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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文 / 周玉

    璃心沒想到風雲威廉會這麼說,不由愣了一下,半響點了點頭道:「但你還是個孩子。」

    風雲威廉聽言不由一怔後,眉眼中冷光閃道:「你小瞧我。」

    璃心看著風雲威廉那張美如天使的臉孔,那上面卻一瞬間如視地獄的眸子,微微搖搖頭,伸手撫摸著風雲威廉的頭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既然帶了你回來,就不會不管理工作,在這裡想活命,那就放棄你骨子裡的東西,你知道,我不是在說假話。」

    璃心輕柔的語調和動作,讓風雲威廉沒有躲閃,只冷冷的抬眼看著璃心,他怎麼會不知道,這是齊家,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犯錯誤,等著收拾他,一個敵人的人,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扎根生長的,他雖然小,但是比任何人都明白,而唯一面前這個,或許比其他人好一點。

    璃心見風雲威廉沒有說話,揉揉他的頭道:「權衡輕重。」簡練的四個字說完,玉也就便徑直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風雲威廉躺上床上看著璃心離開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權衡輕重,好尖銳的話,好晦暗的提示,好聰明的心思。

    接連幾天齊家都沒什麼動靜,蛟文回了意大利做他的事情,齊墨則和紅鷹等人,如往日一般,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硝煙升起,璃心聽不懂他們的談話內容,不由直接進了電腦控制室,開始搜查一切的資料,萬事要從頭做起,大樓要從地基開始挖,而齊墨見此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任由著璃心去。

    捧著厚厚的資料,璃心看的頭昏腦脹,不由揉了揉眉頭,一本厚重的世界黑道歷史,真讓她不好消化。

    一旁一直跟著她,就如小跟班的風雲威廉,看見周圍什麼人都沒有,不由收起那弱小可愛的表情,狠狠的白了璃心一眼道:「跟了你真是我的失誤。」

    璃心埋著頭冷哼一聲道:「你少給我……」話還沒說完,璃心唰的抬起頭來,看著徑直坐在一旁沙發上的風雲威廉,微微皺眉道:「你會說話。」

    風雲威廉靠在沙發上,隨手翻閱著面前的資料,冷哼一聲道:「我告訴過你我不會說話。」

    璃心聞言挑了挑眉道:「藏的深啊,小子。」連紅鷹處的資料都是啞巴一個,現在居然能夠說話,看來這小子真的有兩把刷子,居然連齊家的消息網都瞞過了。

    風雲威廉冷哼一聲,表示對璃心這句話的鄙視,璃心也不以為意,扭頭繼續看資料,一邊道:「怎麼想起了。」

    風雲威廉見璃心的表現分外平靜,沒有多大的震撼和驚訝,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開口,雙眸不由微微一閃,瞪了璃心一眼道:「兔死狐悲,你若太無用被做掉,連累我。」

    觀察了璃心幾天,見璃心居然真把他當小孩子一般對待,這事若放其他人身上,他不得不防著點,放在璃心身上,那就真的只能說她是純潔的,純潔到他想扁人。

    明明是只懶散的狐狸,硬要被改造成老鷹,真虧齊墨想的出來,要不是他現在的身家性命都集中到這璃心身上,他肯定依他的性子,理都不會理,氣的他忍都忍不住。

    不想還好,越想越氣,要遇上其他人他有的是本事應對,這遇上璃心,說她不聰明,又有點聰明,說她想不到,她又想的到,說她笨,她聰明,說她聰明,又完全沒聰明到地方,惹的他都沉不住氣了,風雲威廉見璃心的後背對著他,頓時臉色一冷,一書就朝璃心扔了過去。

    聽到風聲,璃心忙一讓,避開風雲威廉的偷襲,怒道:「皮癢了是不是?」

    風雲威廉咬牙切齒的瞪著璃心道:「看什麼看,你看那些有什麼用?你到底是想做這齊家主母,還是想給齊當家做手下?腦子長著做什麼的?你是豬啊,齊當家怎麼挑了你這麼個人。」

    璃心頓時臉色一沉,幾步跨過來,對著風雲威廉就是一陣猛掐,風雲威廉沒好氣的瞪著璃心喃喃的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霉,眼看著可以脫身,居然遇上你這個多管閒事的,現在還來對我凶,我揍死你丫的。」本來還屬於喃喃自語,說到後面突然冒火起來,對著璃心就拳打腳踢。

