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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熱血賁張 第八十四章 大逆轉 文 / 讓你窩心

    第八十四章大逆轉

    1952年1月20日,在朝鮮北部伊州,幾架古怪的美機只是飛到東南上空悄悄轉了幾圈,然後有人就看見地上多了幾種叫不出名字來的小蟲子,還有許多跳蚤和這個季節不該出現的昆蟲——蒼蠅,接著,大批用紙包紙筒裝著的跳蚤、蜘蛛、螞蟻、蒼蠅、蟋蟀、虱子等小蟲子,也在志願軍許多前線陣地上和一些北朝鮮居民地出現了。

    經過志願軍醫務部門現場取樣化驗,初步的結果是:美機撒下的這些小蟲子有鼠疫、霍亂等許多細菌。這是細菌戰!後來中朝醫學科學部門查明,美軍撒下的昆蟲等動物中帶有鼠疫桿菌、霍亂細菌、傷寒桿菌、痢疾桿菌、腦膜炎雙球菌、腦炎濾過性病毒等共十多種。

    這些毒菌經過培植,附在動物、昆蟲的身上或樹葉、棉花、食品和宣傳品等雜物上,被製成細菌彈後,由大炮、飛機發射撒布,並以水源、交通要道和居民集中點為目標,嚴重違反了人道主義原則。因此,美軍均秘密實施,對其執行此項任務的人員都嚴格保密,僅稱細菌戰為「不爆炸的炸彈」。

    隨著這些細菌彈的落地,朝鮮歷史上早已絕跡的鼠疫、霍亂等傳染病又發生了。回歸熱、天花、傷寒也開始流行。3月份,志願軍患鼠疫的有13人,腦炎腦膜炎患者44人,患其他急性病43人,其中36人死亡。在實施這項滅絕人性的任務過程中,至少有25名美國飛行員被中朝軍擊落活捉。

    進入1952年,美軍由於無法取得突破,居然發動細菌戰。美軍不但在朝鮮戰場散佈細菌,而且在中國沿海地區也散佈細菌,造成中朝軍民很大的傷亡。志願軍防化兵部隊開始了一年的反細菌戰作戰,開展各種防疫措施,有效控制了疫情。同時,在國際上,中朝方面揭露美軍使用細菌武器的行徑,在道義上獲得了勝利。

    志願軍總司令彭德懷發表了講話,指出敵人的這一罪行不是偶然的,日本細菌戰犯石井四郎來到漢城,就是為了準備在朝鮮實現這一滅絕人性的可恥陰謀……敵人想以軍事力量征服朝鮮北部,但是經過一年多的戰爭,敵人的計劃遭到徹底粉碎,被迫進行停戰談判。在談判期間,發動了所謂的『秋季攻勢』結果又失敗了,於是就在朝鮮進行了大規模的細菌戰,企圖以此來威脅朝鮮人民和朝中部隊。

    彭德懷發出最後的警告:我正告敵人,你們企圖以你們認為意義重大的細菌戰來嚇到中朝人民軍隊的堅強意志,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你們的如意算盤,在全國人民的正義聲討下,一定會得到不如意的結果。

    懾於強大的國際壓力,美國人終於悄悄停止了細菌戰計劃。中朝開始了大規模防疫滅菌衛生行動,中央軍委連續二次指示:「各級領導幹部和機關,必須把防疫當作目前部隊和居民工作中的首要任務」,「不管有無病員發生,都必須迅速而堅決地進行防疫工作,不容有任何的猶豫和動搖。」1952年3月1日,成立了以鄧華為主任委員,韓先楚、吳之理為副主任委員的中國人民志願軍總防疫委員會。接著,志願軍後勤部衛生部成立了總防疫辦公室,及時掌握敵軍散佈細菌的情況,研究對策,督促檢查防疫工作的進行。至3月上旬,中國人民志願軍,上從兵團一級,下到團一級相繼成立了防疫委員會,營、連成立了防疫小組。

    志願軍各駐區的軍民聯合防疫委員會也相繼組成。為粉碎美軍的細菌戰,志願軍總部下達命令,積極廣泛開展宣傳教育和普及衛生防疫知識,貫徹以預防為主的方針。加強各級防疫隊伍的建設,建立健全檢驗機構。先後建立了檢驗隊、防疫隊、檢疫站和傳染病醫院,使防疫工作有序地展開。同時,採取專業隊伍與群眾相結合的方法,組成基層部隊的防疫巡迴小組,及時給基層連隊和老百姓注射疫苗。在施行預防接種後,志願軍指戰員預防接種率達92以上。全軍上下一齊動員反細菌戰,那些沒有多少文化的中國農民出身的士兵們普遍接受了現代衛生防疫知識教育,連志願軍駐地附近都有130萬朝鮮居民注射了疫苗。

    與此同時,中國國內開展了遍及全國的衛生清潔運動,中國老百姓們開始了遍及中國每一個角落的滅蠅、滅蚊、滅虱、清穢等工作。這就是以後有名的「愛國衛生運動」的萌芽,中國的衛生防疫事業,從此一舉邁進了世界先進行列,連中國的醫藥事業也隨著此次運動而前進了一大步。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的另一個版本吧。

