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廣告的力量
方嵐坐在辦公室裡，輕輕的皺著眉頭，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端莊的臉上也浮現出幾絲倦容。
來到飛揚這些天，她幾乎沒有真正好好休息過，也讓公司的員工們見識到了這位新上任的人力資源部經理的工作態度。
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瘋狂！
是的，情之一字，說起來容易，放下卻不容易。
農村的夜要比城裡安靜很多，一到了晚上，就漆黑無比，順著窗戶望去，卻能看見大片的星斗。
這樣的夜晚，總是容易讓人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方嵐一直不認為自己是個小女兒情的女人，跟丈夫離婚也不覺得有什麼錯誤。至少，她沒後悔過自己的選擇。就如同當年她沒有後悔過跟丈夫結婚一樣。畢竟曾經擁有過快樂的生活。
她想通過瘋狂的工作讓自己忘卻那些煩心事，卻沒想到，這樣讓自己陷入了更深的落寞。
想起自己的少年老闆，方嵐嘴角忍不住掛上一絲笑，很開心的笑容。
她覺得肖揚真是個有意思的大男孩，明明是個十幾歲，理應在父母膝下撒嬌頑皮的年齡，放倒肖揚身上，自己看見的居然只有滄桑感。
天，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上有滄桑感，而且還被他隱藏的很深，如果不是方嵐此刻的心境，連她也發現不了這些。
她對肖揚感覺很好奇，覺得這個男孩身上神秘的地方太多了。
只是個農民的兒子？方嵐忍不住笑了，如果天底下的父母都能生個這樣的兒子，恐怕不僅僅是祖墳冒青煙的問題了。
這些天公司員工的招聘進行得很順利，虎林那邊因為暫時還在建設中，所以並不需要太多的人，再說很多出力的活，在當地就可以招到人，這也是虎林市政府那邊希望的。
而管理者，連帶著總部這邊，最近一共招聘了四十六人，全部都是中層以上的幹部。
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有企事業單位從業的經歷，他們年齡一般已經不小了，最大的有個四十六歲的中年人，在國企干了二十多年的會計，可以說經驗豐富得讓方嵐都覺得他是不是糊塗了。
憑借他這樣的實力，隨便哪個大型企業都會要他，怎麼可能也跟自己一樣跑到這個偏僻的鄉村來求職？莫非也有一段不願回憶的過去？
經過聊天方嵐才知道，這個叫秦建國的中年男人，不願意在國企的真正原因，居然是因為他不喜歡做假賬！偏偏他做賬方面極為擅長，每年為了應付上級的檢查，單位領導總是找他去做賬。
秦文革說：「我做了二十幾年賬，有十五年作假帳的經驗，實在是受夠了，怕這樣下去，以後都將不得善終。」
肖揚很高興的留下了秦文革，工資是他原來的兩倍，但秦文革私下裡跟方嵐說過，雖然他在國企工資不高，但每年的年終，老總都會給他一大筆錢……這筆錢就頂的上一年的收入了。他覺得這是黑心錢，一直存在那，從未動過。
飛揚總公司這邊的人員終於開始充盈起來，再不像前陣子那樣捉襟見肘，新來的員工們很多都有從業經驗，在感受到飛揚朝氣蓬勃的氛圍之後，也都開始賣力的工作起來。有不少人，根本不知道肖揚才是飛揚農業的真正掌門人，還以為蔣東這個少帥才是公司的no.1，而蔣東也沒辜負肖揚的一片苦心，雖說年輕，但做得一絲不苟，不過，這麼多經驗豐富的員工進入公司，對他來說，也的確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因為，越是這樣的人，管理上就越是麻煩。
所以蔣東找到了肖揚訴苦，見到肖揚後，直接把他抓到，然後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愁眉苦臉的說：「老闆，你看能不能讓我只負責飛揚集團幸福村蔬菜分公司這邊啊，養殖廠那邊張姐做的很好，我對那方面也不是很擅長……」
肖揚笑著止住了蔣東，然後說：「作為一個管理者，我不需要你會養豬的技術，也不需要你能研究出防止瘟疫的辦法，你需要做的，就是管好那群人，把人管好，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蔣東苦笑道：「您說的我當然明白，但我感覺真的越來越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公司發展的太快，我怕自己跟不上啊！」
肖揚比身高一米八二的蔣東矮很多，想拍拍他的肩膀，感覺有些不倫不類的，抬起手拍了拍蔣東的手臂，然後笑道：「怎麼，這就怕了？你呀，還是感覺公司新來的這些個老油條不好擺弄吧？是不是我如果應了你這個要求，過幾天你就會跟我提出辭去總經理的職位，然後讓能者居之？」