    風雲威廉沒功夫,璃心身手被鍛煉的躲避還不錯,居然幾下不但沒讓風雲威廉打到,反而把風雲威廉給按在沙發上,抬手就給了風雲威廉屁股幾巴掌,怒道:「我還是多管閒事了是不是?我不帶你走,你還能活到今天?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被黑市上賣掉的威廉家族正系的人,只一晚後,徹底踐踏了他們的尊嚴,迎接的就是死亡,留下始終是禍根,東山再起的事情數不勝數,齊家做事情從來不留下後患,而想依靠齊墨支持的威廉家族旁系,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會怎麼做。

    風雲威廉被璃心當成小孩就是一巴掌,頓時氣的臉色都紅了,一把抓住璃心的胳膊,指甲就要刺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又停了下來,最終還是放了手,只怒聲道:「廢話,我既然敢被抓住,自然就有本事逃脫,你真當我軟柿子一個。」邊罵邊狠狠的瞪著璃心。

    璃心聞言不由一愣,停下手來看著風雲威廉道:「你故意的?」

    風雲威廉怒哼一聲道:「我不故意,風行那種角色抓的住我,哼,他還沒那個本事。」

    璃心頓時挑了挑眉,放開風雲威廉坐在沙發上,看著威廉瞪了她一眼,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舉手投足都是自信和貴氣,哪有一點受害人的模樣,不由挑眉道:「你怕的是齊家?」風雲威廉說的對,璃心也不笨,不提想不到,一提絕對反應速度一流。

    風雲威廉眉眼中閃過一絲輕視,冷冷的道:「誰不知道齊家做事,從來趕盡殺絕,我要不在齊家人面前露一面,給所有人一個消息,我能逃的過齊家的追殺?我就算再怎麼有本事,我一個人還翻得了天去。」

    頓了頓怒瞪著璃心道:「結果居然給我不但沒出去,反而還進來,你自己說。」

    璃心一挑眉看著憤怒的風雲威廉,突然心情極好起來,傾身上前捏著風雲威廉的鼻子,笑呵呵的道:「這有感情好,我喜歡,哈哈。」沒有慚愧,沒有慍怒,反而開心的很。

    風雲威廉一巴掌打開璃心捏著他鼻子的手,狠狠的瞪了璃心幾眼後,恨得牙癢癢的道:「從今以後,你給我放明白點,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賜,以後別再拉我下水。」

    璃心笑呵呵的看著風雲威廉氣鼓鼓的臉,這個時候才發現他有一點孩子的模樣,笑著挑了挑眉道:「跟我說的這麼清楚,不怕我把你供出去?」

    風雲威廉鄙視的看著璃心一眼道:「想死你供,無所謂,我在下面等著你,看你能夠支撐多久。」

    璃心頓時一挑眉道:「你小看我。」

    風雲威廉一聲冷哼道:「小看?你根本就不夠看。」

    璃心不由一咬牙,對著風雲威廉齜了齜牙,風雲威廉怒視了璃心一眼,使勁捏了捏拳頭,慍怒道:「我要不看你死我也不好看,真不想跟你綁在一起。」

    這地界就璃心能護衛他周全,在這群狼環繞的地方,也就只有這不懂黑道規矩,不懂黑道教條,偏生又得黑道老大喜愛的璃心,能夠護衛住他,璃心越弱小,他的危險越大,要想沒危險,要想人上人,不用看其他人臉色,只有把璃心抬上去,保護傘越大,他才越安全,真是的,本來什麼都安排好了,保管萬無一失的,居然最後的結果是這樣,媽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風雲威廉有史以來一次罵髒話。

    「那些廢紙沒用,你要做的是齊家的當家主母,不是齊當家的手下,那些看那麼多有個什麼用。」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了,也就只有走下去,風雲威廉扔掉身邊的資料,抱胸冷眼看著璃心。

    璃心見風雲威廉正色對著她,一副完全與外表不符的表情,不由挑了挑眉道:「你說。」善於接受意見,她的優點之一。

    風雲威廉擺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點點頭冷冷的道:「一個當家主母,要的是高瞻遠矚,是在眾人之上,輔助齊當家,縱觀全局,不是讓你去打打殺殺,也不需要你跟紅鷹等人去計較功勳和忠心,你要學會的是怎麼用人,而不是別人怎麼用你。」

