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北冥九幽之送別
年前這幾日裡,明月公子天天研習三聖女所傳的丹書錄和教主心哥所授的武功心法,閒暇時常去狂刀那裡看望。
時至年關,寒冰谷裡比往年要熱鬧的多,處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雖然有北冥九幽諸天神魔的叛亂,還有將要離別的狂刀和紅袖,明月公子未免有些傷感,但過年的喜氣還是洋溢在臉上,除夕之夜與大年初一,都與寒冰門眾弟子開懷暢飲,更與鳳采鈴、琴兒和燕若雪為狂刀、慕容紅袖連日裡大擺酒宴,各個歡天喜地。
轉眼到了初二,狂刀和慕容紅袖初一夜裡就收拾好了行裝,初二一大早,就與眾人辭別。
寒冰門自教主冷無心、明月公子再到鳳采鈴、燕若雪、琴兒、曲懷觴等眾弟子都送出了寒冰谷谷口。
眼看就要離別,明月公子終究有些依依惜別之意,感慨道:「好容易與狂兄和紅袖在雪國相逢,沒幾日又要分別了。」
狂刀和慕容紅袖都是豁達之人,狂刀勸明月公子道:「你我兄弟相逢有日,後會有期,如今能與兄弟相處幾日,已是人生一大快事,兄弟天南地北的跑,只要莫忘了我們便是,異日路過江南,一定來姑蘇看我們。」
明月公子笑道:「那是自然,江南還有我師父天涯老人、眾位道教師祖師伯,明月若去尋那五色石之東海的夜明珠,定會返回江南,路過看眾位的。」
狂刀和紅袖都點點頭道:「如此最好,倒是魔教中事明月可要上心,休要辜負了教主冷無心的期望。」
明月公子應道:「嗯!狂兄切莫忘了往梨花谷代我探望天涯老人家,就說我明月萬事都好,將來定會去看望他老人家的。」
狂刀道:「我都記住了,兄弟,後會有期!教主!各位兄弟姐妹們,我們告辭了,異日有緣,還來相見。再會了!」
慕容紅袖也與眾姐妹灑淚而別,眾人還要再送,慕容紅袖強笑道:「俗話說的好,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就送到谷口吧,我和狂刀已經極感盛情了,後會有期!」
教主冷無心和明月公子等人只得作罷,招手道:「你們多保重,後會有期!」
馬掛鑾鈴,狂刀和慕容紅袖跨上馬,揮手作別。
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還有馬兒踏雪如一騎絕塵般漸漸消散山路的盡頭,明月公子只覺有種淡淡的失落,異日相逢會有時,來日定能再相見。
琴兒勸道:「明月哥哥,我們也回了,莫要太傷感。今天已是初二,初五你也要與鳳采鈴姐姐還有勾魂大哥趕赴北冥了,那才是令我們最擔心的呢。」
明月公子笑道:「待到平定了北冥九幽的叛亂,我和你鳳采鈴姐姐商議好了,還要順道往極北之地的北海走一遭,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終究還是要回寒冰谷的,畢竟還要與教主心哥一同趕赴***,去百花宮為使。天南地北的來回奔波,今年開春就如此忙碌,呵呵。」
琴兒和燕若雪都是一怔,奇道:「你們還要趕赴極北之地的北海呀?那可又是幾千里的路途,雖是快要春暖花開的季節,但聽說北海的寒冰都是萬年不化的,豈非又要受一番冰天雪地的苦楚?」
鳳采鈴笑道:「我們已經決定好了,也請示過心哥,待到平定了北冥九幽的叛亂之後,心哥還要處理魔教中事,只我和明月往北海尋五色石的北方玄石,想來只是塊石頭而已,也沒什麼危險,倒不似往北冥九幽這般吉凶難料了。」
琴兒悵然若失道:「慕容姐姐也走了,這兩日裡,明月哥哥和鳳采鈴姐姐練功之餘,一定要來我們處坐坐,我和若雪姐款待你們兩天,要不這一走又是好久不見,趁著餘下的兩三天時光,我們好好的團聚一番。」
明月公子微微一笑道:「好啊,今日我們就去叨擾鳳采鈴,到她的宅院裡共聚午餐,心哥也要來啊,我們午時就到,先去練功,等你們做好吃的。」
教主冷無心笑道:「你們在一起吃吧,我這一去北冥,寒冰門中好些繁瑣之事需要我去安排,著實沒有空閒了。」
琴兒等人只得作罷,一連著三天,明月公子和鳳采鈴練功之餘,就與琴兒和燕若雪一起用午膳或是晚宴,去北冥九幽的日子越近,琴兒和燕若雪就越是捨不得。
到了初四晚上,明月公子給教主心哥留下幾副易容用的面具,教冷無心如何快速的易容,如何裝扮,走路的姿勢也要變,隨後明月公子就來到了寒冰門女宅。
今日是琴兒請客,明月公子知道鳳采鈴她們也往琴兒的宅院中去,想必已經久等了。
果然,等明月公子推開琴兒的院門時,隱約著就聽得屋裡似有人凝噎哭泣。
待到明月公子的腳步聲響,往正屋裡走去,哭聲頓時就住了,門吱呀一開,卻是琴兒強笑道:「呵!明月哥哥來了,快請進,單等你了。」
明月公子見琴兒俏臉上分明有兩道淚痕,笑道:「咦?好好的,你怎麼哭了?」
琴兒忙道:「沒有,我才不哭鼻子呢。」
豐盛的晚宴,有燕若雪的燒的菜,又鳳采鈴下廚燒的,當然,也有琴兒的廚藝。
明月公子喜道:「哎呀!許久沒吃到你們一同燒的菜了,今晚終於可以大飽口福,呵呵,你們誰也別攔著我,一定要風捲殘雲的一掃而光。」
明月公子偷眼一瞧,見三女都不應聲兒,都好似哭過的樣子,看著各個兒梨花帶雨,明月公子感歎道:「哎,我們此去很快就會回來了,看你們的樣子倒讓人覺著離別之苦,甚是傷感呢,嘻嘻,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與非,大家多吃些。」
鳳采鈴也勉強笑道:「嗯,來,我們吃吧,最多也不過數月而已,我和明月就又回來了,瞧你和若雪姐,淚眼晶瑩的,到讓我們臨行之前吃不好睡不好了。」
燕若雪忙道:「對對,琴兒快倒上酒,我們先乾一碗。」
酒入歡腸與酒入愁腸大不相同,琴兒捧著酒碗,只覺得平日裡總愛偷喝的美酒,怎的今夜變的如此的難以下嚥。
最後在明月公子和鳳采鈴感染下,終於也學著一飲而盡,暫時忘卻離別的傷感,且盡樽前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