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九八元旦的夜
98年的元旦這天，天色昏暗，飄著小雪，天氣並不冷，只是讓人多少覺得有些煩悶，與之相比的，是胖子的網吧，生意卻如火如荼的，還有不少沒有機器的人在看熱鬧。
步行街的外面，就在笨鳥先飛網吧旁邊，又新開了三四家網吧，有頭腦又有資本的人雖然佔社會總人口的少數，但其實也不算少，至少，在江城市這個小城裡，就有十幾家規模不比笨鳥先飛網吧小，甚至比這還大的。
但是讓那些精明的生意人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明明他們的網吧也很好，用的椅子比胖子網吧還要貴，電腦屏幕都是用的17寸純平顯示器，而胖子那用的是17寸的普屏的。可就這樣，笨鳥先飛網吧一天二十四小時，只要是營業的時間，人就沒少過，就算一天早上七點到九點這段讓機器休息的時間，網吧裡也擠滿了等著上網的人。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難道就因為他們的網吧開的早一點嗎？蔣光頭還先革命的呢，還不是輸給了『共產』黨，所以這玩意說先來後到純粹扯犢子，沒說服力啊。
為了搞清楚這件事，這些老闆先後或派人，或是親自前來，終於摸清了情況，現在所有網吧都最為火爆的遊戲，單機遊戲無非就是紅警和三角洲，角色扮演類的，有暗黑破壞神或者是仙劍傳奇，互聯網上的遊戲就是mud了，這點幾乎所有網吧都是一樣的。但他們發現胖子的網吧裡，人們都在瘋狂的玩著一款遊戲，樣子跟暗黑破壞神差不多的，不過卻是可以聯網玩的！
一打聽，才知道，這是香港開發出來的一款新遊戲，當然，並不是誰都知道夢想投資公司跟飛揚是一家的，否則，他們該更驕傲了，這麼牛的遊戲，都是自己家鄉公司開發出來的。
而且，這款遊戲目前還沒有公開測試，現在還在內測當中，那麼，這些老闆就想不明白了，隨著經營網吧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們也多少瞭解了一些網絡上這些事情，也知道，有些遊戲的內測賬號是非常不容易拿到的，可胖子的網吧居然人人都有！
難道說開發遊戲的是胖子他二大爺不成？不過，儘管是不忿，卻也沒有半點辦法，興許人家就是有路子呢。
元旦放假，胖子跑回雪原縣跟王慧過節去了，網吧這裡扔給了沒什麼事兒的薛微娜。
上了高三，尤其上半學期馬上就要過去了，都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決定在未來的半年當中，高考這個獨木橋，一旦擠過去，那以後就飛黃騰達了。
不過隨著各大高校不斷的擴招，這幾年大學生漸漸的有些不那麼吃香了，甚至有不少做生意的家長，從以前子女考上大學為榮，慢慢的，有點改變這個思想了，因為從前那些大廠子的鐵飯碗，沒了。
薛微娜自然是不會為這個感到困惑的，網吧每個月盈利可以達到十幾萬，她這個股東，早就月收入過萬了，就算她爸爸薛和平賺的更多，不過也佩服現在的年輕人能折騰，果然是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所以也就不怎麼管她了。
薛微娜這會正在努力的指揮著自己的女武士看著一頭紅野豬，音箱裡每傳出一聲女人的呼喝，薛微娜臉上就會顯得很興奮，她的裝備在全網吧是最好的！
已經26級的薛微娜武器是一把煉獄，藍翡翠項鏈，一對珊瑚戒指，一對死神手套，骷髏頭盔，一件威風凜凜的綠色重盔甲，下面還有四個格，卻都是空著的，薛微娜聽肖揚說那四格以後開放，暫時是不開放的。
不過，不管怎樣，薛微娜的裝備，這在內測期的玩家裡，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頂級的了！因為內測一共還有幾天就要結束，修改bug之後，即將進入公測期。
她知道這款遊戲是肖揚手下開發的，開始她沒當回事，打打殺殺的遊戲，對女孩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不過自從她見肖揚用gm的號操作過一次三種職業，並且各個地圖玩了一圈之後，頓時愛上了這款操作簡單，但卻非常吸引人的遊戲。
她沒想過要肖揚的gm賬號，或者是調整下級別什麼的，因為她覺得這是作弊，玩就是玩升級的樂趣呢，儘管知道公測的時候，內測這些裝備和人物是要清空的，可薛微娜還是認認真真的升級，這點，跟她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同樣認認真真的聽課，沒有區別。
砍紅野豬比較容易，據肖揚說，這種怪的防禦很低，不過薛微娜最討厭的就是黑色惡蛆和楔蛾，她建議過肖揚，說那種怪太難看了，認為飛揚的美工太爛，把楔蛾畫成蝴蝶不好嗎？非得畫成撲稜蛾子？