    風雲威廉頓了頓沒等璃心接話,接著說道:「這些東西瞭解沒有用處,你要擺正自己你的位置,你將是齊當家的夫人,所有黑道不管是有名的還是無名的,都會想著來巴結你,你不靠他們,他們要靠你,所以看那麼多有個屁用,世界每天都在變,你看的過來?」

    從長的天使一般的孩子嘴裡出來這樣的話,讓人汗顏,風雲威廉卻越說臉越黑,要不是看著璃心實在錯了方向,他真不想讓知道他會說話。

    璃心聽著風雲威廉的話不由微微怔了怔,這些話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在偷組織維給她說這些,在齊家,齊墨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而紅鷹,蛟文等人雖然支持,但絕對不會說這些,這般的語言她還是一次聽。

    這麼聽風雲威廉一說,璃心方知道她錯的離譜了,以為有能力與紅鷹等人一較高低就可以了,就可以等眾人的臣服,哪知道她位置都沒有擺對,她又不是要把紅鷹趕下去,自己去坐那一把交椅,與紅鷹等爭有什麼用。

    微微沉默了一會,璃心看著風雲威廉道:「用不動。」紅鷹那些人豈是她用的動的,就算頂著齊墨的喜愛,也沒有用。

    風雲威廉看著璃心冷笑一聲道:「我怎麼就跟了你這麼一個,論能力,其他幾人不知道比你高多少,論忠心,你絕對沒那幾個對齊當家忠心,論頭腦,聰明的不是地方,論身手,一塌糊塗,我真不知道齊當家哪裡看上你了。」

    被風雲威廉一串數落,璃心挑了挑眉,好像真的說的比較準,不由啞聲沒有說話。

    風雲威廉見璃心沒有說話,不由怒聲道:「你放棄了?」

    璃心頓時白了風雲威廉一眼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放棄了?」她只是對正確的話不加反駁而已,誰敢說她放棄了。

    風雲威廉見璃心眉眼中滿是堅決,看來剛才是他看錯了,頓時冷哼一聲道:「用不動,也要用,有齊當家給你撐腰,怕什麼,好了,現在不說這個問題,目前你想用也用不上,我先給你說點目前最重要的,其他你可能現在不知道,這目前的局面你不能不知道。」

    「藍邦。」目前最重要的只有藍邦,璃心頓時接口道,這也是她想知道的。

    風雲威廉哼了一聲道:「聽好了,我只說一次,想問什麼就問。」邊說邊把手中幾頁關於藍邦的資料遞給璃心。

    璃心也乾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一個二十歲的女人,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請教,有什麼不妥當,當下直接道:「我想知道目前為什麼一點異動都沒有?已經撕破了臉,為什麼卻什麼動靜都沒有,除了滅了威廉家族。」

    風雲威廉抽了抽嘴角,狠狠的瞪了璃心一眼,璃心回以一個冷眼,就算她沒用好了,這點還沒想明白。

    「為什麼沒有異動,你知不知道齊家和藍邦到底分了黑道多少力量?兩個都是百年家族,兩個都是軍火商人出身,壟斷黑道市場上百年,這麼多年發展下來,派系,根基,枝葉,已經擴展到無法想像的地步,動一發而牽全身,任何方面的動作,都會牽扯上無數的人,甚至各國政府,沒做好萬全的準備,敢怎麼動?」風雲威廉淡淡的回道,沒有怒罵。

    璃心聽言不由皺了皺眉,這一說到提醒了她,難怪股市正在不斷的動盪,經濟指數也在不斷的搖擺,先聽黃鷹稟報過,所以記下,沒搞清楚這與齊家和藍邦有什麼關係,兩家都不炒股,現在她有點明白了。

    風雲威廉接著道:「不說其他,就說文當家毀了我們威廉家族,現在混亂的局面都不好收拾,威廉家族是藍邦的一下家,它的下面還有下家,下家的下面還有下家,枝葉到最後分的是無法再細。

    黑道是條不歸路,齊家,藍邦,威廉,都已經走到了頂點,沒有人會去漂白,因為這是黑道的尊嚴,而那些枝葉何來什麼尊嚴,漂白,轉行,卻又骨子裡拉扯著黑道,這樣一把斷了最高點,可想而知下面的動盪會有多大。

