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靈聽著她這麼無所謂的回答,心裡一頓,想了想,也是這樣的——
「你膽子可真大,」她抬起頭看向那害怕的交頭接耳的貴女小姐們,對這位聲名狼藉的公主倒是有了重新的認識。
「你膽子也不小!」封暖陽嘴角微翹,輕輕一笑。
兩人相互凝視片刻,卻是放鬆了心情,崔雲靈也是樂得自在,邊吃邊喝。
其他貴女小姐見此,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眼裡露出一抹遲疑,還是上前:「長樂公主,這件事是你惹出來的,我們希望你可以站出來承擔責任,不要連累無辜的我們。」
封暖陽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吞下嘴中的食物,目光儻蕩,不慌不忙:「這不是我設計的,我為什麼要承擔責任?」她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安南公主跟著她出來的時候,她就警醒了,只不過出於自保,她才出手的。
「賢妃娘娘可是口口聲聲說你是兇手,你要是沒做什麼,她能這麼咬著你不放嗎?」覃頌嫻可不傻,這是賢妃和長樂公主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到她們,到時要是真等安南公主醒來,以那公主的秉性,她們都別想落到好。
感受著眾人的敵意,封暖陽站起身,輕輕笑了笑,然後一杯酒潑了過去,隨著一聲尖叫聲,她將杯子扔在地上:「也有可能你才是兇手,想要嫁禍給我,逼我頂罪。」
「你胡說,我沒有!」覃頌嫻咬牙切齒,臉色漲紅,整了整濡濕的衣服,看向對面女孩笑的囂張的臉,她心有不甘:「別以為你真是公主,誰都知道你只不過是個冒牌的,這鳳元唯一的公主只有安南公主,你只不過是沾了長公主的光,你……」
一陣冰冷迎面撲來,她聲音戛然而止,憤怒的瞪向那拿著酒杯的崔雲靈:「你也敢潑我?」
崔雲靈冷笑,她可是記得剛才就是這位太傅之女落井下石的,那姿態真是回想起來就噁心:「我潑你怎麼樣了?你只不過是一個三品太傅之女,鳳暖陽即使不是聖上親生的,但是她身上也是留著皇家的血,長公主和聖上是親姐弟,她是聖上唯一的親侄女,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一個三品的嫡女奚落,你是這腦袋不想要了?」真是蠢貨,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誰人不知道鳳暖陽之前的公主身份被收回了,可是這次邀請帖上面還是註明長樂公主,可見聖上對這位侄女是多麼看重。
覃頌嫻眸光閃了閃,感覺脖頸一片冰冷,她眼裡閃過一抹害怕。
「崔小姐,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公主犯法,皇上也不能包庇,頌嫻只不過是態度過激了點,她也是為了我們這些人著想,你這麼說她就有些過分了。」有人出來打抱不平。
崔雲靈輕輕笑了笑,伸手去握住鳳暖陽的手,「犯法?誰犯法了?當時長樂公主出去,我也出去了,我們一起出去透透氣,我可以給他作證,她和這件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