紅野豬還沒等砍死呢，肖揚從外面進來，薛微娜聚精會神的，居然沒聽見，直到肖揚在她後面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輕輕的拍了下胸口，然後說：「哎呀，你嚇死我了，怎麼不聲不響的。」隨即臉上露出喜色來，原本元旦放假之前，她跟肖揚嘮叨過，說放假了，胖子就會回去陪他的小情人，而她就得去網吧出苦力，一個人太沒意思了。沒想到肖揚今天居然過來了。
原本薛微娜是沒奢望過的，女人也許在智商上會承認不如人，可在長相上，輕易是不會認輸的，尤其是長得不錯的美女，這就跟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一樣，可韓夢茹的智商和容貌，都是薛微娜高山仰止的，知道肖揚有跟韓總關係曖昧，雖然心裡暗自神傷，薛微娜卻也知道自己的份量，從不在肖揚面前撒嬌耍橫，開始真正的關心起肖揚來，而且在談吐中比以前大方了很多。這樣一來，反到讓肖揚對她的印象改變了很多。
其實人與人之間的交際就是這樣，就在溝通這兩個字上面了。
「怎麼不陪你的美女們，跑網吧來了？」薛微娜又看似了一隻難看的黑色惡蛆，然後靠在椅子上，說：「升級越來越慢了，你說升到四十級得多久啊！」
肖揚坐在她旁邊，笑著說：「要是幾天就能升到頂級，那這遊戲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薛微娜想了想，點點頭說：「說的也是，要是太容易得到的，也不會珍惜了，」說完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歧義，臉色微紅的轉移話題：「對了，就算升級困難，可終究會有升到頂級的，到時候怎麼辦啊？」
肖揚笑著說：「遊戲那時候就升級咯，開放新地圖，開放新等級，新裝備。」
「哇，」薛微娜讚歎了一聲，現在想她一樣，能進入石墓洞穴殺豬的玩家都沒多少，還有很多地圖她根本就沒去過，比如說祖瑪寺廟的三層之後就沒去過，那裡的怪太可怕了！石墓洞穴也只去過四層，遇到一隻白野豬boss，他們的小隊團滅了，很長時間都沒敢去過。
其實團滅的主要原因還是他們這些菜鳥不懂得配合，加上那時候等級也低，其實現在若是七八個人組隊進去，還是可以幹掉白野豬的，薛微娜身上的裝備，也是這麼來的。
「你們真是奸商！」薛微娜歎息了一聲，然後說：「玩了這麼長時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做的這遊戲，簡直是想把男女老少一網打盡啊！你看網吧裡那些人，都玩瘋了，這還是內測呢，那天我就看見有人在喊一百塊錢買一本技能書，真是瘋了，還有這麼幾天就公測了，他花錢買，不打水漂了？」
肖揚笑著說：「還有更瘋狂的呢，以後你就會看見了。」說著，卻忍不住想起自己大學時候那些年的瘋狂年代，甚至聽說有女孩為了一本道士終極技能召喚神獸，陪人睡覺換取的。雖然不知真假，不過也可見這款遊戲的瘋狂了。
肖揚想到這，忽然感覺自己開發出這款遊戲未必就是正確的事情，不過自己不開發，就會被韓國人搶先，與之相比，肖揚寧願讓這遊戲控制在自己手裡，大不了稍微增加下暴率就是，聽說當年傳奇歐服就不錯，肖揚決定有時間在跟開發團隊聊聊。
飛揚熊貓經過將近一年的運作，註冊量已經達到了一千多萬，全中國現在上網的網民也沒多少啊，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除了肖揚自己，剩下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敢相信，還有一個念頭就是：老闆是妖孽！
想想，除了妖孽一般的天才，還有誰能跟預言家一樣預測出這東西將會取代已經被中國網民漸漸接受的msn？又有誰會使得一款在他們這些開發團隊眼裡看來3流遊戲都算不上的名字為龍的傳奇的遊戲在內測時候就異常火爆？
肖揚今天來網吧，因為孟佳元旦放假回家了，馬上就進入高考衝刺階段，孟佳的理想是清華，不過在聽說肖揚要去江南大學之後，沉默了一陣，不過也沒說自己的目標是哪，但看著學習拚命的勁頭，應該還是清華。平時學習很刻苦，幾乎很少回家，幸好孟三姑知道有肖揚照顧女兒，也不怎麼太擔心，但時間長不見終究是有些想念的，所以元旦的時候，肖揚讓陳征送她回去了。
韓夢茹也出奇的回家了，據說是韓家老爺子身體不算太好，有些想孫女了，韓夢茹外冷內熱，還是個孝順的女孩的，周蕙在忙著飛揚食府的籌備工作，經過這麼久的準備，第一家設在大連的總店，終於要開業了，她在那跟著肖揚的六叔肖國偉共同主持。
