上了,都有了幾分驚訝,在都市中門對門住上十年八年,到頭來誰也不認識誰的事兒多了,出租屋的人更不興相互串門,兩人都沒有什麼朋友,是誰在敲門?

    楊青青的一條大腿從沙發上移開了,曼妙地站起,相比較張揚而言,知道她在這裡住的人要多得多,理論上是找她的……

    湊近房門上的貓眼,凡事先瞅瞅,真是一個好習慣!

    湊上去了,看了,一看之下,楊青青唰地彈回來了,臉一下子變色:「張揚,是警察!」

    警察?張揚愣住了。

    楊青青壓低聲音:「我……我們沒幹什麼壞事吧?」

    「除了我們深更半夜在一個房間裡之外……」張揚在抓頭:「你說過……都市沒人管這個的……」

    「我進房了!」楊青青跑向房間:「你可千萬要挺住……沒有的事兒不能瞎說……」肯定是哪個多事的,將她與他合租的事情向警察匯報了,這下警察都來了,兩人說不清了,至於那個告密者是誰暫且不作考慮,當務之急是避……

    溜了,將這個大難題交給張揚!

    她的房門無聲地關上了,外面的敲門聲很執著!

    張揚沒法了,開門!

    門一打開他愣住了,的確是一個警察,而且不是一般的警察,警察隊長!

    大隊長孫鋒!

    孫鋒目光抬起:「為什麼這麼久?」

    「我說老兄!」張揚笑了:「不知道先打個電話?」

    屋裡的姑娘愣了,還是熟人了?

    「有點心煩!」孫鋒淡淡地說:「一時心血來潮,想找人喝一杯!」他的手抬起,赫然是一瓶酒!

    「來!」張揚笑了!

    「咕咕」的倒酒聲,還有炸花生、燒雞腿的香氣悄悄瀰漫,裡面的楊青青輕輕地拍自己的腦袋,白擔心了,他們是朋友,還喝上了……

    這廳有點大,他們說什麼呢?夾雜在電視聲音裡說什麼也聽不清……

    「我沒有想到你會找我喝酒!」張揚舉起杯。

    「我同樣沒有想到……」是液體進入嘴巴的聲音。

    「煩什麼?」張揚喝酒無聲,花生米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拿個煙灰缸過來!」孫鋒扯出一包香煙,啪地一聲點上,羅鈴說過,凡是他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會拿煙出氣,張揚一仰身,順手扯了一個一次性塑料杯,接點水,移到他面前,狠狠地一大口,一直吸到香煙的一半位置,長長的煙灰飄入杯子中,一大口煙飄上客廳的頂端……

    「一個人死了!」這是孫鋒的回答,也是他鬱悶的原因嗎?

    張揚微微一震:「誰?」可千萬別是羅鈴,他和孫大隊長同時熟悉的人就只有羅鈴了,這個小美女警察自己很有好感,當然與他孫大隊長的好感完全不同!

    「801案件中的一個犯罪嫌疑人……有證據顯示,是這個人一直在作為拐賣少女去歐洲的中方聯繫人,也是801案件最大的突破口,但這個人出車禍死了!」801案件是孫大隊從來都沒有隱瞞過的案件,這件事情他們上次就探討過,所以,毫不隱諱。

    張揚鬆了口氣,原來是那個林胖子!這早就成舊聞了,你孫大隊長依然在鬱悶?

    「如果真的是對方的突破口,我不太相信那個人是車禍!」張揚緩緩地說:「你沒想過是敵人有意殺了他?」

    「三歲的孩子都看得出來!」孫鋒又是一口煙呼出:「他自然是被人殺人滅口,但現場居然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娘的偽造車禍現場的水平倒是一等一的!」

    「線索斷了,就沒有其他的線索?」

    「找不到證據!好不容易找到證據偏偏又斷!」孫鋒一大口酒倒入嘴巴:「也許我真的不適合當一名警察!」

    這才是他鬱悶的原因?這才是他找他喝酒的原因?

