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傾瞪大雙眼,哭喪著臉回道「太子妃難道不知,咱們府裡除了幾個廚房的老嬤嬤和風嫵外,沒有女人嗎?」
「啊。沒有女人,府裡以前沒個侍妾側妃的嗎?」南意歡也很是意外,再一想覺得好似這幾日在府裡確實連年輕丫頭都沒有見過。
「一個都沒有」,風傾做小媳婦狀地傲嬌地搖搖頭,眼神偷偷的朝南意歡偷瞥去,心想,這下子女主子該高興雞凍了吧,有這麼個渾身上下白白淨淨滴夫君。可惜,他瞧見的是南意歡陰沉著臉,腳一滑,差點又摔進挖了一半的荷花池中。
其實有那麼一瞬南意歡眼底掠過無人察覺的笑意,可很快,她就氣上心頭了,因為她瞬間想到了那日入府邀請越君行聯手合作,然後說了大段大段如何善待他以前女人的話時,那人居然沒有反應,也不辯駁,然後自己繼續又說了大段大段,現在想起來,簡直羞到家了。
這些緣由,風傾怎知,他只以為自己一個馬屁又拍到了馬腿上。
「鎮南王府」,想著剛才風傾說的話,南意歡心裡忽然眼前一亮,那豈不就是冷天凌的妹妹,早就聽說冷天凌有個待字閨中的妹妹叫冷羽裳,只是沒想到冷羽裳居然和越君行有交情,她內心忽然對這個女子很好奇,但想起自己早就說過的不干涉他與任何女人來往的言語,只得忍下,淡淡吩咐道「不見,就說太子殿下身體不適睡下了,請她改日再來吧。」
「是」門房應了躬身退下。
南意歡風傾那如逢大赦般的表情,心下莫名有些郁卒,瞪他一眼,轉身也回房了。當夜,越君行回府時聽說了白天的事情,只默默朝南意歡所住的院落看了一眼,沒有在說什麼。
隨後幾日白間,京郊處處可見太子和太子妃恩愛出行的背影,兩人或碧波泛舟,或溪澗對飲,京都中人本就對這個十年閉門不出的太子十分好奇,也都知道當日東祁公主一怒之下當街砸府的壯舉,因此對兩人最後居然共結連理還如此情深款款都充滿著無限的好奇和遐想。
與此同時,京中各大酒樓妓院開始瘋傳一出話本,說的都是絕色貌美的東祁公主如何傾慕絕代風華的北越太子,如何衝破誤會,不在意太子體弱,執意下嫁,並與太子共同治疫症,扶助傷民之事。而太子殿下身體明顯沒有傳聞中那麼病弱,且對東祁公主也是情深不渝,害的這幾日偷瞄過太子那絕代風姿的京中待嫁女子一個個心裡眼裡都妒出血來。
深夜的君歡樓,夜才剛剛拉開撩人的帷幕,精美的歌樓舞榭,琉璃燈綵光四射,到處是笙簫管樂齊鳴,散花陣陣幽香和旖旎。
二樓一個雅間內,兩個男子正坐看一樓大堂裡上演的一齣戲,雅間設計巧妙,通過一扇由東海之外傳來的透明鏡面,使得雅間裡的人可以很方便地看清大堂的情景,而大堂裡的人卻看不見裡面絲毫。
君歡樓在歌舞編排方面永遠都走在京都流行的前面,這不,北越太子和東祁公主的愛情故事剛剛以說書的形式火熱起來,君歡樓就已經請了紅菱班的台柱編排成戲開演了。
坐在左側的一位年約四十的灰衣男子對著自己右手邊年輕藍衣男子玩味笑道「最近貴國太子殿下風頭一時無極,頗得民心,看來離王殿下接下來有的煩惱了!」
藍衣男子驀地回頭,赫然正是越君離,只見他陰沉沉地看了樓下一眼,冷笑道「怎麼,劉將軍這是對本王沒信心,想要另謀高枝了嗎?」
灰衣男子正是此次來賀的南秦威武將軍劉辰,作為秦陌的心腹,他自是知道自家皇上和越君離之前的交易,想當初還是他替兩人牽的線。他冷眼看著,飲下杯中酒,又給自己和越君離都滿上「在下可沒有這麼說,只是善意提醒離王殿下而已。以前他閉門十年你都動不了他,現在他不僅出府,還娶了東祁公主,這下,只怕殿下今後的路更難走了。」
