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點了點頭,還是程昱考慮問題周詳呀!雖然曹操覺得程昱的計劃,還有一點小瑕疵。可曹操仍然決定按著程昱的計策去辦。可還沒等曹操開口那許攸又在旁邊插言道:「孟德不可草率此策大大的不妥。」「噢。子遠有何高見?」曹操開心的問道曹操到不厭煩須有這種態度,在他看來,只要是真心輔佐自己,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態度囂張一點沒關係,只要他沒有野心就好!而且曹操認為,這些幕僚能各抒己見,互相彌補漏洞,那才能發揮最大的功用。而且經過這樣再三推斷的計略,那才是真正完善的計略。
「適才仲德所言,非是吾沒想到。而是劉明那計策之中,含有更大的陰謀,這才令吾不做此考慮。」許攸傲慢的說道。許攸這話已經有點開始針對起程昱來了。那意思是程昱想的那些都太簡單了,簡單到許攸都懶得說的地步。程昱跟許攸自己比起來,那差的,實在,太遠了!而許攸之所以這麼做,則是為了打壓程昱!許攸要想成為曹操麾下的第一謀士,自然是要想辦法打擊程昱這個之前的第一謀士了!程昱在須有來之前,是曹操最信任的謀士,在劉備叛亂的時候,又是力挽狂瀾,在曹軍的地位更是穩固了,許攸要想取而代之,自然是要想辦法遍地程昱了!他可不想再像在袁術麾下那樣,和郭圖審配這些人爭寵不斷!
許攸自以為對曹操有恩,而且兩個人自小就有很深的交情。自己這麼做無可厚非,而且他也囂張慣了,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可是別的人不這麼想!程昱是曹操麾下的第一謀士,這是眾人的共識。許攸現在貶低程昱,那豈不是把曹操麾下的所有謀士都貶低了嗎?他這一下子,就把曹操會下的謀士都給得罪了!不只是這些謀士,就連曹操心中也不是很舒服!
程昱是曹操心中的第一謀士,不僅忠心耿耿,而且多次出謀劃策,為曹操的大業,見了了不少功勳!而且人家程昱可是剛剛力挽狂瀾。拯救了曹操的大業,許攸現在這麼說,不是曹操都得罪了嗎?而且許攸剛來曹軍,就開始拉幫結派。更是讓曹操心中不高興。作為君主的,就沒有一個人喜歡屬下拉幫結派的!要不是曹操還想打著禮賢下士的旗號,還有須有還有那麼一點價值,曹操早就殺了他了!就算許攸和他有矯情又怎麼樣?就算須有對他有恩,又怎麼樣?曹操可是說出。「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人,怎麼會在意這一點恩情矯情呢?
雖然曹操心裡面在不高興,可曹操照樣面帶欣喜的說道:「子遠此話怎講?」許攸聽了曹操的話。心中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說道:「我以前在冀州的時候。與幽州打過幾次交道。對劉彬也算是有點瞭解!劉彬此人奸詐無比,做事向來不拘一格!而且此人乃是商人出身。最擅長算計人,他做事最喜歡用連環計,只要稍有不慎,就會中了他的計策!說實話,他這一次的計策,我也沒有完全看透!不過劉彬曾經說過一句話,永遠不要做敵人想讓你做的事情,那樣你就中了敵人的圈套了!孟德,冀州本來就是天下最富足的地方;幽州這些年在劉彬的治理之下,更甚於冀州,而且劉彬富可敵國,錢糧不計其數!五十萬擔糧草,雖然不少,可是我想劉彬應該還沒有放在眼裡面,更不會因為這一點東西,就放棄大好的局面!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條件?我想很多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拒絕劉彬的這個條件。」
聽了須有的話,曹操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就連程昱等人聽了,也開始沉思起來!許攸看到這種情況,更是得意萬分!接著說道:「而一旦拒絕了劉彬的這個條件,那反而正好重了劉彬的計策!他接下來肯定已經準備了許多計策來對付我們!孟德,你不要忘了,雖然現在天資在我們手裡面,我們佔據了朝廷大義,可是劉彬同樣手持先皇遺詔,乃是先皇認可的輔政大臣呀!再加上他是漢室宗親,朝廷大義,他同樣擁有,他為什麼還要我們用朝廷的名義赦免他的罪名呢?呵呵,因為他這一次出兵,本來是號召天子的旨意,我們如果不赦免他的罪名,他就可以說我們把持朝政,天子蒙難。他接下來出兵,就更是名正言順了!」
曹操等人一聽,也是不由暗自心驚,心想,自己等人真是糊塗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說起來也對,也許別的諸侯還會因為一點朝廷的大義,畏手畏腳,可是這個劉彬確實不用呀!他是先皇冊封的太尉,驃騎大將軍,本來就有自由征戰的權利。再加上愁吃先皇遺詔,作為輔政王,朝廷大義,他也佔據著幾分呀!真是差一點就上了他的當了!
