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殷蘭離開,江齊冷冷一笑,不久蘭後航離開。徑佔二戲出陣之路。
又是數天過後,他正在一處地方尋找,突然就見到遠處一陣陣法術光芒不斷爆起,法器轟擊之聲不絕於耳,間或隱隱傳來人的呼喝之聲,明顯是有人正在那裡鬥法。
只是不知此刻在相鬥的又是何人,江齊大有幸災樂禍之感。可是站在這遠處看了一陣之後,臉色不禁有些陰沉下來。
從這四射耀眼的法術光芒和劇烈的法器轟擊之聲來看。場中鬥法十分激烈,靈力氣息強大,雙方的修為絕不會低,很有可能那個褐衣修士就在其中!
可是若是褐衣修士在那,這洞窟中任何其他一人,都不會是他的敵手,那此刻跟他鬥的這如火如荼的,又會是什麼人物呢,難道是,
江齊心中起疑,不禁就循聲朝著鬥法之處潛了過去。在這洞窟迷蹤陣中,修士的神識被壓制的十分厲害,所以他也不怕,只要站得稍遠一點,小心一點,場中相鬥之人也察覺不到。
相鬥之地,是一個十分巨大空曠的洞窟,而場上相鬥之人,也讓江齊見了吃了一驚,大感意外。
場上相鬥的,共有四人,其中一人正是那褐衣修士。另外三人則是聯手在合攻他。而這三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那魏鑒宗,黃衣修士和剛剛進階築基期中期的上官嫣!
見到這個場面,江齊感到一陣意外之後,又覺得屬於情理之中。魏鑒宗三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是褐衣修士的對手,要對抗褐衣修士。也只有三人一起聯手這個可能了。
只是不知道的是,這三人是如何碰到一起。又如何達成這聯手同盟的。不過稍稍思索之下,這其中原因江齊也不難猜到。無外就是三人都感受到這褐衣修士的威脅。時勢逼迫之下,結成這個三人同盟也就是時下很自然的唯一選擇了。三人結成同盟還有一絲活路,若各自為戰也就只有被褐衣修士各個擊殺的份。
現在三人聯手。對上褐衣修士一人。也是苦苦支撐的場面。褐衣修士的那把藍色飛劍此刻竟然一分為三,三把飛劍盤旋飛舞。分別敵住三人的法器。磅礡凌厲的劍氣在場中飛舞呼嘯,不僅毫不遜色。反而隱隱佔據了上風。
「上官姑娘,你的那個玄冥鏡此刻不使出來,還要待到何時?。見到斗了這一陣之後,上官嫣還是在用她的那個雲霓練攻敵,不見玄冥鏡使出來。魏鑒宗終於忍不住心中不滿,道了出來。
上官嫣沒有動用玄冥鏡,也走出於私心考慮,現在見到褐衣修士如此難纏,自己三人聯手也落了下風,又聽到魏鑒宗的催促,她不使出玄冥鏡也不行了。
這時就見她掏出那再玄冥鏡在手,拿在掌中注入法力。催起來,很快鏡面上一陣光芒閃過,一道五色的光波就從鏡中射了出來,罩向了褐衣修士的藍色飛劍。
褐衣修士的三柄藍色飛劍,無論哪一個被這輪五色光波射中,三把飛劍都會同時光芒徒暗。劍氣消沉,同時行動變得呆滯起來。看來這三把飛劍雖是三把。但其中卻又有很密切的聯繫。
而見到這個機會。魏鑒宗的巨刃和黃衣修士的銀梭就會立刻趁機緊攻了過去,對著飛劍就是一陣猛攻不止。
但以褐衣修士築基期後期的強大修為,雖然藍色飛劍受到玄冥鏡五色光波的壓制,但也只是受到一些影響,而且時間很短。五色光波過去,很快就又恢復如初,魏鑒宗的巨刃和黃衣修士的銀梭在對方的強攻面前,仍然佔不到什麼便宜。
但這樣已經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剛才三人的窘境,在玄冥鏡不斷投射出的五色光波的牽制下,褐衣修士的三柄藍色飛劍要想再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的攻擊已經是做不到了。
魏鑒宗的巨刃和黃衣修士的銀梭都是極厲害的法器,特別是黃衣修士的銀梭,得自這天孫洞府,也是一件頂階法器,雖然比不上玄冥鏡,黃山鍾這樣的上古頂階法器。但也威力非凡,差不了多少。
在天孫老怪尚未結丹之時。這件銀梭法器就是他的得意主攻法器。死在他這件銀梭下的修士不知凡幾。黃衣修士第一時間挑選了這件法器,著實不虧,轉瞬間就使他的實力提升了一截,實在是佔了一個大大的便宜。
