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車子開到看守所,發現安木情沒有來看軒轅夜。龍騰雪就更加好奇了,她姐姐這是去哪裡了呢?
找不到安木情的人,龍騰雪只好又把車子開回了別墅,而一進大門,她卻發現她姐姐已經坐在沙發那裡喝著甜湯了。
「姐,你剛才去哪裡了?」龍騰雪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沒去哪裡啊。」安木情笑道,「就只是出去轉了轉,早上空氣新鮮,轉轉利於身心健康。」
這話一聽就是假話,龍騰雪想繼續追問,卻沒想到安木情比她更快,只見她急忙將喝的剩得甜湯擱置在一邊,起身對著準備去院子裡曬太陽的安默天道:「爸,今天太陽很好,我陪你一起去。」
而龍騰雪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安木情溜了,也正因為安木情這些不自然的反應,龍騰雪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她就撥了顧天依的號碼,想問問她怎麼回事,但是手機中那邊一直傳來說是關機狀態,龍騰雪猜測,現在顧天依應該在飛機上,才會關機的。
接下來幾天,龍騰雪每次逮到和安木情單獨相處的機會就想穩穩地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安木情明顯是打馬虎眼得大神,隨便扯了一句就逃了。
次數多了,龍騰雪也知道再這麼下去的話,安木情也不會說。於是也懶得再去追問了。倒是顧天依,這幾天也沒有消息,期間,她也打電話問過藍紫陌,這到底怎麼回事。但是藍紫陌也說不知道,說顧天依根本就沒去找她。
而且,藍紫陌拜託空華查了一下飛機旅客的記錄,壓根就沒有顧天依的名字。而顧天依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龍騰雪倒不是擔心顧天依會出事,她是怕她又去逞能,自己單獨一個人去找蘇亦瑤那個女人了。要知道蘇亦瑤一狠起來,六親不認。
看現在軒轅夜的下場就知道蘇亦瑤那個殘忍的程度了,那女人,真真的跟藍紫陌曾經形容的一樣,壓根就是個魔鬼。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兩個星期過去了,而這段時間,龍騰雪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突然,她有點懷念那天在南宮律懷裡熟睡到天亮的場景了。
只是,自從上次餐廳事件以後,南宮律就沒再找過她。而她也沒回去過,只是期間有一次跟南宮無敵在外面吃了個便飯。
這段時間,她忙著找顧天依那個女人,還要搜囉囌亦瑤的消息,甚至還要每時每刻注意著安木情的心情變化……
只因,夜集團的案件審理了。
案件審理結果,顧天依猜的分毫不差。軒轅夜罪大惡極,無疑是死刑,而且,緩刑一個月執行。至於夜集團的其他成員,一輩子蹲在大牢裡吃牢飯了。
這就是幹壞事的下場,對此,龍騰雪沒什麼同情的。
只是看到她姐姐日漸消瘦的身影,龍騰雪這才有點私心,希望軒轅夜可以不死。只可惜,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她龍騰家就算錢再多,也贖不了夜集團犯的罪。所以,只能說,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顧天依找不到,蘇亦瑤她發現不了,但是慢慢的,軒轅夜執行死刑的日子到了。
這天,一大早,安木情就起來了,而且打扮的非常漂亮,那笑容也格外燦爛。
雖然曾經安木情就說過,就算軒轅夜死了她也會過得好好的,但是,龍騰雪還是放心不下,所以早上五六點就起來看著安木情了。
當看到安木情花枝招展的從樓上下來的那剎那,龍騰雪的心彷彿揪了一下、生疼!
這得愛到如何刻骨銘心才能表現的毫不在意?
對此,龍騰雪只能說,她姐姐,這一生太過於淒慘了。
早飯,安木情比平常吃的還多一點,那歡快的表情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即將要去監獄給軒轅夜送行。
龍騰雪只能無奈的搖頭歎氣。
瞞著安默天說出去買點東西,龍騰雪這才帶著安木情來到監獄大門口。
執行死刑這殘忍的畫面是不能任家屬圍觀的,而安木情就站在圍牆那裡。靜靜的呆著,看著,聽著……
龍騰雪看著眼前高達三米的圍牆,眼眸瞬間濕潤了。她自然知道安木情也是看不到裡面的場景的,但是看到她姐姐那麼認真的看著,彷彿那堵牆不存在似的,她的鼻子就好酸。
直到半個小時後,「砰!」一聲槍響響起……
而那一刻,安木情笑靨如花,但卻又淒美異常……
龍騰雪一聽到那沒有任何預兆的槍響就忙捂著安木情的耳朵,但是安木情只是笑著撥開她的手,接著,笑著暈倒在她懷裡。
「姐……」
龍騰雪驚呼出聲,也顧不得為軒轅夜的死傷心,只是將昏倒的安木情扶進了車了。一坐上駕駛座,腳踩油門,帶著人就去醫院了。
直到醫生說安木情是因為受的刺激過大而昏倒的,只要休息個兩天就沒事了,龍騰雪這才安心下來。
而她一進醫院,正在醫院出席會議的宮慕寒就聞風趕了過來。讓醫生先出去,宮慕寒這才皺著眉道:「你不回家就算了,一見面你就進醫院,是想嚇死我們嗎?」
「我只是送人進醫院。」龍騰雪沒好氣的強調。
宮慕寒也沒好氣的哼哼,「剛才我一聽護士說你進了醫院,以為你出事了,就通知律了。估計他這時候快到了。」
龍騰雪一愣,接著不滿的埋怨,「慕寒,沒想到你那嘴也挺多的嗎?不,是挺快的。」
宮慕寒槓聲,「要是真的是你出事了,而且還在我醫院,我要是不告訴律,估計他當天就砍了我。」
「他沒你那麼血腥。」龍騰雪白了他一眼。「你怕的是我出事了,大爸會找你算賬才對吧?所以,提前找他過來當你的擋箭牌?」
被看穿意圖的宮慕寒耳根微紅,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有些賭氣的道:「隨你怎麼想」。
龍騰雪看他那樣,只是得瑟的笑出了聲。
隨即,視線瞥見那站在病房門口黑著臉的大神的時候,她笑容一僵,心裡開始為自己祈禱起來。
該死,他怎麼來的那麼快?
只是,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她怎麼沒聽到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