許攸接著根式洋洋得意道:「這些倒也罷了!可是有一點,仲德適才的計策,恐怕沒有考慮曹仁將軍的安全吧?」許攸這一句話,確實切中要害。以程昱那麼務實,那麼狠辣的人,怎麼可能會顧慮到一個被俘人員的安全呢?哪怕這個人是曹仁,是曹操的本家兄弟。程昱都會是一視同仁的。程昱的狠辣,那從來都不是光對外人如此,即使是自己人,那也是如此的。耳聞許攸的言論,曹操心中若有所動。曹操拿眼看向了程昱。
程昱神色不變得回答道:「曹仁將軍為國捐軀,捨生取義。那也是值得的。只要咱們能抓住機會,實現丞相的千秋大業。曹仁將軍也是死得其所得。」程昱的話,當時就引起了以曹洪為首的一干曹氏宗族的極大不滿。有道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曹洪當時就躥了出來怒喝道:「放屁!我家兄長的生死,豈是爾等兒戲的!」「嗯……。仲德只不過是提出戰略的構想,此事危及到朝廷的興衰,豈是你胡鬧的!退下!」曹操沉著臉把曹洪喝退。
許攸在一邊則是美滋滋的!雖然他心裡面也知道,要想成就大業,的確是會有所犧牲的,該犧牲的時候,就不能心慈手軟!可是這事,他做的,卻是說不得呀!畢竟沒有人像做這個犧牲品!程昱對曹操忠心耿耿不假,可是那也要注意場合呀!曹仁不僅是曹操會下的大將,那還是曹操的族弟,是曹氏一族的領軍人物。曹操說要曹仁犧牲可以,可是你程昱卻是說不得呀!你這麼說,把整個曹氏一族的將領們置之何地呀!他們不恨你才怪呢!
雖然許攸心裡在鄙視程昱,可這並不影響許攸的表面風度。許攸搖頭晃腦的說道:「仲德此言紐矣!仲德這想法,那可就正中了劉彬的詭計了。以人質混淆對手的視聽,動搖對手的軍心,然後再展開快速的奇襲,那可是劉彬慣用的手段呀!以前劉彬也不是沒有用過這種計策!這一次只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
說完搖頭歎息一下,好似很看不起程昱的說法,接著說道:「想那曹仁將軍,乃是孟德的同宗兄弟,而那劉彬索要的贖金也並不是許多。若是孟德依了你的計策,天下人必然認為的孟德乃是一個寡情薄義之人,一個連本家手足都不重視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重視他人?如此,孟德必失天下人之心。即使咱們暫時能在與劉彬的作戰當中取得一定的利益,可長久的發展,必然是咱們損失重大。何況,即使是不考慮今後的發展。咱們也不能保證在犧牲了曹仁將軍之後,必然能獲得巨大的利益,如此,曹仁將軍的犧牲,豈不是有些不值?況且,曹仁將軍在咱們的軍中,手足眾多,曹仁將軍的本家子弟,更是孟德的軍中核心。若是曹仁將軍被犧牲,必然令孟德的同宗心寒,即使是他們為了顧全對孟德忠義,不會背叛孟德,可他們也難免會對孟德產生不滿。若是咱們的軍心因此動搖,劉彬再次依計奇襲。恐怕咱們並不能抵擋劉彬軍隊多時,那劉彬奇襲袁紹,隨後再抵禦董卓的手段,那可是咱們的前車之鑒呀。孟德不可自誤爾!」
說實話,這個許攸也是一個比較矛盾的人!時而精明能幹,時而昏聵無能!如果精明起來,可以堪比郭嘉程昱,昏聵起來,就簡直比豬還笨!有的時候,他能夠洞人心機,禮賢下士,可是有些時候,卻是囂張跋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人了!就像這一次,台前面分析的那幾條,還讓人暗自點頭,可是這一次,卻是中下了大禍!就像他說的,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別人能做,不代表自己也能去做!許攸不能自查這一點,惹下殺身之禍,也是咎由自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