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容易受傷的男人
「那就難怪了,少男的第一次肯定都是好緊張的。」小玉很是認真的點點頭,喃喃道:「這麼說,你……你能有男人的反應了?」
怎麼就沒有男人的反應了?感情葉子萱等人認為自己不是男人了,難道沒跟她們發生點什麼,就不是男人了?這算什麼邏輯呀。難怪人家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了。壞男人多了,當個好男人反而給人的感覺不太正常。
梁浩激動道:「我當然有男人的反應了,你回去跟葉子萱說,她要還是不相信,大可找我來試試。」
「那我跟葉子姐姐說聲,她回來不回來,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小玉捂嘴偷笑著,又顛顛的跑了出去。
當少男就有這麼丟人嗎?笑,你大可正大光明的笑,這麼偷著笑算是怎麼回子事兒呀。梁浩越想越是鬱悶,竇娥姐姐冤枉嗎?跟自己比起來,竇娥姐姐都不算什麼了。男人呀,還有什麼比讓人說你不是男人,更可恨的呢。
衝著旁邊的侍女打了個響指,梁浩要了兩大杯扎啤,如牛飲般灌入了肚中。
窩囊,窩囊啊。
等到梁浩又喝了兩杯酒,終於到了酒吧最火爆的黃金時間。
霓虹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一大群穿著另類服飾的青年男女人們紛紛拍手,歡欣雀躍全都湧進了舞池中央盡情地跳、癡迷地扭,長腿抖動著、裙子飄開了,時而一陣激越的嚎叫,彷彿要將心底的一切都發洩出來。由於愉快的期盼而發光的亮眼睛在周圍閃爍著,無論你看向哪裡,都會有美麗的身影從人群中滑過,剛剛消失便有另一個代替,也是同樣的迷人。
漸漸地,人群越來越洶湧,從舞池的正中間緩緩地升起了一個平台,上面鋪了一層紅色地毯,一個美女微低著頭,手托著額頭,惹人遐思聯翩。
突然間,兩道燈柱貫穿了整個昏暗的酒吧,照映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頭上戴著鴨舌帽,秀髮紮了起來,從鴨舌帽的後面帶孔中穿過。鼻樑上戴著紫色的眼鏡,遮擋住了小半邊俏麗的臉蛋。她的嘴角微微上翹,揚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透著一股無以匹敵的自信,白、淡藍相間的休閒服把她襯托得似神秘似純潔,就好像是剛剛從九天飄下來的仙女,立即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一刻,梁浩徹底被震撼了,端著杯子,都忘記了再去喝酒。
「許晴,她是許晴……」站在梁浩的不遠處,有幾個小女生激動地望著台上的那個美女,就差點興奮地尖叫了。
許晴?梁浩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舒緩的音樂在酒吧內蕩漾起來。瞬間,喧鬧的酒吧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許晴的身上。
人漸醉了夜更深,
在這一刻多麼接近,
思想仿似在搖撼,
矛盾也更深。
曾被破碎過的心,
讓你今天輕輕貼近,
多少安慰及疑問……
一曲《容易受傷的女人》,唱的所有人的臉上都滿是沉痛,當許晴走下台的那一刻,在燈光的照耀下,梁浩看到了她臉上掛著的淡淡憂傷,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她是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呢?
死簡單,活著不容易。
本來他跟敏兒是天生一對兒,沒有任何憂慮的,卻讓老頭子把他給趕到了華海市。認識了葉子萱,又讓人誤會不是男人。唉,梁浩苦笑了一聲,還想在華海市立足,再去燕京市找厲家人報二十年前的仇恨呢,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梁浩剛吸了兩口,就被一陣吵雜聲給驚動了,就見到不遠處,幾個青年圍在許晴的身邊,正在吵鬧,說笑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梁浩沒有聲張,悄悄地走了過去,就見到許晴坐在椅子上,正輕輕搖晃著酒杯,讓紅酒盡量和空氣稀釋。在她的面前,圍著幾個青年,其中一個穿著花格子的襯衫,耳朵上戴著耳釘,頭髮亂糟糟的,齷齪地笑道:「許小姐,跟我們過去喝杯酒就行,沒別的意思。」
不是冤家不聚頭,梁浩還真認識這個青年,他就是謝輝,當初在星河俱樂部跟葉子萱賽車的時候認識的。為了懲罰他,梁浩還給他吃了一顆癢癢丸,真的沒有想到又會在這裡見到他。
狗改不了吃屎,這話還真對。
許晴連頭都沒抬,搖頭道:「我不想過去,請不要打擾我喝酒。」
謝輝臉色微變,笑道:「許小姐,你每天晚上要連趕三個場子,或者是更多,還不就是想多賺點錢嗎?這個簡單,你陪我們喝杯酒,我們給你一萬塊,夠你跑幾個場子的了吧?」