其實想要開業的話，早就可以，但肖揚一直讓周蕙別著急，在廚師的方面一定要選擇手藝好，人品也好的廚師，盡量簽訂長期合同，畢竟廚師對於一個飯店來說的重要性是個人就知道。還要注意培養一些自己的班底，跟他們簽訂飛揚集團員工的合同，這樣一來，他們可以享受到飛揚集團的所有待遇，包括服務員都一樣。
所以儘管飛揚食府一直沒有開業，但聞風報名的人可是不少，周蕙一直在忙著這個工作，方嵐又招了幾名專業的酒店服務員培訓老師，給這些人進行全方位的培訓，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服務人員，也不簡單。
胡琳還在忙著飛揚米業今年的各種事情，平時頂天偶爾忙裡偷閒的開車過來跟肖揚小聚一下，第二天便匆匆而走。
因為昨天公司總部還有事，肖揚跟著處理了一個晚上，所以今天便成了孤家寡人，準備跑網吧來消磨下時間。
房間裡有暖氣，胖子還是給安了一個空調，這傢伙跟肖揚在一起學會了享受，反正一個空調也沒多少錢。
薛微娜穿著一件乳白色的高領羊毛衫，豐滿的胸鼓鼓的，配合著鵝蛋型的臉蛋，牛奶似的嫩滑肌膚，加上一雙誘人的筆直長腿，坐在那裡自然生出一股惑人的風情，尤其她在肖揚面前放得開之後，更是給自己增添了幾分自信。
肖揚看得微微有些失神，薛微娜第一次見肖揚這樣看自己，心裡有些嬌羞的同時，也欣喜不已，決定以後要經常穿這身衣服。
薛微娜輕聲問：「想好以後要去哪個大學了？」
肖揚點點頭說：「我有個保送的名額，不像你們學習好，呵呵，江南大學。」
薛微娜一愣，原以為肖揚說保送，那不是清華就得是北大了，實際上清華跟北大一直就是她夢想中的天堂聖地，按照薛微娜的成績，應該還是有七八分把握的。
「江南大學？那你才成立沒兩年的學校？怎麼會向著去那學校了？」薛微娜疑惑的看著肖揚：「不是說保送生都可以自己挑選學校的嗎？」
肖揚笑了笑，然後說：「我覺得那裡不錯，再說，我這樣的成績上了清華北大也是白給，還是不去丟人了。」
薛微娜沉默了半晌，她自然是知道肖揚的脾氣的，幽幽的說：「我還是想考清華北大的。」
肖揚呵呵一笑：「那就加油啊，我看好你的！」
薛微娜有些哀怨的白了肖揚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得靠機緣，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肖揚現在身邊的女孩已經足夠多了，也不想再多招惹別人，所以，如果薛微娜不主動，肖揚是很難主動去跟她發生什麼的。
不過讓薛微娜一個花季少女主動去跟肖揚說什麼，還是有點難為她了，女孩家，畢竟面皮薄，她不像孟佳跟肖揚那麼熟悉，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沒什麼不能說的，也不像張思嘉那樣彪悍，幾年前就敢跟肖揚發佈愛情宣言，到了今天也沒改變過。
薛微娜從小就是個小公主，生活在別人的恭維和好話中間，能夠變成現在這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讓她再進一步，卻是沒那個勇氣了。
其實這樣肖揚心裡是最舒服的，喜歡美女沒錯，但也不能毫無節制，如果薛微娜一味的死纏爛打，那麼除了遠遠的躲開她，肖揚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方法來解決這件事。
晚上跟薛微娜一起吃了頓飯，薛微娜又跑回網吧進行她的砍怪大計，而肖揚則一個人在有些清冷的江城市大街上逛了起來。
雖說這裡是繁華的市中心，可今天是元旦，街上的人很少，雪停了，天氣有些冷，肖揚很久沒有這樣自在的大街上溜躂了。人為聲名累，這話一點都不假，平時除了在班級裝好學生，肖揚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公司裡，雖說很多事情不用他親力親為，但自己的企業，終究還是要瞭解的，飛揚集團現在下屬的各種項目太多，光是瞭解這些東西，就耗去了肖揚大量的精力，更何況，他還得時不時的去安慰下自己的女人，總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出力又傷心不是。
平時石志龍和張慶濤，以及陳征他們幾個都在自己身邊，就算不出現在視線裡，那也是隱藏在人群中的，這點肖揚說過幾回，江城市不是什麼大地方，最近也沒什麼仇家可言，不至於走到哪都帶著保鏢，但幾人說什麼都不同意，肖揚的安全高於一切。
而今天，還是肖揚硬生生的把他們幾個都給趕了回去，董盈從省城來看石志龍，陳征也當了爹，張慶濤聽說跟集團客服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也戀姦情熱的，元旦之前他倒是跟肖揚請了假，說要去見未來的老丈人，所以難得的，肖揚今天自由的很。
