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們龍象宗到底為什麼總是找我麻煩?看我不爽?」葉問天拽著拓跋海的頭髮,將他的臉提到自己面前。
拓跋海疼的渾身發抖,不過龍象武靈的恢復力確實強大,短短時間,左肩的巨大傷口居然已經止住了血,他又怒又懼地瞪著葉問天:「我們宗門弟子天生就比你這種賤民高貴,就是可以把你們踩在腳下!你敢以下犯上打傷我,宗門不會放過你的,你就做好一輩子逃命的準備吧!我呸!」說完一口血痰噴向葉問天。
葉問天微微一側頭讓了過去,笑容越發可怖,左眼眼白上一根根血管變成了黑色:「好強大的邏輯,按照你的說法,豈不是我天生就該給你們為奴為僕?」
「當然!」
葉問天的眼睛瞇了起來,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網爬滿了整個左眼,一縷縷黑氣順著眼角飄了出來:「有一點你要搞清楚,現在我比你強!」說完,狠狠將拓跋海的腦袋按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鮮血飆射,拓跋海的半張臉直接陷了進去。
所有人都脊背發冷,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那我豈不是也可以盡情的蹂躪你!啊哈!」葉問天將拓跋海提了起來,猙獰地笑著,再次將他貫在地上。
「啊哈,啊哈,啊哈……」每喊一聲,葉問天就會將拓跋海扔起來,再狠狠砸進地裡,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凶狠!
轟轟轟……鮮血飆的到處都是,斑斑血跡灑滿了崩碎的路面,圍觀的人們都下意識地退開好遠。
此時的葉問天實在是太可怕了,一股極其邪惡的氣息沖天而起,他的左眼眼珠變成了血紅色,眼白則完全變成了深黑色,恍如來自深淵的惡魔。
卡恰也臉色蒼白地退了一步,鮮血濺在了她的裙子上,此刻她竟覺得眼前的少年如此陌生。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葉問天將拓跋海高高提起獰笑道:「好結實啊,卡恰你看完全弄不壞啊!」
當看到葉問天變成黑紅色的恐怖左眼時,卡恰突然渾身發冷,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聲。
聽到卡恰的尖叫聲,葉問天眼中忽然閃過迷惑之色,皺著眉頭使勁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是誰?我在幹什麼?」
「我是……我想起來了,我是阿撒茲勒!我是阿撒茲勒!」葉問天高舉著血糊糊的拓跋海仰天大笑。
「不,你是葉問天!你給我回來!」卡恰驟然大聲叫喊,然後猛地朝著葉問天撲了過去。
紅黑色的左眼閃過一道凶光,另一隻手正要抬起,右眼中又閃過掙扎之色。
這一掙扎,卡恰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頰,用力吻了下去。
唇瓣接觸的瞬間,葉問天忽然僵住向後倒去,左手一鬆,拓跋海便掉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兩人同時倒地,卡恰趴在葉問天身上,閉著眼睛,依然深深的吻著。
左眼中的凶光忽而暴漲忽而消散,片刻之後,黑紅色終於漸漸消退,恢復了正常。
甫一恢復神智,葉問天頓時感到心臟狂跳,手腳都開始微微打顫。
啵的一聲唇瓣分開,卡恰直起身子,伸手在唇上抹了抹道:「你是誰?」
「我是葉問天啊!」他看到卡恰俏臉上那一抹暈紅,陡然醒悟過來,「你幹嘛親我!」
卡恰鬆了口氣,聞言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你可別想歪了,我是為了讓你恢復神智!書上都是這麼對付發瘋的人的!」
「我去,你看的都是什麼書啊!」葉問天頓時哭笑不得。
卡恰從葉問天身上爬起來,卻還是扭過頭不看他:「要你管!」
同一時間,永恆之塔的大殿之中,飛月端坐在寶座上,面前水鏡中正同步映射出鳳惜凰門前的場景。
看到葉問天恢復了神智,飛月下意識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要是你真變成了阿撒茲勒,我就不得不斬殺你了!到時候可不好給特蕾莎交代啊!」
「不過我是不是也該學學卡恰這丫頭,對特蕾莎用強試試呢?以我的實力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飛月居然正兒八經的開始思考起來。
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種局面,周圍人們的目光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葉問天裝作沒有看見,從地上爬了起來。
拓跋海已經渾身是血,軟噠噠地趴在地上,雖然沒死但也去了半條命。
正愁怎麼處理這兩兄弟,一團紅影從鳳惜凰的正門出現。
葉心儀和南宮羽終於挑完了首飾,葉心儀滿臉歡欣,而跟在後面的南宮羽則抱著一摞精美盒子,出門的時候還碰在了門樑上。
「心儀你慢點,我看不見路了!」南宮羽搖搖晃晃往下走,盡力保持平衡不讓盒子散落。
「怎麼回事!」葉心儀甫一出門,頓時掩口驚呼,面前的街道上儘是斑斑血跡。
她的視線很快便落在了拓跋兄弟身上,臉色一寒嬌吒道:「是誰這麼大狗膽,居然敢打傷宗門弟子!給我站出來!」
「怎麼回事?」南宮羽使勁探出頭,高高摞起的盒子嘩啦一聲散落在地,鳳釵玉鐲摔得粉碎,心疼的他俊臉直抽。
葉心儀的凌厲的目光掃視全場,但人們卻並不畏懼,這裡畢竟是日月之巔,能居住在第七區的人絕非普通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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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問天一步走出人群,站在了葉心儀的對面:「是我打的!」
葉心儀凌厲如刀的眼神立刻盯在了葉問天身上,她總覺得這個人很熟悉,想了片刻臉色驟變喝道:「你是小孽種!」當初那一巴掌的羞辱立刻從記憶中浮現。
南宮羽也看到了葉問天,同樣臉色驟變,子武學院最後一戰的時候,他就躲在廢墟之中瑟瑟發抖,若不是運氣爆棚,只怕早就死在了銀龍的火焰之中。這一年,他經常會從噩夢中驚醒,那晚的事已經成了他心中的夢魘!
「小孽種?你給我嘴巴乾淨點!」葉問天瞇著眼睛冷笑道,「賤人,臉還痛不痛?葉知秋老匹夫的下巴長出來沒有,最近有沒有尿褲子?」
「你怎麼知道!」葉心儀驚得幾乎跳起來,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父親會變成那副樣子,為何南宮和拓跋死也不肯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