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高貴的犧牲
我們將三個白斗篷要員的頭顱斬下,交到格蘭拜爾船長的手中,船長起先是嚇一大跳,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斬下來的人頭,但是過一會兒,他的精神就鎮定下來,同時還略帶輕鬆,道:「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幫我們毀滅之巖的居民除掉了大害。我答應你們的事,現在就可以兌現了,上船吧!」
「等等,船長。」我連忙道。
「怎麼了,現在又不想去了嗎?年輕人,你可要考慮清楚。火環群島的確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我曾經送過無數的人到對岸,但是很少從對岸把人送回來。不用說你也知道,去的人大多死了。對於沒有準備的人,去火環群島無異是自尋死路,我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幾位大英雄去白白送死。」船長羅裡吧索地說了一大通。
「不是這樣的,船長。我們到對岸去,當然是有準備的。只是我想請問這做船的費用,應該很貴的吧?畢竟和普通的擺渡船不同。」我考慮到經濟的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啊!沒錯,做我的船是很貴,至少要50個白金。但是因為你們殺死了白斗篷的三大要員,我就破例,免費載你們過去。反正我在這裡擺渡也好幾年了,錢也賺了不少,將來不幹了,回家養老也是夠的。」做火環群島的船夫,一次50白金其實是不算貴,畢竟人家是在拿性命換錢啊!
「那太好了,大叔,我們走吧!」從毀滅之巖到火環群島,其實不用很多路程,一會兒就到達。只不過船經過的海面,是處在海底活火山的上方,一不小心被火山噴到,就是船毀人亡。就算是火山沒有爆發,海底也會不時地噴出滾燙的蒸汽來,船被蒸汽噴到,也是很容易沉沒的。格蘭拜爾船長,對於海底的情況瞭如指掌,他幾乎可以閉上雙眼,光靠回憶都能避開來自海底的危險。我想這也是他行船多年的經驗,換了別人,是很難辦到的。
「哦,你們終於抵達了火環群島。」想不到凱爾布倫長老早已經出現在海邊,正等著我們不耐煩呢!他是好,會瞬間移動,管他是大海、雪山還是天空之城,想到那裡就到哪裡,沒有空間上的約束。我們怎麼趕,都是快不過他的。
「你們看,島上有一座莫薩特的要塞,裡面佈滿了各種厲害的防禦設備,想要攻進去,是很困難的。甚至要靠近要塞,都是不可能,因為在要塞的外圍,也有相當多的莫薩特和翡翠戰士把守。」長老向西北方向一指,然後再把手回轉到正北的方向。正如他所說,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莫薩特,我們簡直是捅了馬蜂窩了。
「那要怎麼辦啊?」哈密瓜問道。
「辦法不是沒有,莫薩特守住的是要塞的東南邊,我們可以繞路從西北面攻進去。剛才我用瞬間移動的魔法偵察過地形,西北面只有幾隻普通的火山怪物,應該很好通過。只是要繞路,就必須先轉移開東南面敵人的注意力,必須有人去作靶子引開敵人。」凱爾布倫長老講述他的方法。
「作靶子?那不是和送死沒區別?」我驚訝道。
「是的,戰爭總是需要有人作出犧牲的,沒有人犧牲,就沒有最後的勝利。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更好的方法,除非你們能像我一樣學會瞬間移動。」我們當然是學不會瞬間移動的,那是你們歐爾王國才有的禁咒。
「好吧,就讓我去引開敵人。」哈密瓜自告奮勇,她一直都是一個富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女孩子,想不到還有自我犧牲的精神,幾乎要把他當成是聖女貞德了。
「不行,你不能去,送死不是女孩子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吧!」林秦代一副大丈夫死有何懼的樣子。
「你們都別去,我是遊俠,精通生存和逃跑的技能,還是讓我去吧!說不定我把敵人引開後,還能活著逃回來。」大家都在爭著送死,森空翼也參合進來。
「不用爭了,你們都不用死,犧牲者來了,你們看。」凱爾布倫長老手指向海面,是格蘭拜爾船長的船,他又把什麼人載過來?
「嗨,你們好啊,朋友。」船上坐的是一群矮人,領頭是正是亞里斯國王的弟弟,布呂克納·鐵錘。凱爾布倫長老所說的犧牲者,該不會是他們吧?
「矮人的錘子,是從來不懼怕任何魔法的,對我們而言,莫薩特的虛幻之痛,只是孩童的把戲。」布呂克納發出他的無畏宣言,雖然看上去很美,但是在我們聽來,就好像是送死宣言。
「矮人朋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不知道長老給布呂克納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他心甘情願地去送死。
「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從離開雷雲要塞的那一天,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到席瓦山脈去。我說過了,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我們戴爾迪摩的榮耀,為了振興矮人一族。到泰瑞亞大陸全面解放的那一天,人們會說矮人一族起到過巨大的作用,而不是膽小地躲藏在席瓦山脈之中。你們都是天選者,擁有對抗莫薩特的能力,你們之中任何一個死亡,都是損失,所以你們都不能死。我是最佳的人選了,誰也不要和我爭,不然我會叫他知道矮人錘子的威力有多大。」布呂克納看來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誰也動搖不了他。
「那好吧,就有你來引來東南面的莫薩特,但是千萬要小心,最好是能活著回來。」我們也組好隊伍,只要布呂克納一把敵人引來,我們就奪路到西北面去。
「不,你們的準備還不夠,這樣的隊伍組成,是不能取得勝利的。」凱爾布倫長老阻止我們的行動道。
「怎麼了,我們的隊伍組成哪裡有問題?」以前和莫薩特交戰過n回,不是都打過去了嗎?長老故意地搖一搖頭,神秘地道出一句話來:「你們缺乏怒氣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