越君離眼神陰鷙地看著面前琥珀色的酒液,沒好氣道「這個就不勞劉將軍費心了,總之,你回去告訴秦皇,當日他要的,本王都做到了,他答應本王的,也別想忘。」
「怎會,我皇一直十分堅定與離王殿下的合作,否則今日我也不會冒著被貴國暗探發現的危險來見你啊。」劉辰似笑非笑地看著越君離,舉起手中酒杯,又將越君離面前的杯子塞他手上道「來,干!」
越君離沉沉幽光射向劉辰,接過酒杯,緩緩飲下「你說有人跟蹤你?」。
「是,就是不知是你父皇還是誰的人。」
越君離眉間不經意一皺,思忖後道「應該不會是二弟,我倆的關係他不會知道,而且你倆並無交集,因此他不會無緣無故派人去跟著你。父皇倒是很有可能,安天手下養了一群狗奴才,天天幹著這些事,且以前父皇曾與我無意間提過你,說你領兵出神,是個絕好的將才,因此,趁你在北越期間,他派人近距離打探瞭解你的情況倒是很有可能。」
「久居皇位之人皆是如此,於我不過彫蟲小技,自從進入北越境內我就發現了,倒是離王你可得小心了,小心一著不慎,便是粉身碎骨。」雖是勸誡,但說這話時劉辰臉上仍不自覺露出一絲得色。
越君離神色愈發陰沉,這時突然聽得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隱隱還傳來刀劍打鬥聲和哭喊尖叫聲,整個一樓大堂也慌作一團,人群四散而走。
越君離走到門邊,對著門外低聲喊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門口傳來應答聲,過了一會悄悄推門進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
「門外怎麼回事?」越君離警醒地問。
侍衛回道「是隔壁包間兩個客人為了爭奪花魁雲柳打了起來,其中一個人江湖劍客直接揮劍開了殺戒,現在兩撥人馬正在混戰,君歡樓老闆已經去請京兆尹了。」
兩人一聽覺得等京兆尹來了事情就麻煩了,便讓侍衛在前面探路,匆匆忙忙遮掩著從側門出門上了馬車各自奔離回府。
隨後,兩道黑影快速飄進了剛才那個包間,解下斗篷,在椅上坐下,取了酒杯往身上彈撒了些酒液,君歡樓的酒本就是十年陳釀,頓時淡淡酒香四溢,沾染衣襟。
不多時,京兆尹趙宣帶了一隊人馬匆匆趕來,君歡樓裡已是滿地狼藉,不由蹙眉道「這裡怎麼鬧成了這個樣子?」
夜音扭著細腰撲上,哭訴道「趙大人,您可來了,您再不來,我這屋子可就要徹底毀了呀。」
「是什麼人在此鬧事?」
夜音嬌惱道「看起來像是江湖中人,奴家聽的他們再說什麼鐵拳門什麼五行宗的,一個個野蠻不講理,上來就打,拉都拉不住。」
趙宣一聽是江湖中人,立馬將懸著的心放下,只要不是什麼皇親貴戚、朝中重臣就行,他大手一揮,對著上來的一群屬下喝道「這些武林烏合之眾,竟然敢在我京兆尹管轄範圍內公然挑釁,給我全部抓起來帶回去。」
「每抓一個君歡樓賞銀二十兩」,夜音躲在趙宣身後,帶著哭腔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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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晚更了一小時,劇情進入打怪模式
打完收工回家甜膩膩,生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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