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山賊陶寧
山賊的所在地點很好找,也沒什麼大的困難,我們很快就將他們殺得只剩下七七八八。但是山賊頭目的名字很奇怪,叫做陶寧,很像凱珊人的名字,我有點下不了手。
「別殺我,我也不想做賊的,我是被逼的。」陶寧主動求饒。我又仔細地看,他是黃皮膚黑眼睛的,更加增添親切感。
「你是凱珊人吧?」我問道。
「是的,東來大俠也是來自遠方的龍之帝國吧?」龍之帝國就是凱珊帝國的別名,陶寧喊我是「大俠」,而不是「先生」,明顯是想和我套近乎。
「是的,同是龍之帝國的子民,你怎麼會淪落為做草寇?」在無形之中,我已經把自己融入進到遊戲裡設定的國度當中,將龍之帝國當成是自己的祖國。
「唉,一言難盡啊!」陶寧搖一搖頭,又深深地歎一口氣,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這樣搞了好久,才艱難地開口說:「我本來是汛萊公會的一員,對了,汛萊公會你知道嗎?」
「知道,激戰世界裡所有的倉儲工作都是汛萊公會組織的。」其實換句話來說,這個公會就是做倉庫生意的,他們可以說是這個魔法時代的銀行家,凱珊人真的有商業頭腦啊!
「您看,東來大俠,我本來是一個良民,日子過得好好的,不用愁吃,不用愁穿。但是誰想到這個國家的局勢這麼亂,行會戰爭說開打就開打,連國王都壓不住行會的行為,全國一片混亂。」說的是啊,泰瑞亞大陸上的小國,怎麼可以和我們龍之帝國相比,像我們這樣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行會戰爭一打就是好幾年,但是怎麼說這還是人類和人類之間的戰爭,誰想北方又出現非人的種族,火焰末日,又一場新的浩劫啊!」陶寧從小在凱珊帝國長大,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戰亂?
「異族人在別人的國土上生存,就是容易受到偏見和歧視。當阿斯卡隆遭遇到的不幸的時候,他們貪婪的目光就伸向我們龍之帝國的子民。他們說我們在暗中資助夏爾,強行將我們的財產徵收進國庫。有些人屈服了,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還有的人不甘心,但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還背上謀反的罪名,落草為寇,我就是其中一個?」
什麼,強行沒收財產,當龍之帝國是好惹的嗎?我不禁聯想到東南亞某國發生金融危機時候的所為,還有東海島國的強盜行為,義憤填膺。「你們沒有向凱珊帝國求助嗎?」我大聲問。
「求助?根本就不可能。」陶寧立刻否定我,「如果是在科瑞塔王國,有獅子拱門這樣大型的碼頭,倒還可以。但是這裡是阿斯卡隆,一個被席瓦山脈包圍的內陸國家,想從這裡出去,比登天還難。」
「說的也是啊,但是你們一直這樣做山賊也不是辦法,總要找機會回龍之帝國去。」
「跟著我們吧,順著主線我們將翻越席瓦山脈。」哀傷幻影插嘴道。
「真的嗎,你們真的會翻越席瓦山脈,那可是被稱作天險一樣的大陸屏障,號稱阿斯卡隆王國的西方長城。在漫長的行會戰爭中,也正是因為有這作山脈的存在,科瑞塔的行會才沒有最終將阿斯卡隆吞併。」陶寧表示出擔憂。
「會的,相信我們。」哀傷幻影是主線的專家,比我更有發言權,她既然這樣說,我想應該是沒錯的。況且在獅子拱門作上地精飛艇的時候,蒙若也對我說過,要我靠自己的力量再次回到獅子拱門,現在想想這一句話的意思估計是讓我冒險穿過席瓦山脈。
「好的,恩人啊,我以後就跟著你了。還有我的這幾個兄弟從今天開始也不再做山賊,做回本質的農民去。」陶寧看著他的山賊弟兄,還有地上橫躺的屍體,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我也感到一絲後悔,這些人裡頭很多可能也是我們凱珊人,我不應該問也不問就大開殺戒。但是我放了陶寧,懲戒僧保盧斯的任務怎麼辦?算了,到那裡我再和這個死和尚慢慢理論。
「大和尚,我把山賊頭目陶寧放了。」我開門見山,心想這個幽靈一定勃然大怒,我等待雷霆暴雨一般的批評。
「好,你做的很好,第二個考驗你完成了。」出乎我的意料,保盧斯沒有責怪我,反而很高興。
「我哪裡做的好了?你叫我去殺那個山賊頭目,我卻把他放了,這不等於是私通匪類嗎?」我隨便給自己加了一個罪名。
「但是他真的是山賊嗎?」保盧斯反問我。
「不是,他本來是汛萊公會的一員,是偉大的凱珊帝國的臣民。」我很豪壯地回答道。
「那就對了,你沒有是非不分,濫殺無辜,這才是真正的第二個考驗。」我靠,原來保盧斯早就給我下了套,還好我沒上當。如果當時我不由分說地將陶寧殺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你已經經過了考驗,這是解藥,拿去吧!」我接過藥包,心裡一樂。原來以為還會有第三個甚至第四個考驗,不想保盧斯還算通情達理,兩個考驗就over了。
回到療養院裡,安妮大嬸的丈夫已經全身發黑,幾乎找不出一寸白色的肌膚來。口鼻中也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半隻腳已經踩進了鬼門關。
扶起,餵藥,喝水,這一系列動作是我們眾人完成的,好像大家都成了安妮大嬸的親人。寂靜,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眾人守侯一個奇跡的降臨。
一秒,兩秒,黑色一點沒褪去,失敗了嗎?難道保盧斯給我的是假藥,我就奇怪他才考驗我兩次,就這麼輕易把解藥給我,裡面一定有問題。但是再想想也不對啊,保盧斯沒理由害自己的同胞啊,難道是他的靈魂在外面飄蕩太久,性情也變了嗎?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地下墓穴裡那些暴躁的屍體身前不也都是高級的僧侶嗎?
正在胡想,安妮大嬸丈夫的身上忽然冒起銀光,光線很耀眼,把黑色都遮蔽住了。幾秒鐘以後,安妮大嬸的丈夫從銀光中站起來,身上一點黑色也沒有,完好無損,生龍活虎的。
「親愛的,你終於醒了?」安妮大嬸喜極而泣。
「是的,我醒了。」原來是我錯怪保盧斯,他的藥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