    「不適合當一名警察!」這話也許是孫鋒內心最想說的一句話,最想發的一句牢騷!工作中的挫敗不會引出這句話,最關鍵的是他不僅僅是面對工作中的挫敗,而要面對更多的無法直接說出的、更多的憋屈!

    但這句話沒有多少合適的聽眾,在公眾場合一說,只怕立刻見報,又被無限演繹、從而面目全非,在幾名忠誠部下面前也不能說,一說會打消他們的鬥志,所以,他才來找他了——張揚是比較合適的聽眾!

    「我不太明白誰適合當警察!」張揚杯子一舉:「但我知道,現代的警察已經不太像是警察,而是穿著警服的公務員!」

    「也許我找你喝酒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孫鋒淡淡地說:「你對警察有偏見!」

    「是偏見嗎?」張揚笑了:「如果是……你自己一樣有這種偏見!只是你不願意當面承認而已!」

    孫鋒瞪著他,終於搖搖頭:「喝酒!」

    「聽說你曾經是一名特種兵!」張揚話題轉向:「軍隊的生活是什麼樣?」

    「軍隊的生活?」孫鋒的眼睛亮了,如果有他願意談的話題,無疑就是這一段鐵血歲月:「在茫茫叢林之中,面對的是敵人,身邊是戰友,一踏入叢林,面臨的只有生與死,沒有任何猜疑,身邊的戰友不會是敵人,敵人也永遠都不會變成戰友,戰友有難,挺身而上,敵人上來,殺了就是……沒有人問『為什麼』……」

    鐵血征程誰來問,烈酒三杯憶舊程!

    孫鋒臉漸漸紅了,張揚的目光漸漸迷離了,這是一段他不熟悉的征程,也許長期以來游離在和平年代的視線之外,但此刻借酒而起,卻也是酒的助興,一瓶酒孫鋒一個人喝了大半,但張揚胸中熱血沸騰,也與他喝酒了無異……

    他記住了一個地名,中國南疆!

    他記住了一個隊名:尖刀!

    他也記住了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在偶然的一次行動中,三十七名優秀尖刀遭遇敵人埋伏,集體以身殉國,臨死之時,他們以敵人的血為酒,在刀光劍影中,上演了他們人生中最豪邁的絕唱!

    這場慘烈的絕唱只有一個傳承者,就是尖刀小分隊的分隊長:孫鋒!

    他額頭的傷救了他的性命,敵人無法分清這滿身鮮血的昏迷隊員是生是死,從而給他留下了一線生機……

    酒已盡,菜已空,故事已由豪邁轉向鬱悶,鬱悶從兩人的煙中可以看出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張揚手中也有了一段香煙……

    「我該走了!」孫鋒起身走向房門,還別說,與他一席話,他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儘管張揚很少說話,但他聽故事的那種激情還是感染了他……

    「沒喝多吧?」張揚走到門邊:「要不要……」

    「不用你送!」孫鋒裂嘴一笑:「你還是將裡屋的小姑娘放出來吧!……談戀愛沒什麼,警察也不至於什麼都管!」

    張揚目瞪口呆!

    房門關上了,後面房門打開了,楊青青握住自己的鼻子:「死張揚,違反禁令,客廳裡喝酒……啊,還抽煙……開窗開窗……」小手連揮……

    窗戶打開了,張揚多少有些不服:「你剛才幹嘛不自己出來說?」

    「要死啊?我出來……萬一人家誤會怎麼辦?」

    「都市裡誰會管這個?不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嗎?……」

    一聽這句似曾相識的舊語,楊青青無語了,狠狠地白他一眼了事!

    在沙發上坐下,張揚在廚房忙碌,片刻時間已以整理完畢,客廳也基本還原,張揚坐下了,旁邊的楊青青輕吸鼻子,突然驚呼:「你也抽煙了……不但那個臭警察抽,你自己都抽上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抽煙?」煙早已不見了,很符合抵賴的前提!