    一個威廉家族帶來的動盪就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局面,若是藍邦和齊家任何一家倒了,這個世界恐怕都亂了,沒有了鎮山的虎王,林子裡的動物會瘋狂,這就是齊當家和藍當家,為什麼保持著箭在弦上,卻沒有發的原因。」

    風雲威廉一口氣說到這,璃心不由朝後靠在沙發背上,皺著眉頭道:「如此說來,兩家都倒不得,那為何……」

    璃心話沒說完,不過風雲威廉明白璃心的意思,冷冷的道:「一山不容二虎,誰不想稱王,要不動也行,準備足了一口吃下,那也沒什麼動盪,就怕,兩敗俱傷,那麼這個世界會重新洗牌。」

    璃心聞言不由挑了挑眉,沉默著扣著沙發,指頭一點一點的敲擊著,風雲威廉見此點點頭道:「這就是世界黑道的局勢,你要記住你站在最高點,不需要你衝鋒殺敵,要的是運籌帷幄。」

    璃心聽言挑眉看著風雲威廉,半響微微一笑道:「知人善用。」

    風雲威廉聞言嘴角勾勒出一絲明亮的笑容,點頭道:「對,不必親力親為,你只需要……你什麼意思?」風雲威廉說著說著,突然沉下臉來瞪著璃心,那小孩模樣配下人沉著的臉,分外滑稽,雖然在外人眼中絕對殺傷力極強,但是對璃心來說,就是滑稽。

    璃心當下伸手一撲,一把按住風雲威廉笑呵呵的道:「有個軍師不用,豈不是屈才。」

    「你給我放開。」風雲威廉被璃心一下子壓制住,頓時沉聲怒吼道。

    本以為璃心會與他糾纏一陣子,沒想到璃心乾脆利落的起身,滿身優雅的靠在沙發上,看著他的目光就如盯住獵物一般炯炯有神,風雲威廉不由挑眉與璃心對視道:「我肯你敢用?」

    他可是威廉家族的人,敢用他來做她的幫手,那他不得不說璃心要不說是愚蠢到頂點,要不說是狂妄到頂點,要換齊墨說這句話,他絕對相信後者,換成是璃心,他決定多相信一下前者。

    璃心對視著風雲威廉的雙眼,微微一笑道:「你若不是想幫我,何必與我說這麼多。」

    看了一眼風雲威廉沒什麼變化的雙眸,璃心微笑道:「聰明人自然想的到對自己最好的,以後就看你的了。」邊說邊站了起來,朝外走去,不再與風雲威廉多話,風雲威廉看著璃心的背影,頓時挑了挑眉,有點意思。

    「對了,小傢伙,我不喜歡你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太嚴肅,我還是喜歡那個天使。」話音剛落下璃心也已經走了出去。

    風雲威廉頓時黑線,看著璃心遠去的背影,風雲威廉狠狠的咬了咬了牙,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露出一個軟弱可愛的笑容,跟著璃心而去。

    晚間,齊墨回房見璃心早躺在床上,睡的笑瞇瞇的,完全不符前兩日拚命三郎的架勢,頓時皺眉坐上去,拍了一下被子。

    璃心已經成了習慣,感覺到身邊有人,頓時把被子裹了一下,讓開位置,伸出手想把睡下來的齊墨抱住,這已經被練成了反射條件,在睡夢中都會做的連貫的不行。

    齊墨見此直接伸手把璃心從被子裡面掏出來,沉聲道:「你的事情做完了?」

    感覺到颼颼的冷風在耳邊狂飆,冰冷的聲音帶著寒意襲來,璃心不由縮了一下脖子,夏日哪裡會這麼冷,這空調沒調到零下二十幾度啊,怎麼會有西伯利亞的寒風吹來,不由迷迷糊糊的直往後退。

    齊墨見璃心根本就不醒,眉眼一瞇扣住璃心的頭就給拉了過來,一掌遮擋住口鼻,低頭就覆上了那櫻花般顏色的紅唇。

    「老大,你幹什麼?」被直接憋醒了的璃心,推開齊墨的禁錮,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已經遭受過幾次了,也不知道齊墨是怎麼想的,說不讓她受傷,就連打都不打了,喜歡上了這樣叫她起床的辦法,比起這樣快窒息的親吻,璃心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往日那種拍打,不疼,也能夠起床。

