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之巔,第七區,血紅之翼。
葉問天、艾斯並肩走著,木樓已經被葉問天翻新過一遍,不過牌子卻沒有更換,望著那有些褪色的血色羽翼,艾斯的雙眼濕潤了。
「走吧,去給他們一個驚喜。」葉問天拍了拍艾斯的肩膀。
「可不止一個驚喜,謝謝你小天。」艾斯深吸口氣向前走去。
木樓前的小院之中,溫蒂和珍妮正在打理花架,兩年多的時間,溫蒂長高了許多,深藍色的長髮垂到腰際,精緻的小臉依然稚嫩可愛。兩人偶爾用噴壺相互灑水,繞著花架追逐嬉戲,歡樂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彷彿,這片小小的土地上,沒有煩惱,只有幸福。
葉問天站在院門口,隔著花架笑道:「溫蒂,給你帶禮物來咯!」
「呀,問天哥哥來了!」溫蒂立刻放下水壺,歡快的從花架後面蹦了出來。
「問天哥哥,是什麼禮物……」溫蒂話未說完,表情突然凝固,可愛的小嘴張的大大的,接著捂著臉發出一聲不敢置信的尖叫。
「怎麼了?」珍妮嚇了一跳,連忙放下噴壺趕了過來,同樣也瞪大了眼睛。
葉問天將艾斯推了過去笑道:「怎麼樣,這個禮物喜不喜歡?」
「你才是禮物!」艾斯笑罵一句,迎著溫蒂走了過去,「溫蒂,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想我?」
「艾斯哥哥!嗚……」溫蒂撅起嘴,大滴大滴的眼淚湧了出來,飛奔而起,猛地撲進艾斯懷中,「真的是你,艾斯哥哥你真的回來了,不是在做夢,嗚嗚……」
「艾斯!」珍妮捂著嘴,眼淚順著側臉不停滑下。
「乖,我回來了,又能見到大家,真是太好了!」艾斯反手摟著溫蒂,也情不自禁濕了眼眶。
冥加拄著枴杖踱了出來:「什麼事這麼吵啊……艾斯!」
「會長我回來了!」艾斯朝冥加點頭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冥加頓著枴杖,一時間也是老淚縱橫,葉問天曾經與他談過復活的事情,可他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能辦到。
「艾斯!真的是你!」
「你這傢伙氣死人了,讓我們等了這麼久,以後所有的雜活你包了,嗚……」
「艾斯,我好想你啊,嗚嗚嗚……」霍爾,卡吉爾等人也都聞聲跑了出來,一個個都激動地淚流成河。
不過,幸運的是,這是重逢的淚水,是幸福的淚水,它的味道,應該是甜的吧。
葉問天揉了揉溫蒂的頭髮笑道:「溫蒂,這個禮物喜不喜歡?」
溫蒂在艾斯衣服上抹了抹眼淚,抬起頭撅著嘴重重點頭:「喜,喜歡,問天哥哥,溫蒂知道什麼事情都難不住你,你最厲害了。」
「是啊,小天創造的奇跡可不少。」艾斯道。
「小天你簡直神了!」
「小天你太偉大了,嗚嗚。」眾人又哭又笑,圍在艾斯身邊緊緊抓住他,生怕他再次消失。
葉問天走到冥加面前:「會長,我做到了。」
「謝謝你,小天,雖然你是公會的一員,但你為公會做的太多了,一直都是你在付出,卻從沒有得到過什麼。」冥加道。
「難道快樂不是最珍貴的收穫嗎?雖然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和大家相處的很開心,這就足夠了!我今天來,不但將艾斯帶了回來,還帶了一個更大的禮物呢。」葉問天露出神秘的笑容。
「更大的禮物?」
「還有比艾斯復活更大的驚喜嗎?」霍爾和卡吉爾猛然揚起了頭,用淚汪汪的眼睛望著葉問天。
「小天你別賣關子了,快說!」珍妮摟住葉問天的手臂,擠在自己宏偉的峰巒之中,挺翹的鼻尖還在一吸一吸,可愛極了。
「難道,難道……」冥加似乎想到了什麼,激動地雙手都開始顫抖,不敢置信的望著葉問天。
葉問天環視眾人,用前所未有的鄭重語氣道:「今天,我將為你們開啟回歸之門,今天,可以回家了!」
「回……回家?」珍妮捂著嘴,淚水又一次滂沱而下。
「回家?我們真的能回去嗎?」
「小天,你說的是真的嗎?」冥加激動地渾身顫抖,多少年了,今天終於能看到希望了嗎?
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希冀,他們等的太久太久,也絕望了太久太久,除了溫蒂。
溫蒂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並不知道血紅之翼眾人來自異世界。
「問天哥哥,你說什麼啊?這裡不就是我們的家嗎?」溫蒂下意識感覺有些彷徨,眼角還殘留著晶瑩的淚花。
葉問天揉了揉溫蒂的頭髮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末了微笑道:「溫蒂,現在你懂了嗎?來自異世界也好,來自這裡也罷,他們都是你的家人,這份感情是真實的。」
「溫蒂知道,可是,可是溫蒂捨不得,捨不得珍妮姐姐,捨不得艾斯哥哥,捨不得冥加爺爺,捨不得大家,我不想離開他們!」溫蒂的淚水奪眶而出。
葉問天摸了摸溫蒂的側臉,幫她將淚水拭去:「不用捨不得呀,因為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回去。」
「啊?這
也可以嗎?那不就再也見不到問天哥哥了嗎?溫蒂不要這樣,問天哥哥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溫蒂撅著嘴,她冰雪聰明,頓時明白了這是一道選擇題。
葉問天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陪你一起去。不過你放心,將來哥哥會去看你的,當然也可以接你過來玩啊。又不是永遠分別,別傷心了,乖。」
「是真的嗎?不許騙溫蒂!」溫蒂撅著嘴,滿眼都是不捨,她捨不得血紅之翼,也同樣捨不得葉問天,面對兩難的選擇,她選擇聽話,她知道,葉問天是為了她好。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放心吧,將來我一定會去看望大家的。那邊是一個充滿快樂的世界,你一定會喜歡的。」葉問天牽著溫蒂柔軟的小手,同眾人一起朝木樓的密室走去。
溫蒂一直低著頭,葉問天知道她還是捨不得,可他不能讓溫蒂留下來,他想保留溫蒂的善良純真,不想讓這份彌足珍貴的純真被鮮血和殺戮所玷污。
所以,去吧,在那個世界盡情飛翔歡笑吧,那才是屬於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