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看著田麗麗的信息,心裡十分的矛盾。
一方面他感覺甜蜜,感覺溫暖,有一個人在這樣的夜晚默默地想著自己,是一件多麼讓人感動的事情,可能所有人都能夠體會。
可是另外一方面毛十八深深地覺得兩個人的差異簡直是太大了。
並不是說,兩個人之間的化差異,或者是溝通,這個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毛十八沒有田麗麗那樣的高學歷,可是學歷並不一定能夠代表什麼東西,毛十八這些年一直沒有放下說本,他一直在不停的暢遊在書海當中。
差異是兩個家庭的背景,就像前面不止一次的提到過,毛十八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道擺在農民餐桌上的大蔥蘸醬。而田麗麗是擺在國宴上的經年拉菲。
簡直簡直沒有什麼可比性,這種情況毛十八不知道如何突破,如何面對。
猶豫了很久,毛十八給田麗麗回了一條信息,說,睡吧,女人熬夜很容易老的。
歌廳的包房裡漸漸的熱鬧了起來,兄弟幾個都非常的高興,只有毛十八在一邊默默地想著心事。
對於龍一,毛十八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到底是走是留毛十八有些拿不定主意。
雖然眼下出了很多的問題,可是以前的龍一對自己真的不錯,難道自己就因為暫時的不愉快就這樣離開嗎。
龍一躺在柔軟的床上,翻來覆去得睡不著,他在想毛十八。
毛十八不可否認的為自己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就是因為這汗馬功勞才讓龍一感覺有些難受。
以前看歷史的時候,龍一總是罵朱元璋沒人性,炮打慶功樓,殺了那這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可是現在他忽然明白了,這不能簡單的怪朱元璋。
功高震主的這個事情真是難辦,眼下,毛十八兵不血刃就拿下了皇朝,自己究竟要怎麼辦才好,給毛十八太多了會讓他感覺恐懼,不給傳出去又不好聽,說他這個當大哥的卸磨殺驢,不仗義,簡直是難辦的要死。
他也問過青雲,想聽一下青雲的意思,可是青雲把整個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什麼都不管。
不只是毛十八的事情,書獃子也是跟著自己打江山的兄弟,他很明顯的看出來,書獃子對毛十八充滿了敵意,這樣下去勢必會在公司裡行程兩股實力,而且這兩股勢力一旦行程對自己得領導地位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如果讓他自己選擇,他覺得用書獃子比用毛十八要好。
因為書獃子的能力雖然遠不及毛十八,可是他對自己的地位不會構成威脅。
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對毛十八呢,昨天自己還當著毛十八的面承諾過把皇朝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給他。
夜變得漫長,而且難以忍耐。龍一感覺頭疼的厲害。
青雲此時正躺在書獃子的懷裡,臉上的紅雲還沒有退下去,嬌喘似乎還在耳邊。
書獃子一隻手摟著青雲,並且在輕輕的撫摸。
青雲抬頭,看見書獃子有些發呆的樣子問,寶貝,想什麼呢。
書獃子歎了口氣,說,大嫂,我看我在這裡是混不下去了。
青雲笑了笑,說,我看你是吃毛十八的醋了。
書獃子點了點頭,說,也可以這麼講,所有的風頭都讓毛十八搶了,你說我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青雲問,你走了會想我嗎。
書獃子說,你是對我最好的女人,我會一輩子記著你。
青雲笑著罵,小嘴真甜,就像抹了蜜一樣。
書獃子說,真的,要不是大嫂這樣的照顧我,我在這裡也不會有今天。
青雲在書獃子的腿上掐了一把說,那你就這樣報答你大哥,睡了他的老婆。
書獃子笑,說,大嫂,是你太迷人了。
青雲歎了口氣說,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跟毛十八爭一個短長,因為我覺得毛十八在這個地方不會長時間的呆下去。
書獃子不解的問為什麼。
青雲說,木秀於林風必吹之,人太優秀了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即便你不找他的麻煩,還會有別人找他的麻煩。
書獃子歎了口氣說,但願吧。
林娜吃了毛十八的藥,一個晚上睡得不錯,就是醒的有些早,天還不亮就睜開了眼睛。
林娜覺得看著窗外還是黑漆漆的夜,又想起了海生。只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她忽然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就像是別人說的那樣,生走處,死有地,自己真的沒有必要如此的傷心,何苦逆天而行呢,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天微亮的時候,趙天喜進來了,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林娜的床邊。
看見林娜睜著的眼睛嚇了一跳,說,媽,你醒了。
林娜招了招手,趙天喜,坐在了床邊,問,感覺好了嗎。
林娜說好多了,誰給我看的病啊。
趙天喜說,毛十八。
林娜皺了皺眉頭,說。他怎麼肯就我的命呢。
趙天喜猶豫了好半天才說,是用你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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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沒有驚訝,或許人經歷了生氣以後都會把一些事情看開了。
媽,你不生氣嗎。趙天喜問。
林娜說,現在想明白了,錢財畢竟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得,何苦計較呢,再說了,我兒子能夠捨得用這麼多錢救你老娘一條命也算是孝心可以感動天地了。
趙天喜還是頭一次聽母親誇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媽你放心,我遲早要把失去的都收回來。你等著。
林娜點頭說,我相信,你可以放手去幹,從今以後,你就是通達集團的董事長,母親老了,不願意在看到紛爭,一切都交給你了。
又是一個晴天,天空中不是傳來大雁的名叫,讓人心裡聽著有些悲涼。
有些時候是觸景生情,這只是趙天喜的感覺,龍一卻是沒有這樣的感覺,今天他早就做了安排,要大模大樣的收了皇朝。
書獃子早就得到了消息,在雲中閣的廣場上帶著幾十個人等著,龍一遲遲不到,等來的卻是毛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