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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2章 朕去逗小蘇蘇玩 文 / 夜意歡

    「聽說他已經一身孝服,騎著快馬找燕驚鴻討要說法去了?」南意歡笑道。

    越君行自己也就著碗勺吃了幾口,淺笑道「他要鬧,便讓他鬧去,反正鬧的狠了,頭疼的也不是咱們。」

    南意歡聽說那個燕狐狸要頭疼,忽然心情更加好了,她嬌俏一笑道「活該他頭疼,誰讓他一心偏幫著南秦,這次,便讓他再幫一把吧。」

    倆人說笑間,昨天夜裡的陰影不快全然散去,桌上稀粥也在你一口,我一口的各種互喂中被食光殆盡。

    用完早膳以後,南意歡就忙不迭地拉扯著越君行的衣袖,說想要去城門外接易炎和玉階。

    雖然越君行覺得如今到正午至少還有二個時辰,為時尚早,但他更知道南意歡早已心急如焚,於是笑著應了,喚來風寂去準備外出的馬車。

    南易炎的身份如今仍是屬於必須嚴格保密的,因此風寂對外只說太子要陪太子妃去城郊賞春散心,便是連寧馳也沒有帶,只帶著風寂、夜竹和風嫵三人。

    若是按照以往,寧馳絕對是拚死命也要跟隨的,因為出發前,宗帝給他的旨意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太子殿下的性命安全。

    可是,這些天,他腦中一直思忖著,越君行那夜在他面前展露過真實的武功和面貌後,所說的那一句---寧統領是聰慧之人的話語。

    於是,當風寂張羅著幾人外出踏青而沒有喊他時,他也十分主動、自動地關掩上了房門,佯若未聞。

    臨出門前,南意歡有意無意地往寧馳所在的房間方向瞥了一眼,與越君行相視一笑,大步出門上車。

    ……。

    西延皇宮

    燕驚鴻俊眸微瞇地看著手上一卷寫在白色布片上的幾行字,那是杞英剛剛從殿外送進來的,說是清晨時分有人送給看守宮門的護衛,請他轉交進來的。

    布片是上好的月絲雲錦,有錢也千金難買。

    但燕驚鴻只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從誰身上撕扯下來的,只因這乃是一月前,南秦送來自己登基賀禮中的其中一件。

    當時被自己召見回朝的,鎮守樂安的烏孫二王子拓修一見愛不釋手,自己便當庭賜了他二匹,聽說回去就被他豪奢地製成了兩件薄衫穿在身上。

    雪白的雲錦布片上,印染著暗紅一片。

    寫這封信的人看起來像是時間不太寬裕,亦或是故意不找紙墨筆硯,連那寥寥幾字也是用鮮血潦草寫成。

    「此勾結外賊者,孤替你殺!」

    短短簡潔的十個字,態度極其囂張狂妄。

    「哈哈…哈哈…!」

    「好個孤替你殺!」燕驚鴻看完以後大笑幾聲,隨意將布片扔在桌上,薄薄的唇邊綴著一抹似笑非笑道「這才是北越太子深藏不露的真面目吧,怪不得十年不出府門,仍能穩坐太子寶座不倒。」

    一陣風吹過,沾染了不知是誰的血跡的布片騰起,滑落,及地。

    杞英不動聲色地走近兩步,腳下黑靴還踩到了雪白布片的邊緣一角,平聲道「奴才聽說烏孫王已經連夜趕來王庭求見陛下?」

    「朕能不見嗎?」越君行勉強地牽了牽嘴角,不情不願地道。

    「不能。」杞英眼皮也不抬,直接拒絕的乾脆利落。

    燕驚鴻頭痛地晃了晃腦袋,一想起那個無甚大事時,也能直接撲上來抱著自己的腿,絮絮叨叨說上一個時辰的烏孫老王,他突然覺得額頭好痛。

    燕驚鴻在大殿裡來來回回走了兩步後,恨恨道「秦陌,越君行,這兩個人就是看不得朕過上兩天好日子,給朕找這麼大個麻煩。」

    他抬起手,指著杞英說道「杞英,你說,他都走到樂安了,怎麼不乾脆再往前走兩步,到相池的地界上動手搶人呢,非要在朕的地盤上?」

    「還有那個越君行,天天裝作一副病的要倒下的樣子,其實也是一肚子壞水。他既然知道拓修是壞蛋,那他告訴朕,朕幫他處置不就行了嗎?或者在他身上戳兩個窟窿也行啊,幹嘛非要弄得人身首兩處呢?」