    「你的事情做完了?」齊墨見璃心醒了,當下冷聲問道,一手扣住璃心的後頸與他對視。

    璃心見齊墨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頓時更加清醒的點點頭道:「做好了。」

    齊墨雙眉一挑,一股怒氣瞬間散發出來,璃心見此連忙一抱把齊墨抱住,把頭在齊墨的肩膀上蹭了兩蹭道:「別生氣,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是在敷衍,我只是找到了個幫手。」

    齊墨聽璃心如此一說,頓時一聲冷哼,低頭直視著璃心的雙眼,沒有說話,卻讓璃心清楚的明白齊墨在等她的答覆。

    璃心不由甜甜的一笑,坐在齊墨懷裡看著齊墨道:「我都不知道你給我留了這麼有用的一個人,老大,謝謝。」邊說邊抬頭輕輕親了齊墨下巴一下,沒辦法她身高就只到那裡,方便。

    齊墨聽言眉眼中怒氣緩緩消去,沉聲道:「風雲威廉確實是個人物,能瞞過外界這麼多年,可用。」

    他是什麼人,只一眼就可以看清楚一個人的真偽,在包廂中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這風雲威廉不如表面表現的軟弱,不管風雲威廉藏的多深,畢竟只有十二歲,想在他面前矇混過去,完全不用想,不過能讓紅鷹,白鷹等都看不出來破綻,有兩把刷子。

    璃心聽齊墨直接說出不由笑著點了點頭,她也是今天下午聽風雲威廉氣急敗壞的開口,與這兩日齊墨處處的針對,順帶著齊家所有人都不看好風雲威廉,突然領悟的,所以才會那般對風雲威廉說話。

    齊墨看人之準,之狠,璃心是清楚的,如此人物齊墨斷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沒有動作,又看似沒有施加壓力,其實無形中壓力全部讓風雲威廉感覺到,才有了下午的自動開口,如此做法,除了把這個人交給她用,璃心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齊家的人已經認定齊墨是天,是神,沒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幫璃心,而風雲威廉不同,給他壓力,想活命就必須支爭取,只有璃心好,他才會跟著好,不怕搾不出來他,齊墨是什麼人,除了身手了得,駕馭人的本事也是一絕,要不然紅鷹等絕對不會如此忠心。

    璃心微笑著靠在齊墨胸膛上道:「老大,你怎麼看出來小傢伙有本事的?」知道齊墨看的出,但是並不代表知道為什麼看的出。

    齊墨摟著璃心的腰淡淡的道:「他的指甲上塗的是十三號毒素,食指尖端有死繭,太過聰明,生在黑道,純潔眼神,簡直就是笑話,那麼軟弱這麼多年不死,我有理由相信外界的消息全部錯誤。」

    璃心聽言不由微微挑眉,她可沒有發現,十三號毒素無色無味,虧齊墨能夠發現,立戶都沒有察覺,不過現在她替風雲威廉有點感歎了,沒有想到齊墨會去的下場,就是今天這副模樣,若風雲威廉知道齊墨會去,估計也就不是這個模樣了。

    「好好用,他有那個本事幫助你。」齊墨見璃心挑眉,不由伸手撫摸著璃心的頭髮沉聲道,璃心頓時看著齊墨。

    齊墨見璃心看著自己,伸手扣緊了璃心的腰部,緩慢的道:「只有黑道中人才明白黑道的規矩和操作程序,威廉家族不算太小,小小年紀能讓紅鷹他們看走眼,他助你沒有問題,不過,用的好則贏,用的不好則輸,我不想有一天我有機會殺了他。」

    璃心見齊墨眼中一閃而過利色,不由點點頭道:「我會好好斟酌,你不用擔心。」

    璃心知道齊墨不是不想殺風雲威廉,而不想影響到自己,當下緊緊的抱住齊墨,這個男人什麼話都不說,只知道用行動來說話,從狂妄霸道,目空一切,到現在為她著想,這樣的改變值得她為他去拼。

    齊墨感覺到璃心緊緊的抱著他,不由嘴角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沉聲道:「不要讓我失望。」

    璃心連連點頭,拖著齊墨睡了下來,月光中,兩個相擁的身影,讓清冷變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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