    1952年4月,中央軍委的一紙命令下達到志願軍總部,令彭德懷總司令回國治病,並主持軍委工作,司令員一職將由陳賡代理。在一年多的時間內,他基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將世界上最強大的美國人糾集的十六國聯軍和南朝鮮軍從鴨綠江邊打退到了三八線,並且戰線已經徹底穩固,他可以放心的回國了。

    現在讓敵人束手無策的志願軍前沿坑道防禦工事已經接近完成,那段日子敵人在上面打炮,我軍在地下放炮,整個防禦陣地內,隆隆爆炸聲日夜不停,戰士們一手拿槍,一手拿鍬,進行著世界上最大規模的戰場建設。一個以坑道工事為骨幹,支撐點式的防禦體繫在朝鮮北部逐步形成,可以稱為真正的地下長城,坑道中,射擊工事、交通壕、幹道、支道等作戰設施一應俱全,宿舍、食堂、廁所,甚至禮堂都被戰士們搬到了巨大山脈的腹中。

    到現在,志願軍一線物資供應也一改過去的窘境,每個師都有三個月的糧食儲備,幾個月前只能喝雪水,有時連炒麵都吃不上的戰士們現在每天早上都能吃上油條豆漿。蘇制武器也在源源不斷的換裝,部隊的士氣空前高漲,求戰情緒極其高昂,一個月的時間內,聯合**以小部隊向志願軍攻擊六十餘次,我軍陣地無一失守。

    志願軍的作戰方式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志願軍炮兵部隊在『陣地作學校,工事為操場』的歷時三個月的大練兵後,終於成為地面火力骨幹,火炮的威力也大大提高,在進攻前的炮火準備中能將敵工事摧毀百分之七十以上,在防禦中能以集中射擊,打散敵衝擊隊形和攔阻佔領我表面陣地之敵,不僅如此,他們已經能和美國炮兵展開炮火對攻了。

    戰後,美軍方不得不面對的數據是,其在朝鮮戰爭期間百分之六十二的傷亡是由炮火造成的,炮兵對敵造成傷亡超過了步兵對敵造成的傷亡,這是志願軍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此之前,槍戰一直是志願軍殺敵的主要手段,此後,炮兵火力正式取代步兵火力,成為殺敵的主要手段,為我陸軍炮兵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日本人曾經對志願軍的坑道進行了一番細緻的研究,認為志願軍的戰術改變是很顯著的,在秋季攻勢以前始終是採取流動性很強的防禦戰術,這種以前的常規戰法,但分界線問題一解決,立即改變成全面的陣地防禦,在二十至三十公里的縱深挖掘了塹壕,用原木和石料構築了掩體,在反斜面上挖掘了長長的橫洞,炮兵好像也增多了,新的大炮發射口在山腰裡顯露出令人可怖的影子,他們把分界線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蜂巢。研究結果是『中朝軍隊的陣地堅固到連猛將也不敢貿然下手的地步』。

    美國人開始恐懼的將志願軍成為『避居洞中的龍』,他們的參謀人員研究後向李奇微報告說『進攻可能要付出二十萬人的犧牲』,這樣的損失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

    美國空軍也不敢貿然北進了,遠東空軍司令官溫萊特認為越靠近志願軍東北空軍基地,維持制空權和對地支援將變的越來越困難。連一向最囂張的美國海軍也想打退堂鼓,他們擔心『因中朝空軍的增強而害怕艦艇受到損失』。聯合**的士氣也在無聊地對峙中已經下降到危險的程度了,甚至出現了如果停戰不快一點到來,聯合**將可能從內部崩潰的擔心。

    憂慮不已第八集團軍司令的范弗裡特決定向志願軍學習,訓令設伏,捕獲俘虜,以擺脫無聊和提高士氣,可是在零下十幾度的戰場上設伏,對西歐各**隊來說簡直是過分的要求,第八集團軍一個月內共設伏247次,一無所獲。

    焦慮的范弗裡特決定再進行一項實驗,對槍眼進行破壞。中朝陣地的強度用普通的槍彈射擊時奈何不了的,他想集中彈道較為平直的火炮直接摧毀志願軍的坑道口和槍眼,同時用重磅炸彈炸塌中國人的坑道,最終取得了給志願軍造成了輕微傷的結果,按現在的刑法還不夠判刑,只能賠點錢了事。

    美軍切實感受到了『騎虎難下』而一籌莫展的滋味,美國空軍因為中國龍鑽進了洞窟和坑道中不出來,所以美國鷹為了切斷氣補給而進行巡迴狩獵的絞殺戰正在失敗。美國陸軍在地面戰場上毫無建樹,不得不承認:聯合國方面在國際政治方面,戰略方面,戰術方面及談判方面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困局。

    彷彿一切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西線戰場,帶刺的鐵絲網,地雷和一連串複雜的塹壕組成的縱深陣地,由炮兵和迫擊炮構成的火力組織,偵察巡邏和襲擊成了當前戰場的主旋律,除了雙方那些小規模的攻防戰和神出鬼沒的冷槍冷炮造成的傷亡外,整條戰線在一種無作為的對峙中沉寂著。