    「唉,再好的針線活也拼不回去了…。!」燕驚鴻重重地歎道。

    杞英依然安靜地答道「越太子這是在警告陛下,凡是想打他太子妃主意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殺!」

    「朕知道…。」燕驚鴻難得的苦笑一聲「又不是朕想打她主意…。!」

    「啊啊啊--不想了,等烏孫那老頭來了再說吧。」燕驚鴻又揉了揉腦門,鬆了眉頭道「擺駕,朕去傾香殿逗小蘇蘇玩去,好幾天沒見她了---」

    說完他抬腳就往殿外走去,卻見杞英神忽一般橫飄著,擋住了高大的殿門。

    聲音略有起伏地皺眉回了一句「啟稟陛下,奴才剛剛還收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等朕回來再說…。」

    「蘇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

    燕驚鴻愣了一下以後,忽然反應過來「不見了」三個字的意思。

    「什麼時候不見的?」他壓住心中升起的一絲異樣,邪美的鳳眸中滿是笑意地問道。

    「五天前。」杞英的頭微低了低。

    燕驚鴻收腳,彎腰,湊到杞英面前,瞇眼笑道「很好,五天,傾香殿裡那幫蠢貨才發現人不見了嗎?什麼時候,朕的皇宮裡養的都是這般有能之人。」

    杞英垂首不答話。

    「傾香殿所有宮人,護主不力,朕不想再看見他們。」燕驚鴻鳳眸一挑,嘴角含著冷意的笑勾唇淺笑

    杞英突然直起身,抬起頭回道「陛下,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燕驚鴻問。

    「蘇姑娘走時,留了一句話。」

    燕驚鴻斜眼冷睨著他問「什麼話?」

    「蘇姑娘說,陛下您許過她自由出入宮禁之權?所以,她決定離開西延,去中原其它地方走走。」

    杞英說這話時,嘴角微帶一抹笑意徐徐道「所以她說,若是您在她走後,處置了傾香殿的任何一個宮人的話,那就說明您不歡迎她再回來了。」

    「那麼…她也就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什麼…。」燕驚鴻一時語塞,只覺得本就暈的額頭更加痛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是一隻一直掌握在自己手心裡的鳥,突然有一天不打招呼,趁你還在美夢中的時候就撲騰著翅膀,自己飛走了,還給你留封信說,請善待我呆過的籠子。

    可是,你還不得不真的每天把那籠子給擦的乾乾淨淨,靜候著有一天它玩累了再飛回來。

    「朕是說了那樣的話,可是朕沒允許她可以這樣不告而別。」燕驚鴻咬牙切齒道「她可說要出去玩多久?」

    「沒有。」杞英想了想,隨後堅定地搖了搖頭。

    「真不知這個奇怪的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燕驚鴻抬頭瞧看著皇宮裡重重殿宇之後,那漸漸黯淡了的霞光,猶如自語般說道。

