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不但是核心區所有機構的總會長,而且是一位專攻哲學的聖徒,沒錯,就是聖徒,至少他是這麼稱呼自己的。平日裡,他總是一副牧師打扮,不過他不信仰神也不信仰飛月,他只信奉自己心中的道!
世界上至今流傳著蘇格拉的一句名言:「只要我想,我可以輕易欺騙神,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將神拉下神壇!」
這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哲學家,在秦九韶的引薦下,葉問天每日都會去拜訪蘇格拉,起初蘇格拉還不以為意,但越和葉問天交流,他就越發驚訝,這也讓秦九韶得意的哈哈大笑。
和蘇格拉長達一個月的交流,葉問天在哲學上的進步可謂突飛猛進,原本標準版法陣的一潭死水漸漸變得活了起來,似乎每一個法陣都具有了自己的生命,許多原本迷惑的難題也迎刃而解,創造的大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透露出璀璨的金色光芒,只要有了這條縫,一切早晚會水到渠成。
不出所料,葉問天如吃了大補丸似的,全力撲在非標準法陣的設計上,第二個月,《神煉十三章》一階法陣通往二階法陣之間的測試封印順利打開,第三個月,葉問天已經思考好了初步的方案,剩下的就是將法陣微縮化,畢竟貓貓獸的身體實在是太小了,胳膊還沒有人的小指母粗,四肢和胸前背後的承載位置更是小的可憐,法陣微縮化勢在必行。
第三個月最後三天,真實之眼在通向微觀視覺的道路上再進一步,放大倍數急劇提升。
成為親傳弟子的第十個月第一天,決定葉問天、賽博和阿道夫命運的時刻終於到了。
考驗的場地選在了核心區試驗場,這個試驗場論面積或許不是世界上最大的,但論質量絕對世界第一!
此時,除了參與考驗的三方外,核心區所有強者全部到場,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座位,剩餘三分之二的座位則對下層區域付費開放,一個座位的價格高達三十萬,即便如此,數千座位也依然被瞬間搶光,開玩笑,這可是本年度最重要的事情,無論哪兩方失敗,都會是一場百年不遇的好戲,區區三十萬,絕對值這個票價,而且日月之巔土豪雲集,三十萬並不是一筆大數目。
參與考驗的三方被刻意安排在了觀眾席正三角形的位置,各自升起高台避免打擾,旁邊還有最高等的金衣幽暗傀儡維持秩序。
葉問天這一邊,卡恰、錢多多、於太行、莉萊、獨孤劍以及南宮羽都付費到場,卡恰懷裡抱著一個籠子,籠子被厚布遮住。
賽博身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他半張臉帶著黑玉面具,頭髮呈深紫色,嘴唇和指甲也都是深紫色的,看起來詭異之極,兩人面前也擺著一個被遮住的籠子只不過這個籠子很大,而且時不時會發生晃動。賽博對這個男人的表現很尊重甚至是畏懼,可見這個男人在魔武殿中的地位必定不低。
至於阿道夫那一邊,人數就比較多了,不過除了他和身邊的神秘人,其餘人都是跪著的。這個神秘人雖然坐著,但目測身高超過三米,超級健壯的身軀上披著黑色的斗篷,臉上帶著銀月面具。
在試驗場東面三十米高的空中有一座特殊的懸空石台,石台上只有一個舒適的座位,毫無疑問,這是屬於日月之巔唯一的主人「飛月」的專屬座位。飛月肅然端坐,保持著應有的威嚴,可那交疊的雙腿卻輕輕踢動著,讓下方的數千人都只能仰望她的鞋底,可即便如此,依然有數百人激動地暈過去,這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親眼見到飛月,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飛月大人,我們需不需要準備一下?」蘇格拉躬身站在飛月左邊,低聲用很含蓄的語氣問道,他相信飛月一定能聽懂。
「怎麼,你怕葉問天會輸?」飛月訝然道。
蘇格拉不置可否:「賽博和阿道夫身後都站著大煉器師,這次他們兩的設計方案完全是出自米諾斯和霍金斯之手,可葉問天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在研究,他天賦再好也不如有一個好老師。」
「放心,米諾斯和霍金斯這兩個傢伙有幾斤幾兩我再清楚不過,就算把他們逼死,他們也設計不出讓貓貓獸戰勝雪狼的方案。」飛月露出不屑的笑容。
蘇格拉歎了口氣:「米諾斯和霍金斯做不到,葉問天就能做到嗎?」
「那可不一定!」飛月一揮手,立刻有人敲響巨鐘,宣佈考驗開始。
考驗正式開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那些幸福的暈過去的人也被叫醒。葉問天深深吸了口氣,發現自己的心跳居然控制不住地加快,這是命運的決戰,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決戰中,注定了只有一人能魚躍龍門,而另外兩人終將隕落。
第一頭雪狼被放入試驗場,阿道夫抽到了先出場的機會,他提著籠子走到場邊,朝葉問天的方向露出勝利在握的得意笑容,在萬眾矚目的注視下,拉開罩布打開籠子,將精心準備的貓貓獸放了出來。
看到這隻貓貓獸,人們都露出驚歎之聲,和普通的貓貓獸不同,這只的體型有五倍大小,已經是超極罕見的存在,它的身體很健壯,四肢上都有明顯的肌肉,貓爪閃爍著鋒利的寒光,顯然被鍍上了稀有合金。它的四肢由於面積太小並沒有安裝增益類法陣,而背上和胸前卻各有一個靈力法陣,從紋路上判斷分別是初級敏捷和初級暴擊,從完整度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是一階增益類武具,可見這段時間阿道夫沒有少下功夫,如果這兩個法陣都是他親手完成,那他已經可以使用初級煉器師的稱號了。
飛月只看了一眼就失去興致。
在阿道夫的驅趕下,這隻貓貓獸很不情願地爬到了場地中央。
雪狼被餓了整整一天,看到這麼健壯的貓貓獸,頓時口水直流,壓低身子發出猙獰的鼻音,然後一聲低吼,凶狠地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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