    范弗裡特渴望打破僵局,他一次次的要求進攻,絞盡腦汁的構想出『粗手杖作戰』、『歸鄉作戰』、『筷子十六號作戰』、『筷子六號作戰』等一系列作戰行動,但是他的計劃沒有像過去那樣得到批准,都被毫不客氣的逐一駁回。不是美國政府不想打破這種局面,而是他們從政治的角度上看的更遠,中朝軍隊的陣地已經不可能輕易突破,貿然進攻除了徒增他們不能承受的傷亡,得到更多的質疑聲將一無所獲。如果在戰場上打起來佔不到便宜,就不能再板門店的談判中施加壓力。

    此時,曠日持久的朝鮮戰爭已經招致國內人民的越來越激烈的反對,美國總統候選人艾森豪威爾也將許諾結束不得人心的朝鮮戰爭作為競選宣言的重點內容。杜魯門可能是挨中國人民口水最多的美國總統了,此時就算是上幼兒園的小孩子也知道美國有個杜魯門,他現在也是焦頭爛額,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乾脆放棄了競選下一任總統,從這點看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選也選不上!

    美國國內的反戰情緒也傳染到朝鮮戰場上的美國大兵身上,他們整體惶惶不可終日,夜裡伸出鬼沒的志願軍到處抓俘虜偷襲陣地,白天則有隨時可能飛過來的中國神槍手的致命子彈。而李奇微的司令也當到頭了,他將下個月就任美軍駐歐洲總司令,接任的是他的西點同期校友馬剋剋拉克四星上將,他曾是李奇微在二戰時期的頂頭上司。

    克拉克曾因在前幾年大罵蘇聯人是『騙子』而名聲大噪,紅極一時,他是帶著打贏朝鮮戰爭的強烈願望和自信而來到朝鮮的,如果他知道日後自己將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個在沒有取得勝利的停戰協議上簽字而永載史冊,恐怕打死他也不會來當這個司令官了。

    雙方在戰線上的大規模的對峙同時也帶到了從1951年11月以來進行的停戰談判的談判桌上,板門店會場也陷入了整個談判中最嚴重的僵持。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在會場上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四月聯合**終於在壓力下放棄了『北朝鮮戰後不允許修復,建築機場,擴充航空設備』的要求,作為條件聯合**代表也要求中朝撤回以蘇聯作為中立國監督停戰的要求,雙方同意後,以瑞典、瑞士、波蘭和捷克斯洛伐克四國成立中立國停戰監督委員會,對停戰進行監督。

    中朝雙方曾以為五項議程中的戰俘問題最好解決,戰爭雙方停戰後,互相交換戰俘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這是國際慣例,在可憐的戰俘身上做文章是可恥的,他們估計美方不至於那麼沒有頭腦。在中國代表團會議上,主持談判的李克農有些樂觀,他認為:「關於戰俘問題,我們主張收容多少交換多少,俘虜才是真正不幸的人。交換俘虜,既有國際公認的準則,又是一個人道主義問題,估計不難達成協議。」其實不但李克農,連毛主席在這個問題上也判斷失誤了,他也曾認為俘虜問題,我主張有多少換多少,估計不難達成協議。

    只要喬冠華敏銳地感到問題沒有那麼簡單,此前范弗裡特總部軍法處長漢弗萊上校發表聲明,指稱志願軍殺害美國俘虜,可笑的是,志願軍根本沒有他們提供的這個部隊番號,連美國國防部最後也無奈的公開說漢弗萊的發言沒有事實根據。李奇微雖放言支持漢弗萊的聲明,卻不敢讓漢弗萊同記者見面,更奇怪的是杜魯門居然在漢弗萊發表聲明後第二天跳出來大罵『志願軍殺害在朝鮮的美軍俘虜,是一百多年來最野蠻的行為』。喬冠華一語成真,他的預感顯示了這位新中國外交家的遠見卓識,不久,預感變成現實,五月以後,戰俘問題就成為達成停戰協議唯一的障礙了!

    年已五十六歲的克拉克意識到自己將要退休,這場戰爭可能是他軍事生涯的最後一站了。他新官上任,就像年輕人一樣躊躇滿志,躍躍欲試,儘管此前他深入瞭解過朝鮮戰場的局勢,也對中朝的實力有所認識,但是他相信依賴美國強大的軍事機器,對實現壓迫中朝實現體面的停戰仍充滿信心。

    為了達到中朝接受美國的遣返戰俘方案,克拉克提出了兩手措施,一個就是在板門店上拖,另一個沒有什麼新意,就是繼續轟炸,他要炸平壤,炸平壤至開城間的交通線,炸北朝鮮所有的目標,此時他像個賭徒連開戰將開戰以來被視為禁區的中國東北供電的鴨綠江上的水豐發電站,當做自己的目標。

    隨著美國人在談判桌上和軍事策略上的改變,中朝軍隊也為了在談判中取得主動,利用坑道頻繁展開小部隊出擊,以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為目標,積極的展開了冷槍冷炮運動,採用零敲牛皮糖的戰略打破敵人的陰謀,一場新的戰鬥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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