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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鑽石般明亮的伊斯坦 22.占星台(上) 文 / 詩人de心

    22.占星台(上)

    占星台,位於烈陽之矛聖堂的西面,黎明礦坑的北部,這是一個學術研究的集中地,全伊斯坦最偉大最富有學問的學者,都匯聚在這個地方。曾經這裡是觀察天體運動的地方,伊洛那人認為,天體的運動能預兆出未來,還有人間的禍福,這個學問被稱為是占星術。

    不過因為占星術關乎到國家社稷的安危,所以個人是無法修習的,所有的占星術學者都隸屬於國家,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國家最高元首的關注。在伊洛那大陸,國家就是過去的伊洛那帝國,雖然這個帝國已經不存在了,但是庫爾納人繼承了傳統。

    摩根將軍,庫爾納最著名的將軍之一,他為人正直,疾惡如仇。在他的領導下,獲得了數以千計的偉大勝利。可以說有他的存在,一支軍隊就會得到無比的士氣鼓舞,而他的敵人則會聞風喪膽。

    摩根將軍在士兵中的威望也很高,受到廣大庫爾納士兵的愛戴。如果他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帶領軍隊發動一場政變,但是他沒有那樣做,原因他不是如此有野心的人。他獲得的威望,僅僅是因為他的仁愛。

    本來,摩根將軍到伊斯坦,不是為了和新的烈陽成員會面,而是著手調查海盜襲擊的事。像夏貝克這樣的村莊,整個地被海盜包圍,這在幾十年了都是沒發生過的。

    事實上,幾十年來,都很太平,別說是海盜,連山賊都很少見到。軍隊所能做的,常常是清理掉一些可怕的怪物,毒牙草、鱗怪之流。

    這一次大規模的海盜襲擊,讓整個大陸的人都震驚,而更為震驚的是,幾個烈陽之矛的小小新兵,居然打沉了兩艘大型的海盜船。再後來,這幾個新兵一路勢如破竹,居然還將盤踞在杜夏懸崖上多年的5個鷹身人鳥巢都摧毀掉了。

    一系列的舉動,讓庫爾納生出懷疑。保護伊斯坦的是烈陽之矛公會,而庫爾納並不反對烈陽公會在伊斯坦的活動,因為誰都知道,激戰的世界是公會的世界,沒有一個國家能阻止公會的發展。

    但是在庫爾納看來,烈陽公會只是一個小公會,充其量就相當於是他們的地方警察,真正代表的軍隊還是他們庫爾納大軍。現在,烈陽公會一點一點地強大起來,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想奪取政權?

    公會的實力超過軍,公會領袖的權利比國王還要大,這在激戰的世界裡是司空見慣的事,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庫爾納的領導人並不是一個懦弱的國王,相反地,她是一個強悍的女子,和科米兒一樣足智多謀。

    她的名字叫瓦蕾絲·歐薩,是古代伊洛納帝國的締造者,托雷·歐薩的後裔。庫爾納是這樣一個國家,他們隨時準備好戰爭,每一個老百姓都懂得怎樣使用武器,可以說是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

    而且庫爾納沒有國王,有的只是戰爭統帥,這是一個完全軍國主義的國家,所以和平讓人無法忍受,而海盜襲擊伊斯坦的事件正好將和平的外衣撕碎。

    瓦蕾絲也親自到來了,她緊隨著摩根將軍的步伐,其實她是嗅到了好處,這是一個吞併伊斯坦小島的絕好機會。趕走海盜,保護伊斯坦的人民,這樣的英雄事跡,沒有人會不歡迎。

    像庫爾納偉大的祖先一樣,瓦蕾絲所想的也是怎麼樣讓庫爾納再次強大起來。如果能讓整塊大陸重新得到統一,讓帝國的輝煌重現,那麼她的名字將會被歷史記住。

    還有另一個女人懷著同樣的想法,她就是烈陽之矛的統帥科米兒。

    這就是三千斯巴達等人的處境,感覺是捲進兩個女人之間的一場對抗。誰說女子當政都是溫柔平和的?女人從政也許會比男人更加凶狠。

    占星台外的亞林平原上,瓦蕾絲、摩根將軍,還有他們的新兵,早已經等候多時。表面上看來,這只是兩隊新兵的一次友誼性的較量。但是從嚴重的意義上來說,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無形交鋒。

    如果斯巴達等人輸了,那麼將會給烈陽公會,甚至是整個伊斯坦丟面子。這樣一來,瓦蕾絲可以公然宣稱烈陽公會不夠強大,而庫爾納軍隊入駐島內,則將是名正言順的事。

    但是如果斯巴達等人勝利了,又會給庫爾納軍隊看到烈陽之矛過分的強大。一個非正式的民間組織的成員,居然能戰勝受過正規軍事化訓練的庫爾納士兵,很讓人有謀反的嫌疑。

    勝也不是,敗也不是,斯巴達等人陷入進退兩難的維谷。

    「媽的,老子豁出去了,和他們幹一場,打得贏就贏,打不贏就輸。」斯巴達火了,他想自己是來玩遊戲的,管他鳥的國家大事。

    「呵呵,這就是烈陽之矛的新兵啊,精神不錯,小伙子。」摩根將軍是他的慣常裝束,一身金光閃閃的鎧甲,飽經風霜的臉上,是一條又一條令人恐懼的文身,就像現實世界裡非洲土著在臉上劃的東西那樣。

    摩根將軍一手拿盾,一手拿矛,看來應該也是聖言沒錯。斯巴達心裡一熱,想到自己哪一天也能達到這樣的水平,那該多好啊!

    「我想我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做,我很忙,這裡就交給你了,摩根。」瓦蕾絲抗著沉重的鐮刀,一步一步地邁向占星台的方向。從她拿的武器上判斷,她應該是一個神喚使。

    作為戰爭統帥,也就是庫爾納的最高元首,瓦蕾絲一直是軍裝在身。雖然這一件神喚使的長袍上有許多好看的金邊和紫色的花紋,領口還朝上翻起,像一面太陽,罩在瓦蕾絲的頭頂。但是和奢華的凱珊帝國皇帝比起來,這身裝扮算是樸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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