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律打包被南宮絕帶走,而慕容景軒把他送上飛機的時候,不由的嘀咕出聲,「那個腦科醫生就算是權威也不能那麼大牌吧,連來一趟都不肯?更何況還是你這個未來四大家族的掌權人親自去請的。」
「他已經退休很久了。」南宮絕淡淡的解釋。
「退休很久了?」慕容景軒驚訝,隨即大吼,「那不是已經老眼昏花了,怎麼給律做手術啊?」
「軒,不要懷疑我看人的眼光。」南宮絕眸子微瞇,溫潤的俊臉卻表情危險。
「……」
慕容景軒蜷縮了下,撇撇嘴,不再說話。
至於南宮絕這麼大膽的舉動,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希望這次,南宮絕不要把南宮律玩死才好。
其實真正的南宮律已經死在了墜落的飛機上的消息,南宮絕早就知道了。而這兩天,慕容景軒也經由宮慕寒的口知道了其實這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南宮律。
而南宮絕為了維持四大家族表面平和的假象,更不想讓南宮無敵陷入失去義子的悲痛當中,所以,當初,南宮御一說讓裴逸辰換成南宮律的臉進入四大家族,知道裴逸辰這只是為了跟龍騰雪在一起沒有其他目的時,他這才欣然同意這一切。
他甚至還幫助裴逸辰瞭解南宮律的一切作息習慣以及平常為人處世的風格,所以,當裴逸辰以南宮律的身份出現時,就連精明的老狐狸南宮無敵都沒有發現此南宮律非彼南宮律。
除了南宮老爺子,他們這些四大家族的重要領導人物都知道裴逸辰就是現在的南宮律的事實。
至於慕容景軒害怕南宮絕會玩死裴逸辰,其實是因為,當初裴逸辰傷龍騰雪太深了。作為四大家族未來的掌權人,南宮絕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可都實實在在的記在了心裡。
這一次,昏迷的裴逸辰被南宮絕帶走,肯定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的。
……
如慕容景軒所料,半個月後,南宮絕派人送給他一個麻袋。而看那麻袋裡蠕動的幅度,慕容景軒滿臉黑線。
只好叫秦升去打開麻袋上的死結,以免那衝出麻袋的獅子將氣都出在了他的身上。
而秦升剛解開,就有一個似猛獸的身影如預料般的衝了出來,但那閃電般的速度,讓慕容景軒瞠目結舌,接著,就見那野獸一腳踢飛了肥肉橫生的秦升。
「砰!」的一聲,秦升那重大兩百磅的身子就這麼跌落在十米開外。
不過,視線掃及那野獸的臉,慕容景軒還是驚訝的愣了一下,心裡暗自驚歎這南宮絕的手段實在是太狠了。
只是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渾身長毛變成猴子?慕容景軒很好奇,南宮絕是怎麼辦到的?
只是,這麼壯的猴子他怎麼那麼熟悉,腦袋裡不停的運轉著,想起找上南宮絕群發的那個視頻,是一個賣藝的老頭帶著一個巨大的人面猴四處遊街的情景,慕容景軒差點因為大笑著岔了氣暈死過去。
「哈哈哈……」
由於南宮絕那群發,現在估計所有四大家族的人都看到了。想到這,慕容景軒的笑容根本止不住,但是同時又覺得驚悚。
這南宮絕果然夠絕啊,這十五天,竟然拉著自尊心比天高的裴逸辰四處游大街,這對裴逸辰來說,很明顯是一個大大的打擊啊。
慕容景軒甚至在想,就算裴逸辰到了百歲老死的那一刻,肯定也對著十五天當猴耍的場景歷歷在目。
裴逸辰看見慕容景軒沒有絲毫形象的笑著前俯後仰,心裡頓時憋著一口悶氣,但是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其實他被南宮絕帶走的當天,就醒了。只因南宮絕不知道在哪裡找的江湖術士,在他頭頂插滿了銀針,接著他就醒了,但是卻整整的頭痛了十五天。
而自他醒來後,他那痛苦不堪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南宮絕以會洩露他是裴逸辰的事情相威脅,逼著他成了猴子,四處被耍。
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個月,南宮絕竟然黑心的連夜打包將他快遞到a市慕容景軒這裡。
看著現在自己渾身邋遢的樣子,裴逸辰都恨不得吃南宮絕的肉,喝南宮絕的血,啃南宮絕的骨頭,以消心頭之恨。
到慕容景軒安排的休息室清理了自己,裴逸辰這才清清爽爽的出來。
慕容景軒一見他走出來,就迎了上去。「律,雪在藍紫陌的公寓,要不你現在就去找她?」
他還是習慣叫裴逸辰做南宮律,因為這丫的現在就是南宮律的臉,他想改過來都難。
裴逸辰點點頭,就接過慕容景軒扔過來的車鑰匙下樓了。
他之所以這些天那麼被南宮絕耍沒有一丁點反抗,是因為南宮絕會時不時的告訴他關於裴家和龍騰雪的消息。
所以,他知道他媽現在醒了,而且安子寒也被送回了裴家,當起了裴家小少爺。至於龍騰雪,一直以來,精神有些恍惚,顧天依怕她出事,就接她一起到藍紫陌的公寓住著。
……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著,裴逸辰想見龍騰雪的心卻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只是,他心裡又有些擔憂,不知道龍騰雪看到他後,還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公寓門口停定。
裴逸辰來回在車子旁邊挪著步子,但是卻不敢踏進去一步。直到顧天依出來扔垃圾,看到裴逸辰西裝革履帥氣的站在那裡,不由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她在二樓。」
說完,為了避免到時候撞見尷尬的場面,顧天依進門衝到沙發上拿了包又再次衝了出來。
知道她的意思,裴逸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顧天依也不客氣,從他手中奪過車鑰匙就上了車,「車子先借來使使。」
裴逸辰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顧天依踩著油門就將車開了出去。
……
深吸了口氣,在裴逸辰覺得鼓足了足夠的勇氣的時候,這才邁步朝公寓裡走去。
直到到達二樓,看著那個站在走廊盡頭窗戶旁迎風站立的嬌小身影,他腳步瞬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