「走吧,我們輝哥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哈哈~~~」其餘的幾個青年都跟著起哄,笑聲聽起來,特別的放蕩。
許晴將那一杯紅酒都給幹下去了,站起身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道:「請讓開,我要回去了。」
這下,謝輝的臉面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感情他說了這麼半天,人家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這也太掉價了吧?他往旁邊錯了下腳步,擋住許晴的去路,笑道:「許小姐,我聽說你還是華海影視學院大四的學生?這麼辛苦的賺錢多不容易,你要是跟了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許晴粉面寒霜,冷聲道:「我有手有腳的,我可以自己賺錢吃飯養活自己,請你讓開。」
謝輝身後的一個青年齷齪地笑道:「輝哥,還跟這三八囉嗦什麼呀?我看她是給臉不要臉,咱們把她弄到一邊去,給她灌點藥,看她還怎麼貞節烈女。」
謝輝歎聲:「唉,你說這是何苦呢?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又有幾個能逃得掉的呢?上,咱們把她帶走。」
周圍的人看得義憤填膺,卻也不敢上去阻攔,看謝輝等幾人的架勢,就是不好招惹的。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惹事為妙。
上來倆個青年抓許晴的手臂,許晴掙扎著,叫道:「你們這些禽獸,放開我……」
「禽獸好,我就喜歡干禽獸幹的事情。等會兒你就知道我們是怎麼禽獸的了。」
謝輝哈哈笑著,伸手去捏許晴的臉蛋,啪!沒有捏到人,憑空出現了一隻手,攥住了他的手臂。還真有管閒事,不怕死的呀?謝輝怒道:「趕緊放開老子……啊?你,你不是那個……」
梁浩微笑道:「對,我就是梁浩。怎麼樣?上次的身上癢癢的滋味兒還好受吧?」
謝輝嚇得一激靈,聲色俱厲的道:「你……你趕緊放開我,我表哥就在附近呢。要是讓他知道你在這兒,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孟皓東?」梁浩沒有任何的猶豫,一記撩陰腳爆踹在了謝輝的下身,冷笑道:「還不放人。」
謝輝還想剛強兩下,可實在是扛不住了,這種專心的疼痛,讓他懷疑是不是被梁浩給踢斷了。這男人怎麼就這麼狠毒呢,怎麼能往人家這種地方踢呢?謝輝疼得冷汗直流,眼淚差點兒掉下來,佝僂著身子,顫聲道:「放……放人啊。」
「啊?哦。」扣著許晴手臂的青年,也被梁浩的動作給震懾住了,連忙鬆開了許晴。
許晴甩了兩下手臂,平靜道:「謝謝你。」
梁浩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訕笑道:「沒事,沒事,你沒傷到吧?」
許晴搖搖頭,就這麼起身走掉了。
這也太不把帥哥當回事兒了吧?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救了她……梁浩摸摸鼻子,有些小鬱悶,人家電影、電視中的情節都不是這樣的。當英雄救美之後,那美女都會投身懷抱,以身相許。是,咱們不奢求什麼以身相許的,可你親吻一下,或者是擁抱一下,這總不過分吧?
唉,難怪現在的英雄越來越少了,不容易啊。
謝輝痛苦道:「浩……浩哥,許晴都走了,你可以放我了吧?」
梁浩將他給推坐在了椅子上,厲聲道:「我告訴你,以後少打許晴的主意,她是我馬子。」
謝輝苦笑道:「浩哥,你不是都已經葉子萱了吧?怎麼又冒出來一個馬子?」
梁浩上去又是一腳,罵道:「咋的?難道你看老子不像是包二奶、三奶的男人嗎?我的馬子多了去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我的馬子,我就再給你吃一顆癢癢丸。」
謝輝眼淚要下來了,誰知道哪個是你馬子呀?你又沒有在她們的身上貼上標籤。當然了,這話他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來的,等到梁浩走出去了幾步的時候,他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似的,尖叫道:「表哥,蒙烈,梁浩在這兒呢。」
梁浩就聽到斜刺裡一陣嘈雜的聲音,就見到一個身材高大,臉型剛毅,留著光頭的青年,就像是推土機一樣,向著自己衝了過來。什麼桌子、椅子、凳子的,在他眼前都如若無物,他所過之處,桌椅全都翻倒了。
這傢伙是野獸呀?梁浩抓起一把椅子,甩手砸了過去。
蒙烈揚起手臂一揮,椅子砸在了他的手臂上,支離破碎,他的腳步沒有任何的停頓,瞬間就到了梁浩的面前。他是野獸,格桑是獵手,要是他倆pk還差不多。梁浩就覺得吧,周圍有這麼多美女看著自己,自己怎麼都不能亂了形象。
怎麼能又帥又有型的干翻他呢?在這關鍵時刻,梁浩是一絲不掛……哦,是一絲不懼,瞅準了蒙烈前衝的勢頭,大喝道:「看我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