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妹兒已經回來了,正在收拾屋子。
毛十八把房門鑰匙扔給了紅妹兒。
紅妹兒一愣,說,這是什麼。
毛十八說別收拾了,咱們搬家。
紅妹兒說搬到哪裡,這兒不是挺好的。
毛十八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紅妹兒說我還是喜歡這裡。
毛十八說你真的不喜歡,那我可就打電話賣了。
紅妹兒摟住了毛十八,說,別別,我是在這裡住出了感情了。
毛十八說那今天走不走。
紅妹兒說,好吧。
毛十八趴在紅妹兒的耳朵邊上說今天晚上洞房花燭。
紅妹兒白了一眼毛十八說,花就花唄,看誰不敢,不敢的是小狗。
毛十八就笑。
兩個人也沒什麼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都放在了車上,然後和房東告別。
小紅也出來了,看著紅妹兒羨慕得要命,說,十八哥,要是有機會把我也帶走吧,我不求名分的。
紅妹兒踢了小紅一腳說,德行。
毛十八扛著東西上了樓,紅妹兒打開了房門。驚訝的喊了一聲,哥,你買的是樓中樓啊。
這麼大的房子,要多少錢啊。
毛十八說還行,差不多八十萬吧。
紅妹兒看著毛十八說,那你不是沒有錢了嗎。
毛十八就笑,說為了博得美人一笑值得。
紅妹兒在房間裡四處跑,樓上也轉了一圈,然後躺在主臥的大床上,媚眼如絲的看著毛十八,說,老公,快來。我要和你一起花燭了。
毛十八就笑,說肚子都餓了,吃飯吧。
紅妹兒說,不,就要現在花。
毛十八笑,說餓著肚子傷身體。
紅妹兒說廚房裡什麼都沒有吃個屁啊。
毛十八說叫外賣啊。
哥,你忘了咱們兩個吃麵條活醬油的日子了。
毛十八打完了電話,說,一切都是過去了,日子會好起來的。
吃過了晚飯,毛十八洗澡,紅妹兒也鑽了進來,毛十八就喊救命啊。
紅妹兒用嘴唇堵住了毛十八。
兩個人滾到了一起。
毛十八抱著紅妹兒回主臥的時候,電話響了,是趙小嬌打過來的。
毛十八要接,紅妹兒不讓。
兩個人又繼續,電話又響,紅妹兒生氣的說,誰啊,真是煩人。
你能出來嗎,趙小嬌問。
什麼事啊,毛十八問。
上次和你說的那個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趙小嬌問。
什麼事啊,毛十八不知道趙小嬌說的是什麼。
就是考警察的事,趙小嬌說。
我還沒考慮好呢,讓我再想想吧,毛十八說。
你能出來嗎,我想你了,趙小嬌說。
毛十八說不行啊,我現在有事。
毛十八掛斷了電話,紅妹兒問誰啊,幹什麼。
毛十八說趙小嬌。讓我考警察。
紅妹兒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你怎麼想的。
毛十八說,我沒有想好。
紅妹兒說不許去。
毛十八看了看紅妹兒說為什麼。
不許就是不許,沒有為什麼。紅妹兒說。
毛十八沒說話,人在選擇的時候,總是艱難的,一個選擇可能影響自己的一生。
所有的心情都沒有了,毛十八說你睡吧,我出去和小兵他們喝點酒。
紅妹兒沒說話,靜靜的看著毛十八走了。
紅妹兒知道,毛十八不是池中物,早晚有一天他會飛起來,可是,到時候自己怎麼辦。
毛十八要是出息了還能要自己嗎。
紅妹兒給翟春光打電話,問她有時間嗎。
在這個城市裡,紅妹兒沒有朋友,這些事情和小青他們也說不著。
想來想去想起了翟春光。
翟春光頭一次聽紅妹兒傷感的聲音,說,好吧,你在哪裡。
紅妹兒說我在佳苑小區,你過來,我接你。
翟春光看見新房子的時候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說,姐姐。你什麼時候買的大房子。
紅妹兒說,這是十八哥買的,那哪裡有錢買。
翟春光說,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多好的事情啊。
紅妹兒若有所思的說,毛十八要去當警察。
翟春光說這不是好事嗎。
紅妹兒沒
說話。而是點了一顆女士香煙。
翟春光明白了,說,這樣啊,我幫著你分析一下子,十八哥要是不想娶你,你說他為什麼買了這麼一個大大的房子,第一個把你接過來。
紅妹兒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可是一想毛十八以後牛b了,心裡頭又感覺堵的慌。
拉著翟春光的手,說,你覺得十八哥以後會不會不要我。
翟春光說,十八哥不是那樣的人。
紅妹兒想了想說,我覺得也是,要不他現在還沒有睡我。
啊……翟春光驚訝的叫了一聲,說,姐姐,不會吧,你現在還是處女。
紅妹兒不好意思的笑了,說是?
小兵看毛十八過來了,高興極了。
和毛十八找了一個路邊的攤子,完了一打啤酒,四十隻烤串開始喝酒。
毛十八不說話,只是悶頭喝酒。
小兵說,哥你有心事啊。
毛十八歎了口氣,說,選擇,艱難的選擇。
小兵笑了,說,我知道了,一邊是有錢有勢的趙小嬌,一邊是深情款款的紅妹兒。
毛十八點了點頭。
毛十八又喝了一口酒,說,這就像人家說的那個故事。
白玫瑰和紅玫瑰。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小兵說,哥,有些事吧最好就是先放下,放在一邊,到了一定的時候,自然就會出了結果了,何苦的傷腦筋呢。
毛十八就笑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懂得道理。來,喝酒。
李金虎晚上很晚才回到家裡,他原本不想回去,可是又怕別人笑話,沒辦法,硬著頭皮回到了家裡。
李金虎把房間裡的燈都打開了,靜靜的聽著每一個角落裡的動靜。
忽然,他聽見了腳步聲,那種走路不緊不慢的樣子,像極了韓副市長。
李金虎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注視著樓上。
再聽,聲音沒了,李金虎心說,臥槽尼瑪的,難道是我幻聽了。
如此又折騰到了十一點左右,李金虎實在是困了。靠在沙發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