蔣東有些臉紅，尷尬的樣子十分好笑。
肖揚笑著說：「蔣東，你可知道，你要真這樣想的話，那我可真要好好考慮考慮了，人這一輩子，其實要經歷的事情多的很，如果眼下這點挫折就能打垮你，那我真的會覺得當年我的選擇是錯誤的，是我看錯了你，因為一個臨陣退縮的男人，不配做公司的一把手！」
「我的話有些重，但你自己想，如果今天你挺過去了，明天你就是公司最年輕的總裁，且不說會有多少光環和榮譽套在你的頭上，對你自己，也是個極好的磨練！我不相信人一點虛榮心你都沒有，但我相信有看不清形勢的人！」
「如果今天你放棄了，覺得隨便一個中層領導都比你強，覺得他們都比你有見識，有經驗，一張嘴都是一套一套的，你管不了他們，那麼，你這一輩子，最大的成就和榮譽，也只能是『曾經的飛揚集團的年輕總經理』，嗯，只是曾經的，因為你自己堅持了不到一年就退縮了。」
肖揚說了一大堆，然後認真的看著蔣東：「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任用你這麼年輕又沒有經驗還沒有背景的大學畢業生當飛揚農業的總經理？」
「不知道。」蔣東老老實實的搖搖頭，剛剛肖揚那一大套話，已經重重的擊在他的心上，完完全全的說到了他的心坎上，此刻正有些迷糊呢。
「那是因為，我希望你跟飛揚共同成長，我會給你犯錯誤的機會。」肖揚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你是農村出來的大學生，我想讓所有那些看不起農村人，看不起農民的人看看，一個農村孩子開的公司！一個農村大學生管理的公司，而他下面的那些領導，嘿嘿，大部分都是城裡人，很多都是曾經在國企，在政府工作過的人！你可以說我這想法無聊，但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蔣東，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退縮的機會，犯錯了，可以改正，哪怕因此造成了損失，那也不怕，因為我們還年輕，我們有的是機會去超越；但如果，你退縮了，你恐懼了，那就說明，你的心態已經發生變化了，你已經不再是那個大學裡隱忍向上的農村大學生，你開始安於現狀，覺得這樣已經滿足，想要享受了，告訴我，蔣東，你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老闆，我沒有這樣想過！」蔣東站直了身體，眼中泛著淚花，大聲說道：「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我很想成為飛揚農業集團的總經理，而不是飛揚農業公司的！」
「哈哈哈！」肖揚大笑著說道：「這才對嗎，男人，總要有點理想和報復，哪怕不能夠實現，起碼也不算庸碌的活著，我可以在這裡給你交個底，公司確實招進來一批經驗豐富的中層領導，但你記住了，他們身上雖然有寶貴的經驗，可也有很多讓人討厭的東西，比如虛偽、比如滑頭、比如懶惰……還有很多，我用他們，需要的只是那些寶貴的經驗，其他烏七八糟的東西，咱全不要，我把權力賦予給你，以後我不會過多干涉公司管理上的事情，你是總經理，你可以全權代表我，哪怕，犯錯誤的是我的親戚，也給我記住了，不要猶豫！公司的規章制度，不是擺設！」
蔣東滿臉的感動漸漸歸為平靜，只是眼中多出了一份堅毅來，看向肖揚的眼神裡，也跟從前大有不同，更多了幾分尊敬在裡面。肅然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走出蔣東的辦公室，肖揚背著手，搖頭歎息道：「唉，年輕人啊……真好！」
「嘻嘻……」背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肖揚回過頭，見是李娟剛好從辦公室出來，臉還有些紅撲撲的，然後不好意思的說：「我可不是故意聽牆角的，你說話的聲音太大了，而我的辦公室跟蔣總的牆太薄了……」
啊，肖揚想起來，蓋這辦公室的時候，這幾間大屋子之間用的都是單行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著說：「聽見就聽見了，其實我也就是那麼一說。」
李娟正色道：「說的真好，我看比電視裡那些什麼領導講話好的太多了！我都聽得熱血沸騰呢！倒是你，年紀輕輕的，學什麼老頭子嗎，還在那歎息……年輕真好，好像你多老似的。」
肖揚看著眼前這個成熟誘人的女人，隨著工作時間的增加，越發的自信起來，自言自語道：「自信的女人最美麗！」
「啊！」李娟楞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小屁孩給調戲了，臉紅紅的，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想著自己剛剛真不應該出去，咦？我要出去幹什麼來著？好像我有事要找肖揚……該死，忘了什麼事兒了。