    杞英眼角飛瞥了他一眼,淡淡應道「元戎來的啊,您不是連她家族往上二十代都查過嗎?」

    「你…」燕驚鴻沒好氣地看了這個自幼跟隨在自己身邊的老人一眼,怒道「朕說過的話焉有收回之禮,傾香殿裡的人,朕一個都不想看見。」

    杞英點頭道「奴才遵旨,奴才馬上就去吩咐,蘇姑娘回宮前,傾香殿所有宮人閉門在傾香殿中,不得外出,一應所需由專人送入內。」

    「隨你。」燕驚鴻又瞪了他一眼,甩袖,不情願地轉身走回金座上坐好,看今天的折子去了。

    ……。

    又是一年春到時,郊外桃柳抽芽。

    乾州城外有一座小山,南意歡拉著越君行爬上了半山腰的涼亭上,一邊讓風嫵從車上取來春水煮茗,一邊翹首望著遠方。

    日上正午時,遠方終於不疾不徐地走來幾匹青馬和一頂普通馬車。

    「來了。」越君行遠眺了一眼後,笑著道。

    風族的靈魄丹果然是修復調養經絡的至寶之物,服用了它以後,不僅這十多年被寒毒所侵蝕的經脈全部復原,原有的內力也提升了數個層境,且不論是目力還是聽覺都精進不少。

    話落,他見一旁的南意歡已經邁開步伐,往山下跑去,那過長的裙擺拖在地上,隨著她輕盈的動作而靈動地歡舞著。

    「你慢些,小心絆倒。」他無奈地在身後叮囑道。

    「我知道…」南意歡腳步不停地回首衝他嬌然一笑後,雙手拎起兩側的裙擺,再度歡跑起來。

    越君行淺笑著搖頭,腳下加快,走到她身側。

    南意歡一路奔到山腳下方才停下,見遠方仍然沒有來人的身影,她又急不可耐地拉著越君行爬上了馬車,吩咐風寂將車再往前趕一趕,迎上去。

    馬車上,南意歡將車簾高高掛起,讓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地展露在眼前,然後溫順地伏在越君行的肩頭,目光焦灼地盯著窗外。

    過了小半柱香的時辰,終於視線範圍內走來風痕熟悉的身影,還有他身側那一輛走的平穩的馬車。南意歡激動地猛然坐直身體,雙手緊緊攀住車簾。

    越君行察覺到她心中翻騰的情感,不禁伸掌輕輕按在她的肩頭上,輕聲道「再忍忍,我們到地方再見。」

    南意歡回頭朝他勉強笑笑,早上出門時,越君行就說過,雖然這裡遠離京都玉傾城,且寧馳也很識相地沒有隨行出來,但萬事小心為上,為了防止節外伸枝,所以自己還是不適宜在公開場合下車與其相見。

    客棧也不合適,他已另尋了一處安全的場所供倆人見面。

    一年半的時間她都已經忍過,如今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又有何忍不得。

    只是,當南意歡強力忍下現在就想要下車的**,從擦身而過的兩車之間,透過倆人分別高高懸起的車簾,看見南易炎那萬分熟悉且激動的臉,以及淚流滿面的玉階時。

    她再也忍不住,只有用手掌死死地摀住自己的嘴,不讓那絲哽咽,洩露出聲。

    ……

    兩車緩緩相交,再慢,卻也終是別過。

    越君行望著僵直著背,肩頭因為哭泣而不停顫動的南意歡,不捨地將她掰轉過身來,無奈道「如今就哭成這副模樣了,那麼等會見面以後,豈不淚水要淹了乾州城嗎?」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南意歡仰起猶自熱淚滾滾的面頰,笑嗔道。

    越君行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因為哭泣而微紅的眉眼,道「別哭了,再哭眼睛可就腫了,等會易炎可認不出你來了?」

    「腫了嗎?」南意歡一聽,一邊滿車廂地找銀鏡,一邊抹著眼角的垂淚。

    「沒有。」越君行攔住她四處亂找的動作。

    可是南意歡眼中流露懷疑,還是到處翻箱倒櫃地在找。

    越君行輕笑一聲,這可是他第一次見自己的娘子如此這般在意自己的容貌,多數時候,她都是覺得自己容貌太過妖艷,所以除非有特殊場合,否則其她時候她都是盡量能遮掩的低調些。

    看著南意歡那一副誓要找到,親自看看才罷休的架勢,越君行只好從被自己擋在身後的木屜中取出一把銀鏡遞給她。

    南意歡接過後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瞧了了個遍方才滿意地放了下來,可是緊接著她又驚慌地大喊了一聲「夜竹…。」

    坐在馬車外面的夜竹聽到這聲尖叫,嚇得一哆嗦,趕緊側身,將擋門的錦簾半開,問道「您有什麼吩咐嗎?」

    南意歡指著自己的臉急急道「我都忘了,你快幫我把容貌換回去,我可不要這樣見易炎。」

    夜竹一聽是這事,忙鬆了一口氣,笑道「就這事啊,您剛才那一聲,嚇的奴婢的心都快蹦出來了。」

    南意歡頂著一雙通紅的眼,乾笑一聲,連連催促道「快點,快點…」

    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她又驚道「哎呀,你那藥粉是不是忘記帶出來了,那可怎麼辦?還要回客棧去取嗎?這一來一回,豈不又要耽誤時間。」

