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之噩
天上星月明朗,城郊別院中,燈火微明。
趙溪月坐於窗前,撥弄著那朵微綻的紫竹蘭,望著天邊閃閃眨眼的遠星,眼神迷離。
已經離開他三天了,只是短短的三天卻勝過三年,三十年那般漫長,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如隔三載了。
他到底怎麼樣了?他現在在想些什麼呢?
他一定非常氣惱自己不告而別吧?
他會惦記自己嗎?
思緒越為越亂,為什麼總是想著他呢?吃飯時想他,走路時也想他,睡覺時更想他。想著他撫摸著自己身體時的感覺,他手心傳來的溫度,他熱烈的吻,和那樣霸道的索取。
趙溪月你瘋了嗎?趙溪月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皺了皺眉,心中突然出現一個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問題:難道,自己真的已經愛上那個強暴了自己,又毀了自己家園的男人嗎?
不!不能這樣啊!趙溪月,你不能愛他!
星星啊!月亮啊!你們能夠告訴我,告訴我該怎麼辦嗎?
星空依然靜寂如常,月亮亦不會說話,誰也幫不了她。
就在這時,猛聽「碰」地一聲,門被人大力地撞開了,一陣濃烈的酒味傳來,吸入鼻中,趙溪月微微蹙起眉頭。
隨著那股酒味,一隻手已經攀上了她的肩頭,緊接著一張醉眼朦朧的臉龐呈現在她的面前,一張沾滿酒漬的嘴巴,正在摸索著尋找她嬌嫩的紅唇。
此人正是檀飛揚!自從那日證實了趙溪月的心中竟然喜歡完顏昊後,他便日日買醉,以此來消解自己心中的愁煩。可是,卻不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心裡只有趙溪月,那揮之不去的倩影,就算喝醉了,腦海中還是她的影子,抹也抹不去,他的心很痛,十八年來,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痛徹心肺的滋味。
為了一個女人墮落如此!
不,我一定要得到她!要讓她一輩子都屬於我!
只要我對她好,以後日子還長,她也一定會慢慢喜歡我的,然後忘記阿昊。我帶著她離開這裡,永遠不見阿昊,她就會忘了他了!
呵呵!就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三壇烈酒下肚,檀飛揚的胸腹間便似火燒般,下腹處更是有一股無名之火在不停燃燒,他現在迫切地想見到趙溪月,他想和她在一起!
檀飛揚丟下酒罈,三步並作兩步,向自己的別院飛奔而去。
趙溪月奮力掙扎,別過頭去,嘴中不停道:「檀飛揚,你喝醉了!快離我遠點。」
檀飛揚一邊抓著趙溪月的臂膀,一邊道:「我沒有醉,月兒,我愛你!你就給了我吧!?」
趙溪月一手撐開他的臉,一手摸索著去抓窗前那盆種著紫竹蘭的花瓶,口中一片怒意:「檀飛揚,你瘋了!你真的醉了啊!快放開我!」
腦袋早已被酒精麻醉了的檀飛揚,此刻軟玉溫香在懷,怎麼會理睬她的話呢,只見檀飛揚更得寸進尺地將一隻手朝趙溪月的胸部探去。
「啪!」的一聲,瓷器的碎裂聲響中,鮮紅的血液自檀飛揚的額頭滑落下來,他的手也隨之縮了回來,撫上自己流血的額頭。
趙溪月趁勢從檀飛揚的懷中掙脫出來,朝門的方向跑去。
鮮血浸透了檀飛揚身上月白色的華服,頭部傳來微微的刺痛感,手上那大片的鮮紅更刺激了檀飛揚此刻發熱的神經。
他驀地轉身,將已經跑到門口,正準備拉開房門逃跑的趙溪月拖了回來,一把拋向房中的雕花繡床上。
「咚。」的一聲悶響,趙溪月的身體與繡床來了個親密接觸,北部傳來一陣難捱的酸痛感,可是,她現在已來不及顧及了,她慌忙退至床角,大睜著那雙秀美的眼睛,驚恐地望著正向她步步逼近的餓狼一般的檀飛揚。