    「過來!」楊青青發佈命令!

    靠近了一點點!

    「張開嘴巴!呼一口氣……」沙發上的大美女湊得好近。

    這樣合適嗎?他呼一口氣,想必楊大美女是近距離吸一吸,成什麼了?張揚臉紅:「我說……乾脆親個嘴兒算了……」

    一隻手直奔耳朵而來,夾雜著楊青青的大叫:「死張揚!變態張揚……」

    張揚跑了,進了自己的房門,外面還有大叫:「等你顧老婆婆來電話,瞧我怎麼跟她說……」

    電話響起,聲音悠揚,楊青青愣住了,這還真的來電話了,這麼及時?

    房門裡面傳來張揚的得意笑聲:「她來電話了,你告訴她呀……顧小姐!」後面三個字壓得很低,叫得還挺溫柔。

    楊青青有氣了!

    「身體還好嗎?」

    這句話一傳來,楊青青的氣更大,小變態!還關心人家的身體了!

    「……沒事!」顧心嵐輕輕一笑:「你的兩個小老鄉今天都來上班了!」

    「好啊!」張揚高興了,今天一整天基本上都與她在山上,她也好像完全忘記了昨天的承諾:我在茶樓等你們!

    「我看你一天都心神不寧的,肯定是牽掛著兩個小美女……」顧心嵐咯咯嬌笑:「我早就安排人了,偏不告訴你,讓你多急急……」

    這是什麼話?張揚不服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急?」

    「哪只眼睛都看都你急……不停地要走,還不停地問:今天什麼時候回去呀?……」

    「早知道你這麼說,今天根本不該回來的!」張揚笑了:「將你丟在那山上,看你跟誰急!」

    「就跟你急……」

    越說越粘乎了,突然外面屋子一個巨大的聲音傳來,是中氣十足的一聲女性吆喝……

    「你身邊是誰呀?」這聲吆喝換來了顧心嵐的關注,或許是警覺。

    「沒人!」

    「我聽到有叫聲,順便說一句……你家的貓兒不會叫得特別……象女人吧?」

    「哪能呢?」張揚否認:「是隔壁大嬸,她老公和別人好上了,這個女人剛到更年期,會時不時地吼上一嗓子,發洩發洩,我出去瞧瞧,可別跳樓了,先說到這兒啊……」

    電話一關上,剛好一聲震動天地的大震傳來,傳自房門!

    可憐的房門在顫抖!

    「死張揚!給我滾出來!」

    「底線!底線!」張揚大叫。

    「去你的底線!」通地一聲:「你不給我滾出來說清楚,你的底線非破不可……」

    張揚氣急敗壞地大叫:「你敢破我的底線,我也破你的底線……」

    楊青青無聲了,看來是怕了!

    聲音傳來了,比較理智的聲音:「小張揚,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房門在理智的聲音下打開,一打開,張揚一露頭,隱藏在門邊的小手輕輕一挾,張揚眉頭皺起來了,手條件反射地揮出,在就要擊中目標的時候趕快停下,他自然意識到這個目標有何等的顯眼,簡直是她前面最顯眼的一部分……

    「我老公和別的女人好上了啊?」楊青青淡淡地發問。

    「怎麼會?」張揚連忙表示:「像青姐這樣臉蛋如天使、身材如魔鬼的女孩,只有別人的老公會和你好……」

    這話有點拗口,楊青青暫時沒有理解,不妨礙她下一個問題:「我更年期到了嗎?」

    「差點……差點……」張揚承認:「青姐怎麼可能有更年期,別人全更了,你也不會更!……鬆手可以嗎?」

    手終於鬆了!

    楊青青狠狠地瞪著他:「你和顧老婆婆談得再肉麻我也不管,但只有本姑娘聽到任何一句話與本姑娘有關,哼……」

    「重新確定一個底線怎麼樣?」張揚揉揉耳朵。

    「說來聽聽!」楊青青有興趣。

    「在我們雙方接聽電話的時候,對方不要時不時地喊一嗓子,這其實也不能算是底線,一般有修養的人都會很自覺地遵守……」

    楊青青不說話了,歪著腦袋打量他!