在得到這件銀梭之時,黃衣修士尚不明白這件銀梭的真正厲害。只是感覺到它的不尋常。竹在需要件強力法器。所以才挑選了它。而在試張梭的神通,特別是通過它出其不備的擊殺奚夕顏之後。黃衣修士才真正見識到這銀梭的厲害之處。心中也暗自慶幸不已。
說起來當時三個築基期中期修士中。他是最後一個挑選的,魏鑒宗和奚夕顏都排在他的前頭。可是這兩人都沒有挑選上這件銀梭。魏鑒宗倒還罷了,奚夕顏死在自己梭下,她挑選的那瓶丹丸如今也落入了自己的袋中。每每想到這一點,黃衣修士就為自己當初的英明選擇得意不已。
現在場中一人對上三人的鬥法,勝敗不分,一時呈現出膠著狀態。褐衣修士雖然修為高出三人一大截,自己的法器也頗走了得,但無奈對方三人的法器也都是極厲害之物,比他的藍色飛劍有過之而無不及,特別是上官嫣的玄冥鏡,黃衣修士的銀梭,都是頂階法器,神通不凡,在三人強力法器的夾攻下,他也難再討得什麼便宜。
四人在場中激鬥,卻都沒有現這時場外還藏有一人。江齊遠遠躲在暗處,靜靜觀看。四人在這裡鬥法正合他意,若是能兩敗俱傷就更好了。
他還有一絲疑惑。現在上官嫣還只是驅動玄冥鏡的五色光波攻敵,但他上次可是見識過玄冥鏡所化的巨型銀盤的巨大威力的,比這五色光波的威力又強了不少。若是上官嫣此刻能夠驅動巨型銀盤攻敵,大有可能就能夠打破現在場上的這種膠著狀態,讓三人佔到優勢。
可是他轉念一想,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這上官嫣集來還是在暗中保存實力啊。巨型銀盤的攻擊雖然是威力強大,但耗費的法力無疑也會加大,到後來即使憑三人滅了場中的褐衣修士,恐怕她的法力也會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而褐衣修士一去,三人暫時的同盟無疑就會煙消雲散,由原來的盟友瞬間就變成你死我活的對手。她手中的這面寶鏡無疑會弓來魏鑒宗和黃衣修士的貪婪覬覦之心,若是那時她法力消耗過大,不能自保的話。面對兩人的威脅,就非常危險了
所以她此刻保存實力的做法,不能不說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原先見到這上官嫣對自己嬌蠻任性。蠻橫無理的作為,江齊還一度以為對方是個莽撞幼稚而無腦之人。放任茅姓兄弟逃跑不顧而一味追擊自己,只憑一時意氣,不顧四周潛藏的危險,一意要跟自己拚個你死我活,簡直蠻不講理,不可理喻。後來更是置尋找出陣之路的事情而不顧。愣是在自己布下的陣外足足守了十多天,等自己修為突破出陣後,才被嚇走。
所有這些。不都是十分幼稚無腦的行為又是什麼。也難怪江齊對她會有這樣的印象了。
可是現在在見到她這般隱藏實力的做法後,江齊對她的看法又完全改變了過來,暗道從這點看來,這人也不全是意氣用事,不識大體,不知進退好歹之人,相反還是大有心機的啊。以後自己碰到她,還是心點為妙,不要被她以前的那些表象所迷惑了。
現在場中雙方勢均力敵,若是此刻江齊出手。不論相助卑一方,都可以使得那一方獲得優勢,奠定勝局。
但此刻他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現在他坐江觀虎鬥,看著雙方對攻正求之不得。正所謂蚌鶴相爭,汪翁得利,到時兩方鬥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正好去除了他的大患。
而且他即使想出手,好像幫哪一邊也都不合適。
若是相幫褐衣修士,到最後滅了三人後,沒有了威脅顧忌下,褐衣修士哪還不會立刻翻臉,對自己動手。一人獨吞寶藏,總比兩人平分的好,而且還是兩人實力比較懸殊的情況下。
若是相幫三人一方,好像也不合適。且不說三人中的上官嫣和自己已經是勢同水火,很難合作,就是魏鑒宗和那黃衣修士。也早得罪夠了。斷不會和自己真心合作。
所以現在江齊也只有靜心旁觀,等著這場比鬥繼續下去。
「龔兄,現在連這出陣之路還全無頭緒,出陣之後又是什麼情況也還全無所知。你我就在這裡拚個你死我活,實在是不智之舉,我看不如你我雙方就此罷鬥,先一同尋這出陣之路,一切事情,等出去了再說如何?」魏鑒宗先向對方拋出了和平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