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天居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華陽候暗藏殺機的話改了改奉還回去,面對帝都侯爵,能如此淡定反擊,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對此,葉問天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也不看看他以前生活的環境,都是和什麼樣的人混在一起,李慕白,秦九韶,特蕾莎,個頂個都是超級強者,再加上常年和飛月廝混,如果面對靈帝都沒有勇氣反擊,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再者說,威壓什麼的真的有嗎?擁有神武靈,自然免疫普通武靈的威壓,靈帝又如何?至尊的威壓都不懼好嗎?
李長天和龍玉嬌暗暗捏了一把冷汗,面對華陽候的威壓,他們兩可不像葉問天這麼輕鬆,僅僅是餘波都感覺呼吸如滯。
聽完葉問天的回答,華陽候虎目寒光微微一凝,繼而嘿了一聲道:「果然與眾不同,就是不知道是囂張還是自信呢?更不知道能堅持多遠呢?」
說完朝華雄道:「華雄賢侄,你輸給他不冤,不過你要好好努力,這次新秀榜不要弱了我們華家風虎宗的名聲!」
「當然,我不但要爭新秀榜,還要爭真武榜和青年才俊榜!至於某些人,有沒有膽子和我一爭高下呢?」華雄的表情也頗為自信,這一年他非常努力,而且他自詡天賦並不比十宗弟子差多少,可惜他並不知道葉問天其實比他多修煉了三年。
「不用爭,到時候榜單上自然會有我的名字,而你,能上新秀榜再說吧。」葉問天淡淡掃了華雄一眼,這不是輕蔑,而是實話。
可華雄不這麼認為,咬著牙盯著葉問天狠狠道:「好,那就到時候見個分曉!」
不再理會華雄,葉問天淡然道:「我就不請華陽候入府喝茶了,你自便吧。」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突然回頭,掃了華陽候身後咆哮的猛虎一眼,冷笑道,「對了,還請華陽候管好自家的狗,千萬不要放出來亂咬人,如果被我發現,可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這回不但龍玉嬌和李長天變了臉色,華雄和華陽候更是面色陡沉,一股殺氣從華陽候身上溢了出來,葉問天這話貌似指的是棕虎,但實則罵的是人,有點情商的人都能聽懂。
或許是感覺到了葉問天的語氣,六隻棕虎同時昂首咆哮,鋒利的爪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道抓痕,如果不是韁繩拴著,估計會直接撲上來咬人。
葉問天露出冷笑,猛然瞠目厲喝,滾滾殺氣勃然而出:「畜生,找死!」
恐怖的殺氣竟將華陽候的殺機硬生生逼了回去,讓華陽候憋得幾乎吐血,六隻棕虎全都嚇得匍匐在地,用前爪蓋住腦袋,嗚嗚低吟簌簌顫抖,一股腥臊氣息瀰散開,堂堂叢林之王居然被葉問天的殺氣給嚇尿了。
華家以風虎為武靈,這幾隻棕虎被嚇尿,等於大大折損了風虎宗的面子,更在華陽候的臉上重重扇了一耳光,響亮之極。
「葉問天,在本侯面前,你有些過分了吧!」華陽候面色陰冷,袖中拳頭暗暗捏緊。
葉問天絲毫不懼:「哪裡過分?明明是你家的畜生先挑釁我,難道還不讓我反擊嗎?華陽候這麼霸道不好吧!」說完單手朝棕虎虛空一抓一擰,其中一隻棕虎發出痛苦的慘嚎,骨頭卡嚓嚓脆響,居然被擰斷了脖子。
「你!」華陽候大怒,幾乎忍不住就要出手。
葉問天掌心一縮,將這只棕虎的屍體吸了過來,提著轉身就走,聲音兀自傳來:「華陽候不要這麼小氣,我最近身子虛,借你一隻棕虎補一補,這虎骨虎肉虎鞭可都是好東西,哈哈哈!」
光噹一聲,銅釘大門合攏,只有葉問天的笑聲兀自迴盪。
華雄死盯著葉問天的背影,面色漲紅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在他聽來,葉問天根本就是在罵他,罵他是畜生,罵他亂咬人!
華陽候臉色更是鐵青,頜下黑鬚簇簇抖動,虎目中寒光閃爍,在他聽來,葉問天又何嘗不是在罵他?他聽過葉問天的名字,也清楚自己的立場,聽過華雄的講述之後,更堅定了打擊甚至除掉葉問天的決心,於是就有了剛才長街中間的對話。
他本意是想威嚇一下葉問天,讓對方恐懼,束手束腳,甚至求饒妥協,可誰知道葉問天非但毫不畏懼,反而用更凌厲的言語和行動狠狠捅了他一刀。
威嚇沒有成功,反倒被威嚇了,這種憋屈感讓華陽候鬱悶的幾乎吐血,這麼多年,他從未如今天這麼難堪過。
李長天和龍玉嬌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歎服和無奈。
李長天率先咳嗽一聲道:「華陽候,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葉問天是我們忘情宗的朋友,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你威脅我!」華陽候凌厲的目光刷的挪到李長天那禍國殃民的俏臉上。
「是與不是,不是我決定的,而是取決於華陽候你自己。」李長天聳了聳肩。
龍玉嬌又道:「華陽候,你是帝國賜封的侯爵,希望你不要讓父皇失望。葉問天是父皇親自邀請的煉器師,他如果在帝都遭到什麼不測,我想父皇一定會非常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華陽候喘了口氣咬牙道:「玉嬌公主,你也在威脅我嗎?實話告訴你,我雖然是帝國侯爵,但同樣是風虎宗長老,如果葉問天執意與我宗為敵,那我殺他也合情合理,陛下不能責罰於我!」
龍玉嬌知道對方不在乎自己公主的身份,心中微怒,冷笑道:「那你大可以試試,看看父皇究竟會不會震怒,父皇雖然守了幾十年江山,但誰敢質疑他的威嚴,一定會後悔的!」
華陽候冷著臉沒有回話。
臨走前,龍玉嬌又突然轉頭道:「對了,再提醒你一句,葉問天也是飛月老師的親傳弟子,而且是最受器重的親傳弟子,你不怕父皇責罰,那怕不怕世界第一強者呢?如果不怕,你大可以動他一根毫毛試試,本宮真的不是在威脅你,真的。」
說完一聲輕喝:「我們走!」和李長天並肩離去,兩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長街盡頭。
只留下華家叔侄兩人站在長街中央,一陣風吹過,冷。
華雄有些不知所措:「叔父,我們怎麼辦,就這麼放過他嗎?」
「當然不!」華陽候臉色陰沉獰聲道,「在這偌大帝都,他的敵人不止我們,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7:00,13:00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