大街上偶爾會有一群年輕人成群結隊的路過，大聲的談論著上網，飛揚熊貓或者是傳奇mud這樣的字眼，肖揚笑了笑，感覺挺溫馨的，非常熟悉的感覺，自己前世裡，也曾是這群人中的一員啊。
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家飯店的門口忽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邊也看見了清冷的大街上獨自行走的肖揚，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招了招手。
一家堅持在元旦還開業的咖啡廳，一個女老闆坐在吧檯，用充滿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卡座上那兩個人，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但女老闆還是一眼看出了問題，那男的太年輕了點，好像也就二十來歲，女的雖然也十分漂亮，不過看起來怎麼的也得三十好幾歲了。老牛吃嫩草？女老闆臉紅了紅，心說那女人還真厲害，找小白臉都能找到這麼有型的。
張靜丹小臉紅撲撲的，剛剛她剛跟幾個關係特好的小姐妹聚會完出來，那幾個姐妹也都是未婚的年輕女孩，知道張靜丹一個人，就把她一塊約了出來過元旦，不過這會她的那些朋友都跑去ktv唱歌了，而張靜丹則因為看見肖揚，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就跑掉了。
夜幕中，那些女老師只看見肖揚的一個側影，還以為是張靜丹新的戀人來接她，自然不好再強迫，知道張靜丹臉皮薄，笑著說讓她改天請客吃飯，把白馬王子介紹給她們。
張靜丹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的，因為那幾個姐妹打趣她的時候，她並沒有解釋說那個男人是她的學生，也許怕說了她們嘲笑的更厲害？也許是吧！張靜丹自己心裡都不敢確定。
肖揚看著眼前有些落寞的張靜丹，因為喝了點酒，臉色紅潤，眼神也多少有些迷離，看著自己的眼神跟平時也有很大的不同，肖揚喝了一口咖啡，笑著說：「怎麼沒跟家人一起過？」
「家人？」張靜丹自嘲的一笑：「自從離婚之後，我就很少回我媽那，她覺得離婚是我的錯，呵呵，好笑不？」
張靜丹這會，已經完全把肖揚當成是跟自己平等的人，而不是她的學生，剛剛喝的並不多，奇怪的是這會腦袋暈暈的。
「怎麼會這樣呢？」肖揚有些奇怪，天下只有狠心的兒女，卻沒有狠心的爹娘：「你母親不知道陸浩的所作所為嗎？」
張靜丹搖搖頭說：「她當然知道，可她認為都是因為我太任性了，再說男人有事業，在外面應酬下是正常的事情，說我嫉妒心太強，要是在古代，被人休了都正常，居然還能主動甩了丈夫！」
肖揚瞠目結舌的看著張靜丹，他確實被驚到了，沒想到當媽的居然有這麼說自己女兒的，雖然一早他就聽說張靜丹的母親很喜歡那個女婿，可喜歡到了胳膊肘向外拐的地步……有點太扯淡了吧？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張靜丹好，肖揚只好苦笑著說：「你老娘還真開通。」
張靜丹也笑了一下，不過笑容裡全都是苦澀的味道。
兩人八點多的時候離開了這間咖啡屋，張靜丹的家離這不遠，房子是租的，跟陸浩離婚之後，張靜丹雖然得到了原來的房子，不過那房子裡承載了她太多不願想起的記憶，乾脆賣掉了，又在市中心買了一套房子，反正江城的房價現在還低得很，一套八十多平方的房子，倒也沒讓她感覺多吃力。
張靜丹的新家裝修的非常簡單，兩室一廳的房子裡，白色的地板，胡桃木的門，不算太大的客廳裡擺放著一套布藝沙發和一張茶几，25寸的電視上落了些灰，看起來有日子沒看了。
臥室的門開著，從裡面可以看見一張粉色的大床，整個屋子也溫馨的很，看來不管多大歲數的女性，愛好都是差不多的。
「進來坐坐吧。」張靜丹在心裡猶豫了好久，還是發出了邀請，說完之後，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之前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這一刻全都沒了，抬起頭，坦然的看著肖揚，雖然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不過心裡卻平靜了很多。
肖揚想了想，脫鞋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張靜丹給肖揚一邊泡茶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一個人住，一直懶得收拾，有點亂。」