    夜竹「噗嗤」一笑,從袖兜中取出一個瓷瓶,在她面前晃了晃,又看了眼嘴角含笑的越君行道「還用您提醒?太子殿下一早出門時就吩咐了,奴婢早就備好了的。」

    「啊……」南意歡一愣,隨後不好意思地望了望越君行,只見他眸子裡滿是似水柔情的笑意。

    「我們也快到地方了,夜竹你現在進來吧,等會出去時稍微遮掩下就行。」越君行清了清嗓音,低笑道,一邊還從身後木屜中取出南意歡常用的那張珍珠面紗。

    「你連這個都備了啊?」南意歡看了一眼後,嗔道。

    夜竹一看也更是樂了,本來為了保險起見,說好是打算在到了地方之後才給南意歡恢復原本容貌的,可是越君行就像是早就猜準了南意歡會來這一招,所以乾脆提前備了面紗。

    雖然這馬車不如太子鑾駕那樣寬敞豪華,但裡面容納三、四個人還是很空餘的。因此夜竹便起身彎腰走進了馬車內,從桌上暖瓶中勻出了些溫水,將瓷瓶裡的藥粉融了進去,又細細給南意歡面上塗上。

    片刻之後,夜竹便完全動作完畢,將車內的東西收拾了一番,依舊退了下去。

    南意歡手執著銀鏡,輕撫著自己肌若凝脂的臉頰。

    一張清麗脫俗,眉宇間卻又不乏嫵媚之色的傾城容顏倒映在鏡中。

    越君行也目光灼熱、戀戀不捨地看著她,有多久,自己不曾見過這個藏在心中十年的女人。

    上一次她以這副真容示自己時,還是她剛剛嫁入太子府,倆人尚未傾心相待時。

    一晃,一年已過。

    南意歡只覺一雙溫柔有力的大手,從背後把自己整個人包圍進他的懷裡,一股淡淡的薔薇暖香襲來。

    她眼底湧起淡淡迷濛,身後這個寬厚的胸膛,是她的溫暖,是她可以眼淚肆意流淌的依靠,也是她在顛沛流離孤苦無依中的一方安穩天地。

    ……。

    馬車不知何時,拐入了一條綠蔭大道,兩側風景迷人,鶯飛草長。

    又駛了半刻鐘後,馬車停在了一處僻靜的庭院外。

    越君行取過面紗和一枚珍珠別針,替南意歡挽在兩側耳後髮髻上,然後牽著她下了馬車。

    庭院門外立著一個雅致的竹牌,上面書著「宜遙」二字。

    門口等候的小廝模樣的人看見倆人來,熱情地應了上來,口中說道「是越公子嗎?我家主人已經替您預留了館閣,請隨我來。」

    越君行點點頭,拉著南意歡隨著小廝一起入內。

    入了庭院後,南意歡發現這裡其實佔地極大,裡面佈置的極為雅致,四周清香幽幽,蝶鬧蜂語。

    甚至零落地佇立著五、六個獨棟的二層小樓,每個小樓間都有扶梯相連,也可收疊起,個別小樓還有些其他衣著華麗,看似達官富戶之家的人人進進出出。

    「這裡竟是酒樓嗎?」南意歡低聲問道。

    她早就聽說有些地方有那種專門建在城郊風景獨好之處,專供達官貴人享用的酒樓。這裡環境清雅,每日待客不多,屆是需要提前數日甚至數月預約。

    想來這裡便是那般的地方。

    果然,越君行也回應他說這裡便是。

    不一會,倆人被領到了一處名為拂雲館的地方停下,那人又恭聲道「越公子的客人已經到了,正在裡面等候,酒菜也已備齊。且族長已經吩咐過,請越公子和越夫人放心享用,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

    ------題外話------

    寫的真是頭昏腦漲~

    發現某夜這個不好的習慣是更新時間太不穩定,所以這樣吧,趁著手上還有一絲絲存稿,暫定每天早上6點30分更新吧,如果有特殊情況,會在評論區裡通知。

    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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