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個小時的飛行,寧暖到達了金斯福德•;;史密斯國際機場。走出機場,感受到和國內的溫度形成巨大的反差,寧暖的高領毛衣配搭的香奈兒風衣外加闊腳褲已經不能抵擋寒冷的侵襲。
抬眼看下,前面的機場街路,找尋自己熟悉的人。
當齊婉的弟弟齊遠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寧暖,不經意的風經過,吹動了她零散在外的長長的頭髮,飛舞的髮絲讓自己這個做舅舅的都不禁覺得異常的驚艷,清純的如同紅塵綻放的雪蓮一般的臉,精靈剔透的雙眸,卻讓人不由得到更加沉迷。真的是個漂亮的天使,是自己和姐姐的驕傲。
看到她衣著甚少,趕緊不由的叫住了她。
「小暖,舅舅給你帶了棉服,就知道你會穿的少」,伸出手撫摸下寧暖的頭,疼愛的指數瞬間爆棚。
不好意思的莞兒一笑:「舅舅,我著急忘了嘛!」
然後語音一轉,著急的神態盡顯,她抓住了齊遠的手臂:「舅舅,我在飛機上的時候不能打電話,姥姥怎麼樣了,好了些吧,你現在帶我去看姥姥好不好。」
提到自己的媽媽,憂傷立即完全的顯現在自己的臉上,在這個溫暖的大家庭,每一個人都在擔心著姥姥的健康。而自己出來接寧暖已經有三個小時沒有看見媽媽了:「好,舅舅這就帶你去。」
齊遠是悉尼著名大學的結構工程的教授,他和妻子外加兒子長居悉尼,當然在做教務的同時,也有自己的生意,一家人都很喜歡悉尼的生活氛圍,和國內快節奏的生活比較,悉尼生活的慢文化,更適合齊遠一家人的選擇。
畢竟悉尼被選為21世紀最適合人居住的城市,不是空穴來風的。
當車子跨國沿海大橋,來到一家高級的醫院的時候,寧暖迫不及待的下車,奔向重症監護室。
走到門口,就看見了爸爸媽媽站在玻璃前,眼神焦急,寧和平撫慰著齊婉,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齊婉的眼睛滿含著淚水。
看到這裡,寧暖的眼睛瞬時落下。
轉過頭透過玻璃,就看見自己摯愛的外婆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呼吸機已經備上了頭髮斑白,這時候的她顯得異常的柔弱,寧暖眼淚滾落的更凶。
轉回頭,走向自己的父母,寧暖知道這時候的自己必須堅強。
輕聲的喊了聲:「爸爸,媽媽,我來了。」
看見最疼愛的獨生女兒站在自己的面前,齊婉克制不住的眼淚終於落下來:「暖暖你來了,姥姥她還沒有醒。」
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悲傷情緒,她知道媽媽一定會比自己難過,雖然自己沒有當過媽媽,但是她能懂得那份母女之間深厚的情感。在高中的時候她就讀過一本書,叫《世界上最深愛我的那個人去了》,描寫的就是這樣的母女親情,雖然這世界上最相愛的兩個人,肯定有一個人會先走,但是誰都自私的希望,那個人絕對不是對方。
媽媽愛姥姥,就和自己愛媽媽一樣。
深愛到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