此時的檀飛揚早已失去了平日裡的溫文爾雅,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渾身充斥著**的普通男人,一頭受傷卻發情的失控的狼。
場面已經難以控制,月牙的冷輝自大開的窗戶輕洩進來,將房中的兩人,映照在一片迷離的光暈中,似乎一場夢境般,是那樣的不真實。
趙溪月亦希望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一場噩夢,醒來了就煙消雲散。
小丫頭魚兒悄立在窗邊,粉嫩的小臉上漲滿紅霞,心撲咚、撲咚地跳個不停,她剛才被一陣大力的踹門聲驚醒過來,以為是少夫人又在想辦法逃跑。
她急忙爬了起來,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內衣,披了一件深綠色的外套,便匆匆向少夫人的房間行來。
為了更好地監視趙溪月,以防她逃跑,是以,魚兒的房間就安排在趙溪月的隔壁,她兩步便來到了趙溪月的窗下。
眼前的一幕,卻讓魚兒呆了呆,屋內驚恐的叫聲充斥著魚兒的隔膜,只見她平素仰慕的少爺,此時已經全無往日裡的風度,他的衣衫凌亂,眼中充溢著慾火,燙得怕人,而此時的少夫人,一臉慘白,神色驚惶,猶如一隻受傷的小鳥。
強暴!
魚兒的腦海中陡然冒出這兩個字來。
魚兒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阻止將要發生的事,可是,剛走出兩步,她又立馬頓住了。
這可是少爺的家事呢,自己最好還是不要管,免得惹少爺不高興,又把自己賣回奴隸市場去。
魚兒是檀飛揚三日前從奴隸市場買來的小丫頭,像她這種奴隸身份的小丫頭,一般的人家買去都是做那又苦又累的活,而且還會遭到主人的污辱,甚至強暴,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可是,買她的這個少年,不只人長得英俊,心地也是那樣好。只讓她看著少夫人,除了不許她出這個院子外,吃的都是精美的食品,住的也是乾淨明亮的房間。
只是有一點,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少爺和少夫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對正常的夫妻,不只是少夫人對待少爺的態度,還有少爺竟讓自己監視少夫人,以防她逃跑,真正的夫妻還需要監視嗎?
現在少爺居然又對少夫人做出這樣的事來!
難道,少夫人竟然是少爺搶來的、或拐來的新娘嗎?
可是,看少爺那樣英俊又多金的少年公子,怎麼也範不著做出這樣的事來啊!不過,少夫人也確實長得美,不是一般的美,簡直就像天仙一樣!
哎!不要去想了,魚兒搖了搖頭,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她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將被子緊緊地捂著頭,不要再聽見隔壁的尖叫。
卻說,就在魚兒轉回房間,蒙上被子的那短短一刻時間,檀飛揚已然撲上床來。額頭上的傷口,依然在流著血,卻絲毫也不能影響他的下一個動作。
他猛力將趙溪月壓在身下,一隻手便迫不及待地卻解趙溪月的衣衫,濃濃的酒味,迎面撲來,鑽入趙溪月鼻中,嗆得她五臟六腑一陣翻滾,真欲作嘔。
嬌嫩的紅唇卻已被那張噴吐著濃濃酒味的嘴巴,噙住,貪婪地吮吸。
趙溪月掙扎著想擺脫檀飛揚的強攻,卻哪裡是這個武藝高強的男人的對手,雙腿被他固定在腳下,不能動彈分毫。
猛聽「哧啦。「一聲,趙溪月身上水藍色的絲質綢衣,被檀飛揚一把撕破,露出裡麵粉色褻衣的前端來。
屈辱的感覺息心底深處傳來,一顆晶瑩的淚珠亦自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