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點了點頭,看了看床上的唐男說道:「那現在還是別吵他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對了米蘭,過幾天你們出院以後,麻煩去警局做一下調查。因為這次的火災我們判斷出是故意縱火案,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面找到實施這次縱火的主謀是誰。」
「故意縱火?」米蘭恍惚的記得任遙的來的時候也提起過這個詞,若真是有人故意縱火,那麼對方的目標又是誰呢?
米蘭簇起眉頭問道:「有線索看來麼?」
曼妮搖搖頭說:「我們警方的線人有傳過幾個消息,但是作用都不大。而且,火災所針對的目標人群是你們整個大廈所有的人,所以想要確定兇手的目標是誰,必須要仔細的排查核對大廈裡面每一個當事人。這項工程非常的巨大,我們警局內部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曼妮說這話不是在給警察系統抹面子,完全說的是實話。縱火的兇手是一個經驗老道的犯罪高手,大廈裡面所有的監控記錄都沒有查到什麼可疑的人物。而幾個樓層的火源點也刻意避開了監視器的監察範圍。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這幾個火源點都選的十分的巧妙。一是選在易燃的地段。二是避開了監視器的監控範圍讓人難以發現。三是火源點都選的十分隱蔽,屬於那種半天都沒有人經過的地方。
正是由於這些原因,所以一場原本可以撲滅的火災變成了熊熊大火。
這時蘇雅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朝米蘭招招手說道:「小蘭,你也進去梳洗一下吧。」
米蘭點點頭進了衛生間。
蘇雅坐在了床邊,看著仍然在熟睡的唐男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曼妮瞧著蘇雅的神色,不由暗自心疼,輕輕的走過去,從背後摟住蘇雅說道:「小雅,你也看見了,你覺得你這樣做還值得麼?唐男這個人的確是不錯,但是他太花心了。他沒有辦法給你完完全全的幸福。還是跟我吧,我們永遠在一起,還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的生活好麼?」
蘇雅幽幽的歎著氣,目光十分的複雜。
「小雅,你看著我。」曼妮輕輕的說道。
蘇雅緩緩的轉過頭來,一觸碰到曼妮火熱的目光不自覺的垂下了頭。
「小雅,還記得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麼的開心麼?我知道你的心裡其實一直都不認同這樣的關係,但是我能給你真正的愛,你想要的愛,不是麼?」曼妮目光愈發的柔情,彷彿要把蘇雅融化成水。
「曼妮……我……」蘇雅抬起美目,迎接著曼妮火熱的目光,心裡卻是百味翻呈。
「小雅……」
曼妮直接用小嘴堵住了蘇雅的話,兩張誘人的小嘴深深的吻在了一起,卻透出一種怪異的美感。
米蘭在衛生間裡稍微洗漱了一下便走了出來,誰知道,剛打開房間的門,她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副場景。
兩個同樣高挑漂亮的女孩兒緊緊的擁抱在一起,深深的接吻,而曼妮的那白生生的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到了蘇雅的翹乳上,正肆意的揉捏著。
「你……你們這是……」
米蘭震撼了,她不是不知道有一種關係叫做同性戀。而是乍然看到自己熟悉的兩個人,忽然暴露了這樣的關係,以這樣火熱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那種感覺就好像忽然間腦中缺氧一般,一片空白。
「啊!」蘇雅一聲嬌呼,驚惶的推開米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同樣不知所措的米蘭。
曼妮則是皺了皺秀眉,回過頭來,看到米蘭以後,竟然大大方方的一笑。絲毫沒有尷尬的表現。
待到米蘭完全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以後,她卻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兩個女孩兒了。只好吶吶的站在原地。
「小蘭……我……」蘇雅比米蘭還要不堪,此刻一張俏臉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急,火紅火紅的耀眼。
曼妮見狀拍拍蘇雅的肩膀,然後笑著對米蘭說道:「我也叫你小蘭吧。我跟小雅的關係你也看見了,其實我們以前是戀人。」
米蘭聽到了自己臆想中的答案,心裡的那種怪異叫她哭笑不得,只好苦笑著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不過小雅你不是……」
米蘭的意思是說,蘇雅不是喜歡唐男麼?否則哪個女孩子願意這樣全心全意不免不休的照顧一個男人?
若是這樣的話,那這關係也太混亂了吧?
