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曦坐在自己的蘭博基尼裡,靠在車靠椅上,冽冷的濃眸看著街燈下那個可愛的身影擠進甲殼蟲,輕巧的開車離開。劍眉挑起,沉思湧入腦海:「她到底來到歐陽集團幹什麼?難道她發現了當初的綁架是自己操縱的,來報復?,但是看著如此單純的可人兒不像似能夠走複雜生意場上路線的人,如果想報復,憑寧氏集團的能力,完全有機會讓歐陽集團陷入絕地,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她的目的是什麼?」
看來自己只有靜觀其變。
瞇起陰霾的深眸,濃眉遮擋著蒲扇似的睫毛,晨曦迷惑了,如果說十年前自己惡意的報復,因為寧暖的單純和可愛而心軟失敗的話,那麼今天的歐陽晨曦的內心堅若磐石,如果寧暖你要是想來報復,就看自己願意不願意!歐陽晨曦自己這樣告訴自己。
寧暖開著自己的甲殼蟲迎著萬家燈火到了家。
看著安全回家的寧氏夫婦趕緊吩咐廚房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來,在父母眼中,即使女兒已經長大,已經足夠獨立,可是擔心畢竟陪伴著他們的一生,直到生命的終止,這就是「兒長一百歲,長憂九十九」的含義吧。今天的一天對於上班的寧爸爸和在家裡的寧媽媽來說都是同樣漫長的,而在寧暖回到家裡後的他們才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刻。看著因為長時間沒有吃飯的曉暖有點狼吞虎嚥的時候,寧和平很心疼的把一塊排骨放在女兒的碟子上:「小心點兒,慢點,要不咱們就不要去了。」
「不,爸爸,我沒事的,就是熟悉下業務。」,怕傷害到爸爸的心,寧暖趕緊撒嬌的說:「爸爸,我已經長大啦,該懂事啦,謝謝爸爸。!」看著旁邊的媽媽,趕緊的又說了一聲:「謝謝媽媽」!
看著如此乖巧又亭亭玉立的女兒,寧氏夫婦的心都醉了,做父母如此,又有何求呢!
吃飯後,又在樓下陪著父母聊了會單位的新鮮點滴,看著時間已晚,和父母說了聲晚安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澡,換了身絲製的睡衣後,坐在落地窗前,看向山腰下點滴的綠色濃蔭,月色的皎潔顯得天空格外的明亮,蟋蟀的聲音和著遠處的蛙聲,美極了,喝一口玫瑰茶,寧暖的思緒又一次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晚上……
遇見晨曦的那個晚上……
如果說愛是剎那的回眸和初次的遇見,寧暖真的相信,在那樣的環境下遇見,她完全相信,他就是天使。
那一年,寧暖14歲,在一所普通的中學讀書,作為重要財閥的一員,寧和平堅信最重要的保護就是普通生活,所以,對於獨生女寧暖的生活完全是按照普通人的節奏來的,學習是在普通中學,就讀普通班級,跟家人及工作人員要求絕對不可以透漏一點自己孩子的學習信息,這樣狀態下的寧暖安然無虞的升到了初中二年級,直到有一天,也是初夏的晚上,在放學的路上她被迷暈並被劫持在一輛車上,害怕的心裡狂跳,直到被扔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山上。
深山中,寧暖摸索了三天三夜也沒有找到下山的路,沒有吃喝,寧和平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仍然找不到一點寧暖的線索。直到寧暖在自己就要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孩的身影,是那個男孩子一步步背著接近昏迷的寧暖走下了大山,送到了醫院,然後消失,在昏迷之前,寧暖只記得問了他的名字,叫陳曦。
當然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就深深的重複的浮現在寧暖的生命裡,一直可以被自己用生命愛著。
這件案件因為寧和平刻意的低調,在當時並沒有太多人知曉,可是並不表示他放鬆了偵破的力度,但是十年過去了,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人知曉它的發生以及結束。從那以後,寧和平加強了寧暖的保護,每天總有幾個保鏢暗藏在女兒的周圍,直到大學畢業,寧和平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保護女兒一輩子,這樣的寧暖沒有接觸了外界的機會,包括尋找男朋友的機會,所以今天是寧暖第一次真正意義的離開爸爸的懷抱,勇敢的去追求,生活包括未來的他。
又一次來到畫室,看著畫像裡的他,撫摸著畫像中的臉,就像撫摸晨曦臉上的輪廓,寧暖的心溫暖的,感覺有濕濕的眼淚落下:「謝謝你,晨曦,很想念,雖然你已經記不得我了,但是感謝有你,似水流年,剪不掉的記憶,晨曦,你一直在,在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