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后點點頭,」是的,百年前我們一位名叫沈約的太子也曾遊歷至中原,意外結識了神秘風族的公主風伽羅和北越一位王爺,兩個男人同樣深愛著伽羅公主,可惜伽羅心中屬意著沈太子,兩人兩情相悅,一度談婚論嫁。可是突然有一日,風伽羅發現沈約進了一座青樓,她尾隨進去,發現裡面傳來陣陣曖昧之聲,後破門而入,看清裡面情景後,一怒而去,再不回頭。她也沒有選擇那位一直愛慕自己的北越王爺,而是二十年後憤憤而終,她死的那天,咱們的先祖沈約也在同日莫名逝去了,他死的時候正直四十歲,於是從那以後,東祁皇室直系男人就一直沒有活過四十歲。」
「這麼神奇?」南意歡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巫醫猜測是被人下了禁制,至可於是何種,如何解,卻是不知。」蘇太后表情也有些無奈,惆悵地說道,一邊還看向沈星辰。
沈星辰明白蘇太后所意,淡淡笑道「生死天定,祖母勿用煩惱。」
「這禁制是風伽羅下的嗎?那夜魅後來有沒有去風族打探過?」
沈星辰接口說道「有,這麼些年,一直在打探,可惜風族隱秘,除了風初語外,那百年間幾乎無人外出,夜魅很難打探到裡面的情況;後來我們還曾懷疑是否是北越皇室那位皇子所為,可惜多番查探也還是沒有結果」
南意歡沉吟後,道「那日在畫舫上,越君邪猜到說我此次嫁入北越是為了尋找禁制解藥時曾提到說,北越皇室也知道此事,可是並不知道如何破解,否則那老皇帝早就以此為把柄要挾我們了。」
「嗯,我知」
南意歡驀地抬起眉眼,輕拍沈星辰的肩膀,語聲堅定道「皇兄,你放心,我這次去也一定會留意此事,再說,越君行是風初語的兒子,他的那些風凜衛也都是以風字命名,說不定就是風族中人,我會想辦法弄明白的。」
「對了,你和他究竟是如何認識的。」她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他是星語的師兄,天山青雲長老的大弟子。」
南意歡吃了一驚,不禁又追問道「那他身上的病怎麼回事?
「聽青雲道長說是天生自母體裡帶出來的寒毒,前些年尤為嚴重,前年青雲道長尋了個寶物,倒是讓他的寒毒緩解了不少。」沈星辰緩緩道。
「於性命有礙嗎」南意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沈星辰搖搖頭「我不知道。」
聽到這裡,蘇太后突然握住南意歡的手,暖聲道「那孩子五年前我曾見過一次,雖然被病痛折磨那麼些年,又一個人在那虎狼之地,卻生的極好,雖說性子清冷了些,但心地不壞。阿意,你嫁給了他,皇祖母也放心。」
南意歡很想出口說出兩人只是合作,各取所需假意婚娶而已,可是這話,此時她卻不想說了,便低低道「意歡如今只想替父親和南楚報仇,替皇兄找到解除禁制之法」。
蘇太后似乎早就知道兩人假婚娶之事,伸手輕撫著南意歡的髮絲,歎道「皇祖母知道你和他有約,只是阿意,那孩子,這一生也十分淒苦,如果有一天能給予他些微暖意時,千萬別太拘著自己的心。」
「好」南意歡不忍回絕,點頭答應。
從蘇太后宮裡出來,兩人走在回宮的路上,沈星辰突然說道「易容的巫術夜竹也會,如果你想恢復本來面貌的話,就找她吧」
南意歡微怔,片刻後明白了沈星辰的意思,她想了想,點點頭。
「還有回去這一路,我不在身邊,那個冷天凌在軍中時與越君離走的又近,你可千萬小心」沈星辰叮囑道。
「臨走時,越君行將手下主管「刺」部的風嫵給了我。」
「我知道,我倒不擔心刺殺那種明目張膽的手段,我擔心的是那些暗地裡的勾當」沈星辰語帶擔憂。
南意歡停下腳步,立在台階上,面色凝重,語意冰冷道「倘真如此,那就遇神殺神,遇佛弒佛吧。」
第二日清晨,臨出宮門之際,南意歡不顧喜娘反對,掀開紅色蓋頭,站在宮門前深深瞥了一眼這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這裡曾經張開懷抱給予了滿身傷痕的她最溫暖的慰藉,終於自己也要離她而去。
不是不貪戀溫暖,而是,想著身首異處躺在冰冷泥土裡的親人和不知下落的易炎,她已沒有資格去獨自享受。
她站在高處,決然轉身。
冷天凌早已侯在了馬車旁,待南意歡帶著夜竹和風嫵兩個侍女上了馬車後,與前來送行的沈星辰躬身行禮,辭行後,振臂一揮,車輪滾滾,馬車緩緩向北越方向而去。
沈星辰為南意歡準備了豐厚的嫁妝,除了幾百箱珍珠玉石之外,夜閣所有成員隨嫁,同時還私下給她配備了一些極擅海事、船藝之人,一方面是為了防備回北越時必經的那段海路會出問題,另一面也是為了南意歡的後續籌謀做準備。
一起同行的還有一個專門精通巫術藥理的人,南意歡想請她再幫忙看下越君行的身體,畢竟越君行身體康健才是她今後最大的倚靠。
從東祁去北越,先要坐船在海上航行五天,再在陸地上行走十天左右方可到達,粗粗估算抵達時正好是八月底,休整幾日後正好於九月初八大婚。
隊伍在海上行走了三天了,人的適應能力總是超強,南意歡還記得自己從南秦詐死離宮,隨沈星辰一起第一次坐船回東祁時自己由於暈船而吐的昏天黑地,如今她可以悠閒地在船上有吃有喝,隨意走動而無事。
這三天裡,冷天凌一直規規矩矩,對南意歡不卑不亢且照顧周到,十分完美地盡到了一個作為迎親使的職責。風嫵曾數次睜著那無辜的大眼睛去跟冷天凌套近乎,可惜冷天凌應答的滴水不漏。
夜竹也在細心觀察著冷天凌的護衛情況,發現他佈防周密謹慎,一切都是以保護南意歡安全為重,也絲毫沒有想要動手腳的樣子。
這日,南意歡從風嫵手裡接到了越君行的密信,她很是驚訝,在茫茫大海上居然也能收到消息,疑惑地問風嫵說這越君行手上下藏了多少能人異士,風嫵笑而不答。
越君行的信上說自己自上次賜婚後仍舊閉門不出,也婉言謝絕宗帝想要請他如朝參政的話語,府裡雖然有些小打小鬧,但總歸也還算是清淨,又說已知南意歡已從東祁出發,叮囑她說夜觀星象,可能近期氣候多變,提醒她早作防備。
果然當日下午,隨行人員中的頭領宗俊面色凝重地來找南意歡稟告說「遠處天邊有蘑菇片狀雲層,今夜恐有暴風雨,此處離海岸約還有一日夜航程,避無可避,還請南意歡不管發生何事都要在艙內盡量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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