    「要我答應也容易!」楊青青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仰倒:「甚至更過分的東西都可以答應,比如偶爾有某個老婆婆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剛好撞到本姑娘,被本姑娘的年輕與美貌震懾得就要倒下的時候……本姑娘可以客氣地告訴她,我只是張揚的姐姐,親的!」

    張揚頭腦中有點亂,被她的形容弄得有點亂!

    很快理順:「很周到!想得真周到,這樣才不至於引起誤會不是?」略略一停頓:「想得如此周到,肯定是有條件的,說來聽聽……」

    「條件啊……哪能有條件呢?」楊青青這一刻好斯文、好客氣:「關於上次賭博的事情……」

    「明白了!」張揚打斷她的話:「下個月的租金啊?這時候收還是再過幾天?」

    「拿來!」手伸出。

    錢包裡的錢一張張數出來,數到第八張的時候,張揚有話:「這時候如果有人看到了,肯定不會相信你是我姐姐,絕對會說你是我女朋友!」

    「為什麼?」在數錢,比較忙,所以,回答很簡略。

    「因為姐姐一般不會管弟弟的錢包,只有女朋友才會這麼急切地將男友的錢包掏空。……第十張!」

    「還真空了啊!」楊青青接過第十張,向他的錢包表示關註:「明天有錢搭公汽嗎?要是沒有……」

    「沒有你可以留下一張兩張?」張揚的錢包是真的空空如也,他一般都只在錢包裡留下一千塊的。

    「哪能呢?」楊青青說:「我最少也得留下四五張!諾……拿著!」手一揮,一大把錢拍在他手上,赫然全都是一塊錢的紙幣!也真的足有七八張!

    看著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楊青青咯咯嬌笑,起身跑向自己的房門,估計是收拾她的戰利品!

    很快出來,向張揚露出她得意的、據說是驚天動地泣鬼神的笑臉。

    已是上班時間,張揚關起房門做實驗。

    一根老樹根在他手中膨脹,他的興趣也在膨脹,千年老茶樹人家當寶,輕易不准人動,自己做出來的老茶樹總能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瞧瞧這千年老茶樹的能量與自己的能量有什麼不同,這是功夫的探索。

    自己的能量是如此古怪,明明是贗品,偏偏就能達到這個母體同樣的年代——這是從蘭蘭五百多萬現金中得出的結論,經過這隻手的擺弄,這條千年老茶根弄出來的新株理論上也會是一千三百年,理論上與母體不會有任何區別,吸收它的能量就意味著吸收老茶樹的能量,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讓這棵老茶樹完成一個從無到有、再從生到死的還原,在這個還原過程中,自己找到老茶樹的能量奧秘!

    就這麼簡單!

    唯一的不安只有一點:那棵老茶樹足有三十米高,如果它真的長成了,這間出租屋會不會立刻壓塌?但這一點張揚實在不太相信,如果說這棵樹真的能不吸收任何外在物質而達到幾十上百噸的重量,他得回去問一問他的物理老師,問一問質量轉化的基本理論……

    花盆是精選的,特別大,在這特別大的花盆中,一點綠色悄然出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長到三尺高,頂端開始分枝,枝開始再分枝,高度不再增加,但整棵樹的造型基本定型,張揚愣了!

    這是千年老茶樹嗎?只有三尺高的千年茶樹?

    當一條枝條從樹上垂下,直探向盆側的時候,張揚停手了,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奇景,這真的是那棵老茶樹的造型,由他的手施展回春**,這造型與那棵老樹毫無二致,連這一條蒼龍吸水的長枝都沒有任何分別!

    造型沒有區別,唯有植株比母體小了萬倍!

    濃縮了的千年古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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