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一聲悲哀的尖叫聲響徹天空。()——
原本安靜的安伯侯府,瞬間人來人往,不過須臾時間,便將芙蓉園圍了個水洩不通。
錢香蘭這些日子以來,身子越來越差,胸口時不時的悶疼頭暈,睡眠是極淺的。
聽到些聲響,她連忙坐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氣無力地喊道:「雨桐,出什麼事情了?」
她心裡一直浮動著不安,掙扎著起身,點亮了燭火。
「二姨娘,不好了,聽人說,四姨娘小產了,」雨桐推門走了進來,眼裡溢滿了焦急緊張。
錢香蘭擦著額頭的手頓了頓,隨後眼裡蔓延著欣喜:「你說那個賤人的孩子掉了?」
雨桐點點頭,目光有些擔心的逡巡著門口,眼裡閃爍著害怕。
這個細微的動作,錢香蘭高興地忘了形,並沒有發現。
「太好了,這個賤人的孩子一掉,就沒有了依靠,沒有資本和我的廣兒搶財產了,」她歡喜的全身顫抖,來回踱步。
「侯爺很生氣,聽說三房那邊已經趕過去慰問了,姨娘,我們要不要現在也去?」雨桐垂著眉眼,遮住了她眼底的真實情緒。
「去,當然去,本夫人要看看那女人現在是怎麼一副慘樣!」由於激動,猛烈咳嗽了兩下,錢香蘭蒼白的臉有些微微不正常的紅。
隨意打扮一番後,她急忙推開門,可是一雙腳出現在了門口,她的目光從下到上,待看清來人,她心裡怔了下,閃過一抹慌張和心虛,聲音有些顫抖喊了一聲:「侯爺!」
秦向石臉上陰雲密佈,雙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他陡然伸出一隻大手,狠狠的掐住錢香蘭的脖子:「你這個毒婦……」那聲音是咬牙切齒,從喉嚨中擠出來的。
錢香蘭翻著白眼,呼吸困難,身子掙扎,連忙伸手去扳那大手,可是無奈力氣懸殊,她難受地臉色都扭曲了。
「侯爺,二姨娘她……」雨桐緊張上前,可是卻被秦向石一個冷厲的眼神堵回去:「滾出去!」
雨桐訕訕的,心裡害怕,還是走了。
在錢香蘭眼皮子泛黑,以為快要斷氣的時候,那隻大手鬆開,她無力的滑落在地上,難受的重重喘著氣。
看著她眼裡瀰漫的驚慌和恐懼,秦向石冷冷的笑了:「害怕了?原來你這個毒婦也怕死。」
「侯……爺,妾身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又……做錯了什麼?」錢香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在這個男人的眼下,她整個人都害怕,沒有了往日的愛戀,有的只是恐懼和慌張。
「你做了什麼事情心裡還不知道?」秦向石諷刺的勾了勾嘴角:「來人,將那個老婦帶上來!」
兩個護院拖著一個肥胖的身體,冷冷的走了進來。
錢香蘭目光落在那熟悉的身影上,心裡那不安越擴越大,最後當那個死氣沉沉的人被扔到她身邊時,她害怕的抖了抖,連忙往旁邊挪了挪。
「這個人你認識吧,你給紅棉安排的嬤嬤,你當年的陪嫁嬤嬤,」秦向石壓抑著極大的怒氣,黑沉著眼睛,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