肖揚悠閒的走在外面，四月的陽光開始慢慢變得溫暖起來，肖揚的表情就像是一隻瞇著眼睛曬太陽的懶貓，伸著懶腰，巡視著正在開工的新樓。
建築隊是肖揚在江城市委託城建局找來的，工程質量非常好，而裡面那些小活，則包給了肖揚的老姨夫王軍，王軍干瓦匠活已經很多年了，初中沒畢業就下來跟著師傅學手藝。
他們那個年代學木工和瓦工可不像後世那麼簡單，用老姨夫自己的話說就是，先得學會跟人家當孫子，還得有眼力見，才能學到玩意。
王軍當了多久的孫子，肖揚不清楚，他只知道老姨夫的手藝十里八鄉遠近聞名！
現在老姨夫家過的並不好，肖揚不介意在這方面伸手拉一把，他打小就跟姨娘家的人親，尤其是幾個姨，從小就喜歡他，在那個經濟拮据的年代裡，每年過年都會有姨娘上門給送點東西，或者給肖揚買一套衣服。
在肖家富了之後，這些姨娘家反而跟他家有些疏遠了，生怕走的太近會讓人誤會是有什麼所圖。
而肖揚偏偏就喜歡這些姨娘，想方設法的找機會回報他們。其實現在錢對肖揚來說，遠遠沒有親情那般重要。有些東西是值得他一輩子去守護的。
肖揚忽然在大棚裡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李瑩瑩，肖揚走了過去。見到李瑩瑩正認真的聽著一個公司的老員工在那講著什麼。那個員工一抬頭，見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肖揚來了，趕忙招呼道：「肖總好。」
肖揚笑笑：「你們繼續！」
這時候李瑩瑩回過頭來，見是肖揚，勉強笑了一下，然後說：「揚揚過來了。」
肖揚看著表姐滿臉憔悴，原本白白嫩嫩的臉也黑了很多，眼眶發紅，精神狀態十分差勁，歎息了一聲，跟那員工歉意的點點頭，說：「我找她說幾句話，一會就好，打擾你了。」
員工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哪惹這個公司的掌門人不高興了，見肖揚滿臉認真，才放下心來，對肖揚的態度感動得無以復加，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那個，您忙，您忙您的，我沒事。」
李瑩瑩撲哧一笑，自己這個小老弟還真有本事呀，員工們見了都服服帖帖的，唉，自己的男朋友若是有這兩下子，爸媽還會不同意？不就是嫌棄男朋友家裡沒錢麼！
兩人來到僻靜處，肖揚問道：「是不是不太情願來上班？」
「啊，沒有，怎麼會呢，我自己弟弟的單位，我幹的仗義著呢。」李瑩瑩有些掩飾的說道。
「嘿，別騙我了，你的眼睛都告訴我，你現在啥都不想幹，是大姑逼你來的吧？」肖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姐姐。
一提到母親，李瑩瑩就一臉的怨念：「別提她，我都快煩死了，揚揚，你幫幫我，幫我勸勸我媽媽好不好，讓她不要干涉我的事情了，我已經二十一歲了！我媽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都有我了！我又不是個小孩子，幹嘛天天像管家婆一樣看著我！」
肖揚笑笑，然後說：「問題其實出在你自己身上，也怪不得別人吧，雖然我也不待見你媽！」
敢當著人家女兒面這麼說的，恐怕也只有肖揚了，只是李瑩瑩今年都已經二十多歲了，知道得事情更多，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問肖揚道：「憑什麼怪我啊，現在都時興戀愛自由了，我又不是未成年人，學校開除我本來就有問題，我一直想去告他們，可是我媽不讓，非得說我丟人丟的還不夠，我怎麼丟人了我！」
「我也不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丟人的，關鍵問題就在於你們太傻了，怎麼會想到跑操場去親熱？別說學校沒有理之類的，你們也的確是太明目張膽！」肖揚輕輕說道。
「啊？你……你怎麼知道的？」李瑩瑩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肖揚，這件事除了老舅，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所以她都沒在意肖揚的訓斥，而是感覺見鬼了，怎麼樣樣知道了這件事。
「行了行了，我又沒笑話你，看你那樣，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肖揚滿臉笑的看著李瑩瑩，然後問道：「你很愛那個男的？」