肖揚笑笑：「已經挺好了！」坐在那裡，兩人原本挺有話說的，可現在忽然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肖揚站起身，說：「挺晚了，我該回去了，老師，元旦快樂。」
張靜丹知道，如果這一次讓肖揚這麼離去了，兩人將永遠都不會再發生任何的交集，只能是普普通通的師生關係，如果她今天晚上沒有喝那幾瓶啤酒，也許就不會那麼衝動了……張靜丹忽然從後面抱住肖揚的腰，溫熱的身子緊緊貼在肖揚身上，呢喃道：「別走，好嗎？」
肖揚渾身一震，對張靜丹，他實在難說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最開始是討厭，覺得這女人虛偽，明明對林雨晴不怎麼負責，卻偏偏說自己是個負責的老師。在理解她的一些做法之後，肖揚漸漸的不怎麼討厭她，在知道張靜丹跟陸浩的事情之後，肖揚開始有些同情她。
後來這兩年肖揚經常不上課，跟張靜丹的溝通倒是越來越多起來，兩人到現在，更多的，倒像是朋友而不是師生了。偶爾的，看著成熟的要出水似的張靜丹，肖揚也會有點衝動，畢竟是男人，對身邊的美女如果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不是太監就是聖人了。
肖揚沒有回頭，站在那裡，輕聲說：「你會後悔的。」
「我不管，就算後悔，我也認了！」張靜丹有些任性的說，緊緊摟著肖揚不放。
這時候，還裝什麼純情，有點沒意思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肖揚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的，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自己身邊的女人不少，可除了能看不能吃的，那些已經發生過關係的，卻全都不在他的身邊，所以肖揚也是經常憋悶得不行，這點，張靜丹昨晚深有體會，因為到最後，張靜丹已經暈過去了，要不是肖揚憐惜她，估計今天一天不用出屋了。
縱然如此，早上醒來的時候，張靜丹也感覺自己很深無力，下面有些腫腫的，顯然是昨天晚上折騰的太過了。看著廚房生龍活虎準備早餐的肖揚，張靜丹忍不住在心裡感歎：年輕真好啊！
張靜丹的性子也是這樣，事情既然發生了，便不會去想著逃避，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強勢，才讓傳統的不行的母親所不喜吧。
看著肖揚做出來的皮蛋瘦肉粥，張靜丹有種很溫馨的感覺，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多好，想著，她自己都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一夜情而已，自己該不會是愛上這個小男人了吧？
兩人相對坐在這裡，肖揚的目光有些溫柔，他的性子就跟草原上的雄獅一樣，屬於自己的女人和地盤，那是絕不容許別人佔據的，看著精神有些萎靡的張靜丹，肖揚微笑著問：「昨晚累著了吧？」
張靜丹白了一眼肖揚，然後低頭喝了一口粥：「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怎麼會！」肖揚斬釘截鐵的說道：「靜丹，你不要胡思亂想的，認識這麼多年，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張靜丹忽然眼圈一紅，就要流出眼淚來，強忍著，笑著嗔道：「胡說八道，你又清楚什麼了，還有，你不要亂想哦，不要想著跟我有一次關係，就妄圖把我當成你的女人，我人老珠黃的，你還是對你那些紅顏佳麗們好點吧！」
先頭說的，倒像回事，越說越是有些離譜，到更像是一個哀怨的女人在跟情郎訴苦了。
肖揚看著容光煥發的張靜丹，似乎一夜間年輕了好幾歲，想必是雨露的滋潤造成的，笑著說：「拜託，說謊話之前你先照照鏡子好不好？如果說你這樣的都人老珠黃了，那你還讓不讓其他女人活著了？」
沒有什麼話，比情人的讚美還讓人開心的，張靜丹這時候早已忽略了兩人之間年齡的巨大差異，聽了肖揚的話，果真跑去照照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她也被嚇了一跳，往日那種若有若無的哀怨從眼中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水汪汪的眼波，粉紅的臉蛋水嫩細滑，讓人有種上去咬一口的**。
回頭看著肖揚，目光中充滿了溫柔：「肖揚，謝謝你，我不求怎樣，要是你不嫌棄，就偶爾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