米蘭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疼,該讓醫生也給自己打一針鎮定劑了。
蘇雅覺得此刻的一顆芳心亂極了,那種羞燥的感覺讓她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面對米蘭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嚅嚅的低著頭。
曼妮見狀心裡疼惜萬千,環住蘇雅去纖腰,朝米蘭笑道:「你不用奇怪,我說的那種關係是指以前。現在嘛,小雅的確是對唐男有好感。但僅僅是好感,我相信,小雅一定會回到我的懷抱。我才是她真正的歸宿,而不是這個花心大蘿蔔。」
曼妮狠狠的瞪了床上的唐男一眼。
「不是吧?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唐男忽然睜開了眼睛,把房間裡的三個女人齊齊嚇了一大跳。
首當其衝的就是蘇雅,她坐在床上正是面對著唐男,聽到唐男的話不由身子顫了一下。接著驚喜的說道:「阿男,你醒了。」
曼妮見狀依舊沒好氣的瞪了唐男一眼,卻是囂張的更加摟緊了蘇雅的纖腰。
米蘭也快步走了過來,繞到另一邊坐在了唐男的床頭。
唐男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用力的閉了幾次才緩緩的張開,接著雙手一撐,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米蘭和蘇雅齊齊伸手扶著唐男。
唐男靠在了床上,看見三個女孩,露出一抹微笑,看向曼妮說道:「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呢?」
曼妮白了唐男一眼說道:「你損不損啊你,醒了就醒了,幹嘛裝睡偷聽人家說話啊。」
唐男笑道:「我也是剛剛才醒好不好。誰讓你喜歡在背後亂嚼舌根子。正好被我聽了個正著。」
蘇雅微微掙扎了幾下,見掙不開曼妮的手,不由有些氣惱的回頭等著曼妮。曼妮見狀也只好訕訕的鬆開了手。
蘇雅趕緊看著唐男問道:「阿男,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唐男搖搖頭苦笑道:「腦子昏沉的很,可能是睡多了。不過我寧願這樣,總比那疼的想要割掉腦袋的感覺好多了。」
米蘭擔憂的說道:「阿男,你這或許是一種什麼疾病。要不,我們找個腦科權威來幫你看看。」
唐男擺擺手說道:「等等看吧,暫時還用不著,我的身體我很清楚。」
米蘭不由氣惱道:「你清楚什麼啊清楚,那你說說你這頭疼是怎麼回事啊。病越早治越好,別搞到最後成了大病。」
「算了算了。」蘇雅勸說道:「既然阿男現在不願意,我們也就別勉強他了。那個什麼醫生不是說會幫我們查查的麼,到時候再看看吧。」
「哦,對了阿男,曼妮帶來了早點,你肚子一定餓了吧。」蘇雅說著站起身朝取過了櫃子上的早點。
米蘭則是笑著站起身說道:「我去給你取牙刷和臉盆。」
曼妮看著這兩個女孩沒有絲毫的隔閡的為著一個男人服務,心裡不由的滿不是滋味。
美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
史密斯每天都要工作研究到晚上十二點才會回家,只不過今天他把所有的熱情都投注在了這名中國學生送來的腦部掃瞄資料上面。
凡是搞研究的人都對自己領域一些稀奇的東西非常的感興趣,因為當他們弄懂了其中的奧妙,在他們的學術領域上就會更上一個台階。
「史密斯先生,裡根先生來了。」史密斯的助手,那個黑人小伙說道。
史密斯一喜,站起身說道:「人呢,快請他進來。」
「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史密斯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門外走進來一個一身筆挺西裝,鷹鉤鼻子十分犀利的老人。他正是史密斯的老朋友,裡根。
「啊哈,我的老朋友,我們很久沒見了。」史密斯熱情的張開雙臂給了裡根一個擁抱。
裡根苦笑著說道:「史密斯,我的老朋友。如果我的記憶沒有發生錯誤的話,一個禮拜前,我們好像還在一起喝過酒吧。」
史密斯一愣,隨即訕訕的拍著腦袋笑道:「你看看我,最近研究搞多了。腦袋都有些稀里糊塗的了。」
兩人鬆開了懷抱,史密斯對助手招招手說:「給我端兩杯咖啡過來。」
接著又熱情的拉著裡根的手說:「老朋友,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急急忙忙的叫你過來。」
裡根笑著說道:「肯定又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吧,否則你這個老傢伙是沒有空閒叫我的。」
史密斯一拍巴掌說道:「哦,我的老朋友,你真是太瞭解我了。不錯,我今天收到了一份來自中國一名學生的分析資料。是一個腦部及全身的掃瞄。這個病人的腦部掃瞄圖像非常的怪異,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看不出怪異在什麼地方。所以我特意叫你過來,咱們合力研究研究。」
裡根不由失笑道:「老朋友,你的時間也未免太充足了吧。放著那麼多的研究項目不去理會,跑來研究一份掃瞄報告,我看你應該去跟上帝禱告了,因為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和慢性自殺。」
史密斯搖搖頭說:「哦,我的老朋友,請不要這麼說。這份掃瞄報告真的非常有意思,你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史密斯引著裡根走到了他的工作台,指著桌上剛剛打印的幾份圖像資料說道:「就是這幾張掃瞄圖像,你看看,絕對是有問題,但是我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完全是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