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天抬手一招,雷龍方天戟自動飛回,提著長戟腳踏虛空朝五百米外的姬太玄衝去,在他身後,是剛剛炸碎的龍首角蟒,房屋大小的殘破頭顱從背後不甘的墜落。
「姬太玄,我本與你無冤無仇,但這仙武大森林不是你們仙武殿開的!那羿禾卑鄙無恥,不但趁機搶我靈環,狐假虎威,用仙武殿的名頭威脅我跪下磕頭道歉,而且淫邪無道,打我女人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葉問天戟刃指著姬太玄:「既然你要幫他,那就是和他同流合污,我能斬他一手,就能斬你一足。沒想到仙武殿的傳人都是如此下作無恥之輩,你們的長輩縱容你們,沒事,我來替他們教訓你們。今日不打的你們低頭認錯,我就不姓葉!」
說到最後一句,葉問天的聲音陡然拔高,殺氣煞氣直衝雲霄,生生將姬太玄的帝王氣息吹散。
「我姬太玄從未做過卑鄙無恥之事,縱然今日錯在羿禾,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教訓!你以為就你有武具嗎?仙武殿收集天下珍奇,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具,月金輪,去!」姬太玄厲聲大喝,單手掐訣向前一指,腦後月金輪嗡嗡狂震,如一輪彎月沖天飛射,忽悠悠幻化成凌天巨刃,如弦月墜落,帶著恐怖的明黃色尾跡,朝著葉問天撞去。
月金輪的威勢實在是太大了,整個地面都在那恐怖的能量波動下顫粟著,與之相比,之前的靈技簡直就像是小打小鬧。
不光卡恰幾人變了臉色,就連羿禾眾人也盡皆色變。
「這這這,這是姬大哥第一次動用這件武具吧!月金輪,這可是月金輪啊!」羿禾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受不了,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出乎預料了,望著那凌天蔽日的月金輪,他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無論是底蘊還是實力,羿氏家族和姬氏家族的差距都太大了,大的令他絕望。
「月金輪,這真的是月金輪!這是當年永恆之塔的初代塔主『流月至尊』年輕時使用的武具啊,距今已經有三千六百年的歷史。這件武具在歷史上有著格外重大的意義。」這回說話的是錢多多。
「月金輪,五階上品武具!傳說月金輪並不完全,如果找到遺失的日金輪,雙輪合璧形成日月金輪,就會晉陞為傳世帝具,重現帝具輝煌!」顯然卡恰知道的更多。
「五階上品武具?你別嚇我!」於太行嚇得跳了起來。葉問天的三階下品雷龍方天戟已經如此強悍,那五階上品武具的威力豈不是毀天滅地?
「怎麼辦,怎麼辦,特蕾莎你一定要出手救下死傢伙啊!」卡恰急聲道。
特蕾莎似笑非笑地轉過頭:「嗯?你叫我什麼?」
「女,女王大人……」卡恰咬著嘴唇縮了縮。
「嗯,別怕,親愛的藏得深著呢!」特蕾莎滿意的望著天空墜下的彎月。
月金輪從天而降,當真如月亮墜入人間,武具表面包裹著明黃色的火焰,距離尚且還有千米之遙,地面已經開始塌陷崩裂,所有的古樹森林全都被碾平碾碎。
這種威勢,當真不是三階武具可以比擬。
面對五階上品武具,葉問天該怎麼辦呢?手中的雷龍方天戟明顯被壓制,不斷嗡嗡震動示警,似乎在提醒葉問天逃走。
然而葉問天會逃走嗎?當然不會!你有五階武具又如何?我有帝具龍牙一刀驚天!
在卡恰和錢多多的驚叫聲中,葉問天不但不退,反而踏著朵朵雪片,迎著墜落人世的月金輪衝了上去。
「找死,這就是找死啊,哈哈哈!」羿禾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指著葉問天狂笑。
「真是找死,腦子被驢踢了!」仙武學院的十幾人也都搖了搖頭。
「死傢伙你瘋了,快避開!」卡恰急的雙頰通紅,如果不是特蕾莎在,她已經武靈融合衝上去了。
「急什麼,老實看著。」特蕾莎一把將卡恰摟了過來,防止她激動之下做出傻事。
姬太玄傲然立在空中,帝王氣息再次恢復:「原來不過是莽夫一個,不配做我的對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雷龍方天戟消失,轉而出現的是一柄奇型長刀:刀長兩米,刀柄和刀身沒有分界,完全呈流線型一體,通體玄黑毫如墨,刀背上有一排逆齒延伸至刀柄,刀刃兩面各有一道金色的紋路,一聲聲刺耳的尖嘯從刀身中傳出,如萬千魂魄一齊嘶喊,讓人直欲發狂。
帝具,龍牙刀,出竅!
龍牙一出,月金輪產生的強悍威壓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通天徹地的黑色光柱,地面轟然下沉,無數岩石斷木在黑光中頃刻湮滅,天空中的陰雲直接被洞穿,露出了蔚藍的天空,金色的陽光從縫隙間照耀下來,在茂密的林間灑下點點金斑。
黑色光柱完全由外洩的刀氣組成,即使望一眼也會有種靈魂被撕碎的感覺。
「這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羿禾死死瞪著葉問天手中的奇型長刀,只覺得靈魂劇痛,雙目都開始溢出鮮血,但他卻不願移開目光,雙拳更是攥的卡卡作響,指甲都陷入了肉裡,鮮血滴答滴答落下。
除了特蕾莎,所有人只看了一眼就全都抱著腦袋蹲了下來,靈魂的痛苦實在是太可怕了。
「完全壓制月金輪,月金輪可是五階上品武具啊!難道,難道……」於太行沒有說出口。
獨孤劍接口道:「是帝具!」帝具兩個字震得所有人心神顫抖,他心中也激動不已,這輩子能有幸見到傳說中的帝具,實在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氣死我了,死傢伙到底有多少秘密,連我都悶在鼓裡,哼!」卡恰撲在特蕾莎懷裡,氣哼哼地嘀咕著,不過她已經不擔心了,如果帝具不能壓制武具,那這個世界乾脆毀滅算了。
其實最驚駭的應該是姬太玄,束髮的金環喀拉碎裂,滿頭亂發狂舞,雙眼充滿了血絲,雙額青筋暴起,他從未如此失態過,表情近乎狂熱而又猙獰:「帝具,帝具,帝具,帝具!這居然是帝具啊!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我才是天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