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是朕的胞姐,她受到侮辱,朕也十分痛心,這些年朕一直派人暗中調查,但是一無所獲——」鳳元帝眼眶紅了紅,歎息的看了下面的男人一眼:「你先起來吧。」
「皇上不答應微臣,微臣就一直跪著。」秦向石冷聲拒絕,聲音帶著執著和憤慨。
鳳元帝皺了皺眉,「當年擄走長平的是南回人沒錯,朕也十分痛恨那個人,如果抓到,朕絕對不姑息,可是眼前是涉及到兩國的交好,百姓的利益,朕不能有私心,朕可以答應你,會多派人手去尋找,但是也給你句忠告,南回王子這次來鳳元,你絕對不能背地裡使亂子,讓朕要是知道了,也不會姑息你的所作所為,依法處置。」
最後一句話,鳳元帝特地拔高了音調,警告的目光緊鎖著下面跪著的男人。
秦向石不甘不滿,可是在皇權的壓迫下,只能將這口委屈往肚子裡咽。
從皇宮出來後,他便直接上了冥王府。
看在他是封暖陽的生父,冥千絕還是讓他進了府。
「王爺,」秦向石拱手問候了聲,臉色十分的嚴肅,坐在椅子上,看向對面深沉的男人,他心裡顫了下。
「不知安伯侯來冥王府所為何事?」冥千絕淡淡的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冷冷的道。
冥千絕畢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大將,刀上舔血的日子沒少過,他和鳳暖陽在一起,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他只能小心的討好,小心的呵護,盡量將自己柔情的一面展示出來,可是在外人面前,他那張粗狂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整個人陰冷,說話時會帶著一股殺伐逼人之氣。
秦向石吞了吞口水,可是賴不住心裡積攢多年的怨恨,他遲疑了下,還是開口:「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迎娶我女兒?」
冥千絕摩擦玉扳指的手頓住,沉沉的目光落在秦向石身上,審視片刻,開口:「本王倒是頭一次看到侯爺對暖陽這麼關心。」
秦向石的臉上閃過心虛和難堪,心裡有些生氣的:「她畢竟是我女兒,我關心她的應該的。」
「哦,是嗎?」冥千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卻是沒有開口反駁,撥動著杯中的茶葉,他輕輕勾了勾嘴角:「待成功簽訂和平協議後,便著手準備了,應該在明年開春時可以迎娶。」
秦向石眸光一暗,眼裡劃過仇恨:「王爺也覺得和南回簽訂協議,我們兩國就能和平共處了?」
「目前看來只有這個方法可行,」冥千絕緩緩點頭,清冷的音色從嘴裡溢出。
「王爺,你常年駐守海加關,該知道南回和西戎這些蠻子多麼的卑鄙,不講誠信,我們將希望如果寄托在那一紙協定上面,豈不是太兒戲了。」秦向石眼裡流露出的憎恨一閃而過,臉上十分的不贊成。
冥千絕靜靜的看了他半響:「侯爺的意思是主戰?」
秦向石臉色一喜,以為他是認同自己,連忙點頭:「我鳳元本來是三國之中力量最強的,犯不著要和那些蠻子低頭,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次他們來鳳元,趁著他們放下心防,一舉攻下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