「當然！」李瑩瑩的性子跟母親肖玫一點都不像，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前世這件事發生之後沒多久，李瑩瑩二十二歲那年，她就離家出走，找到那個男孩子，只是當時那個男生已經另結新歡了，大哭一場之後，李瑩瑩直接去了深圳，並且在那邊找到一所私立學校，教普通話，可能算是最早一批私立學校的老師了，工資很高，最後在深圳找了一個老公，日子過的非常好。只是對父母的怨念一直保持了多年，很多年都沒有回家，只是給寄錢。
「你這時候其實不懂愛情的。」肖揚心裡想著，但沒說出口，有些事，只有經歷過之後才能明白對和錯的，別人的勸解、安慰……其實沒用的。
「那好吧，你在我這裡安心的幹，你讓那男的來公司面試，如果他真的也愛你，那他就會來。你放心，就當成全你，就算你男朋友啥也不是，我也把他扶起來，前提是，他也像你在乎他那麼在乎你！」
肖揚如同繞口令一般說完，然後看著臉上漸漸浮現出驚喜的李瑩瑩，問道：「怎樣？」
「好，太好了！」李瑩瑩猛的摟著肖揚的脖子，在肖揚臉上吧嗒的親了一口：「老弟，姐姐太愛你了！」
「呃……」被偷襲成功的肖揚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道：「你還是愛你的男朋友去吧，記住，你得好好幹，否則的話，我才不幫你！」
「知道了，小黃世仁！」李瑩瑩的聲音充滿了歡快，像只快樂的燕子。
……
不得不承認肖揚有些心理陰暗，能給大姑他們添點堵，是他很樂意的事情，他不相信姑姑有膽子衝進飛揚農業的公司裡來鬧事，不是怕丟臉麼？不是家醜不可外揚麼？那我就徹底的揭開你這塊虛偽的傷疤。哦，我是在幫助我姐姐。
廣告的力量有多強大，肖揚前世從一款叫做腦白金的廣告轟炸中領略過，有一段時間，只要你一打開電視，基本上就是那句「今年過節不收禮呀，收禮還收腦白金……」，其煩人指數，直接達到了嘔吐級別。
但縱然是這樣，有一次肖揚去超市準備買些東西送人的時候，目光卻直接鎖定在了腦白金上面，沒辦法，記憶太深刻了~！
所以肖揚讓周蕙開始負責這件事，在電視上打廣告。
無公害蔬菜和笨豬肉已經漸漸的走進廣大市民中間，形成了一定的群眾基礎，這個時候再廣告，想必效果會更好一些。
周蕙在省台黑龍江一套買了一段八秒鐘的廣告，廣告是肖揚設計出來的，用肖揚自己的話說，就是俗到底兒了。
場景一：一個腰繫圍裙的漂亮少婦，拿著鏟子，面對著老公買回來的蔬菜和肉，用鏟子敲著老公的頭說：「我要飛揚的無公害產品！」
場景二：一家三口幸福的圍坐在一起，吃著熱騰騰的飯菜。
畫外音：選用飛揚無公害產品，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
就這麼一條廣告，選擇在上午八點到十點播出三次，晚上十點播出一次。用周蕙的話講，這個時段的便宜，而且上午**點這個時段正好是婦女們早上起來收拾屋子的時間，應該都能看得到。晚上十點那個是贈送的。
公司的內部員工看了，都大讚肖揚是天才，讓肖揚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就這廣告創意，放倒十年後，那還不一抓一大把，憑著這種創意想進廣告公司，能被人家嘲笑死。
但肖揚忘記了一點，現在是94年，這時候的廣告大多缺乏創意的很，恨不得就直接告訴你個產品，好，好，好！然後就是廠家電話和地址……
而飛揚這個廣告運用的手法，在這個時代來說，算得上是很先進的，也很吸引人，寥寥數語，卻說出了時下漸漸開始流行起來的一個詞——健康！
就是這樣一條廣告，讓省城店裡的蔬菜和鮮肉賣到脫銷，一天原本只供應兩頭豬，沒辦法，硬是從江城市這邊多勻出來兩頭，弄得江城市這邊的店長還不樂意的很。
而且還有更多人開始湧向這個他們第一次從電視廣告裡聽說的蔬菜鮮肉店，想瞧瞧那無公害產品究竟是個什麼味兒？
周蕙這女人厲害的很，在省城又選好了一件店面，不過老闆不肯賣，只肯出租，讓周蕙這妮子軟磨硬泡了半個月，終於拿了下來，一百五十多平方的店面，內部基本不用怎麼裝修，這小女人居然只用了五十萬就買下來了。
以至於肖揚曖昧的提醒周蕙，千萬別為了工作出賣自己，讓周蕙好一陣追殺……
嘗到了廣告的甜頭，周蕙又馬不停蹄的跟江城市廣電局聯繫，以非常優惠的價格買下來黃金時段的廣告，讓公司內部人對周蕙的公關能力再次大開眼界。
實際上這到有些冤枉周蕙了，江城市這邊是得到了唐曉天副市長的授意，再說江城這邊收看省城電視台的人多著呢，甚至比收看本地台的都多。所以飛揚就算不在江城市做廣告也沒什麼。
而更多的江城市老百姓知道了，原來這個飛揚公司居然在省城也有店面，真有實力啊。
老百姓的從眾心理非常強，而且這年頭的人多半還是相信廣告的：電視裡說的，怎麼會是假的呢？
飛揚農業自從上了廣告之後，銷量比平時多出來一倍！
讓所有人都不禁感歎，廣告，真是太強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