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探監水牢
玉面郎君石鶴連聲道:「慚愧慚愧,秋雪庵主連這等機密大事都能洩露出去,哎!」
石公笑瞇瞇道:「我兒不必自責,管它是怎麼洩露的,好在也就香侄女和道教的兩個女娃娃知道,爹爹已經把他們軟禁在太湖水牢了,消息是傳不到泰山碧霞元君那裡了。」
玉面郎君又是一驚:「爹爹沒放他們走呀,打入水牢了?暗夜留香師妹不是劍魔之女麼?也算是師父的半個親侄女呀。」
石公點頭道:「暗夜留香也算是老夫的侄女,別說的那麼難聽,爹爹給她們吃好的穿好的,又給她們武功秘籍看,在水牢裡也享受榮華富貴呢,怎麼能叫是打入水牢,哎,其實都是你師父的意思,我們都是怕走漏了消息,無可奈何。」
妙手琴魔皺眉道:「哎,你這石老兒,怎麼又推到我頭上了,香女可是我的侄女,我還立誓要好好照顧兄弟劍魔的獨生女兒呢,我將來還要傳她魔琴之法,教她彈琴,嘿嘿,我看她的資質要比鶴兒還高呢。」
玉面郎君苦笑道:「爹爹,師父,我還以為你們好好款待了人家送人家走了呢,原來卻是關在水牢裡了,咳咳,真是狠心吶。」
慕容七娘忽然酸溜溜的道:「好哇,石鶴,你原來和暗夜留香看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師兄妹了,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起過?是不是心裡有鬼呀?」
玉面郎君笑的更苦,看來慕容七娘醋意大發,非問個水落石出不可,急忙辯駁道:「哪裡的事?你問爹爹,我今天還是頭回聽說暗夜留香是師父的侄女兒呢。」
石公和妙手琴魔見這對年輕男女要鬧彆扭呢,忙幫著玉面郎君道:「慕容侄女兒,我們保證,鶴兒從來沒有見過香侄女,也就是你們說在西湖樓上樓時候見過吧,當時慕容侄女兒你可在場的,可不能冤枉了鶴兒呀。」
慕容七娘哼一聲道:「你們合起伙兒來哄我,我不信。」
玉面郎君唯有苦著臉求助爹爹和師父,很少見慕容七娘發大小姐的脾氣的,今日乍然一見倒一時說不清了。
石公索性拍手笑道:「這個容易,慕容侄女兒若是不信,親自去水牢好好問一問香侄女,她們在水牢裡雖然錦衣玉食的,但也平常遇不見個親朋好友,悶的很,你去了她們肯定歡喜。」
慕容七娘道:「水牢你陰暗潮濕的,我才不去呢。」
妙手琴魔也勸道:「這你可說錯嘍,你石伯伯的太湖水牢改建的呀,堪稱是天下最舒服最闊氣的水牢了,你還沒有見識見識呢。」
慕容七娘這才笑道:「是麼?這麼一說我還挺好奇的,只是我進了水牢,你們可不能跟來給暗夜留香遞眼色,串通一氣我可不依。」
玉面郎君笑道:「那是自然,我們都不去。」
四人剛吃完了飯,慕容七娘就嚷著要去,對玉面郎君道:「你可別躲跑了,回頭跟你算賬!」
玉面郎君苦笑:「嗯嗯,我哪裡也不去,給你去備回蘇州的船,你快去快回啊。」
妙手琴魔只好領著慕容七娘,下了後山從密道直通太湖湖底,妙手琴魔點著跟火把,沿著石階,兩壁都有油燈,他怕慕容七娘怕黑,順著路過的一個個油燈都點著了。
慕容七娘忍不住嘖嘖稱奇道:「咦?這裡是去太湖水牢的地道嗎?怎麼感覺是山洞一般,哎,你們把三位姐妹關在這裡,黑漆漆的怎生是好?」
妙手琴魔笑道:「裡面可不黑啊,這條石道只通太湖湖底,頂上都是用淡色的玉石塞的縫隙,太湖湖底的光能照到水牢裡的,有趣的很。」
慕容七娘卻很同情暗夜留香和蘭蝶舞和彩環兒,本來還在西湖樓上樓歡聚一起喝女兒紅,只因為路過太湖,知道了佛教聯合儒教的秘密,就被軟禁在這裡,想想也真是可憐,忍不住歎道:「哎,我可覺的一點也沒趣,琴伯伯每天給她們送飯麼?她們吃的下?」
妙手琴魔信誓旦旦的道:「當然送,都是上好的酒菜,香女可是我結拜的詩酒劍琴四魔的劍魔之女,相當於我半個親侄女呢,老夫還常常來水牢你教她們彈琴,學習武功魔琴,你石伯伯還給她們放了一屋子的書,她們無聊時候也能看看,到時候就像你一樣知書達理,人們見了都說是大家閨秀的樣子,豈不甚好?」
慕容七娘笑道:「琴伯伯謬讚了,只是總在水牢裡也氣悶的緊,我可要多陪她們聊聊了。」
這時已經走到了拐角處,水池上都是石墩,妙手琴魔笑道:「你怕我們串通起來哄你,我可避嫌先走了,從這每個石墩跳過去就看見水牢了,千萬別掉水裡,小心啊。」
慕容七娘點點頭,見妙手琴魔走回去好遠了,這才一個石墩一個石墩的跳過來,轉過彎子來赫然見十幾道碗口粗細的鐵欄杆封鎖著水牢,而裡面卻是一個華麗的大廳,並不見暗夜留香她們。
慕容七娘高聲叫道:「暗夜留香!蘭姑娘!彩環兒!你們在哪裡?」
忽聽裡面傳來彩環兒淡淡的聲音道:「我們吃過午飯了,你回去吧。」
慕容七娘知道是把自己當成送飯的侍女了,苦笑道:「喂!是我啊,我是慕容七娘!」
水牢裡暗夜留香正在梳妝,蘭蝶舞和彩環兒要相約下水華清池裡再洗個冷水澡,自從關在這水牢裡,姐妹三個除了看看詩書,學學武功秘籍,或者偶爾妙手琴魔來教彈琴,有時候三女不愛學,懶的理他,妙手琴魔就獨自在水牢外自言自語,照舊彈琴給她們聽,而琴魔一走,三個姐妹就又睡覺的睡覺,玩鬧的玩鬧。
自從頭次下華清池洗冷水澡,暗夜留香也漸漸的喜歡起這潭清水了,三女時常在水裡嬉戲,這日午後,蘭蝶舞和彩環兒正要下水,聽得外面有人再叫,好不掃興。
而暗夜留香聽了慕容七娘的名字也是一怔,問她們兩個:「是誰呀?我怎麼覺得這個聲音好熟,叫什麼慕容七娘?我不大記得了。」
蘭蝶舞和彩環兒也是一怔,彩環兒喃喃道:「慕容七娘,慕容……」忽然想起在杭州孤山放鶴亭,師兄公子明月誤認作一個紅衣女子為紅袖,後來還請她和妙手空空的玉面郎君在樓上樓吃酒呢,忙道:「我想起來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