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醫院:
當葉明美再次看到裴逸辰被法院的傳票時,被刺激的再次暈了過去。醒來時,人已經是在醫院病房裡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麼坐在旁邊,葉明美頓時氣的大吼:「輾天是什麼女人?你幹什麼要為了她不要命?當初她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現在憑什麼要替她頂罪?」
「媽,我們欠輾家兩條命啊。」裴逸辰無奈的說道,「當年要不是爸爸喝酒開車,天的爸爸媽媽也不會死。」
「屁話。」一向優的葉明美被他那話刺激的連連爆出口,接著就見她吼的更大聲了。
「裴逸辰,你還是不是裴家的人了?你爸爸也是在那場車禍裡死的,難道你爸爸的命就不是命了?」
當年,裴逸辰的父親喝酒開車送輾天的父母回去。沒想到半路上出了車禍,裴逸辰的父親和輾天的母親當場死亡。而輾天的父親一直撐到裴逸辰他們到醫院,說讓他好好照顧輾天才嚥了氣。
之後,才有他承諾會娶輾天的一系列事情,因為,一直他覺得他們裴家虧欠輾家的。
現在輾天又為了他做了這種事,懷著內疚感的裴逸辰根本無法坐視不理。所以,今天去看已經收監的輾天時,他就答應會救她出來。
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即將坐上被告席的輾天換成他自己。
「當時要不是爸爸喝酒了,天的爸爸媽媽也不會……」死!
裴逸辰話還沒說完,就迎面飛來一把掌。
「啪!」的一聲,裴逸辰俊臉上立刻多了五個手指印,可見葉明美下手多狠了。當然,也可以足以看出葉明美此刻有多麼氣憤。
從小到大,葉明美都沒有打過裴逸辰,這次是第一次。但是,看到裴逸辰錯愕的表情,葉明美根本一點都不後悔。只是怒火沖天的罵道:「你個不孝子,你爸爸都死了,你還說這種話?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什麼**湯了,讓你這麼替她說話?」
「媽?」
「別叫我媽!」葉明美眼一橫,低喝一聲。見裴逸辰識相的噤聲,又開始繼續罵道:「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你爸爸都死了,你還在抹黑他?你這麼護著輾家的人,是不是心裡覺得,你爸當年的死是活該啊?既然這樣,你怎麼不去做輾家的兒子,在我裴家做什麼?趕緊滾,你這種不孝子,不要也罷。」
葉明美氣的血嘔心,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想殺了這個不孝子。
「媽……」裴逸辰無力的看著他媽發火,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現在葉明美正在氣頭上,一見他叫她,立刻背對著他躺在床上,打算眼不見為淨。
但嘴裡還在惡狠狠的出聲警告著。
「我告訴你,裴逸辰!你要是敢替輾天出庭,我立刻將你逐出裴家大門。別以為我是說說而已,你要是敢,那你就試試看。」
葉明美是打定主意了,只要裴逸辰敢為輾天頂罪,她就不要這個兒子。大不了她死後向列祖列宗請罪,也不能讓裴家出個坐過牢的繼承人。
「媽?」
「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等你考慮清楚了,再來叫我。否則,你今天出去了,永遠就不要再回來了。」
看葉明美這麼決絕,裴逸辰完全拿她沒轍。最後只見他苦笑兩聲,跪倒在病床前面,幽幽開口道:「媽,我還是那句話,這是我們裴家欠天的。所以,這個罪,我非頂不可。你放心,只要這件事情過去,我就跟輾天劃清界限,再也不見她了。」
「那你就走吧……我裴家容不下你。」葉明美冷哼。既然他心意已決,她只要攆他出去了。
裴逸辰不做聲,只是磕了三個響頭。
磕頭聲「蹬蹬蹬」的傳到葉明美耳朵裡,雖然不是滋味,淚裡也奪眶而出,但是,她卻嘴硬著不肯改口。她絕對不能讓裴家蒙羞,這是她作為裴家媳婦的責任和義務。
裴逸辰起身,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媽!」,就離開病房了。而在裴逸辰走後,葉明美終於失聲痛哭了出來。
「啊……」
哭聲在偌大的病房裡迴繞,聽的人揪心不已。
……
裴逸辰一出了醫院,就去絕世酒吧了。而剛好司徒南和空華也在酒吧,於是,他又被他們念叨了一番。最後拗不過他的堅持,索性兩個人都懶得說他了。
「聽說今天龍騰雪來a市了?」在大家興致缺缺的時候,空華沒頭沒腦的來了句這個。
裴逸辰一聽他的話,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想起十天前,那個女人把他泡在酒桶裡的場景,他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而他當時一從龍騰家逃出來,就立刻回了a市,就是不想看到那雙眼睛的主人殘忍的作風手段。
安木瑾的眼睛應該是善良的,所以,他有些接受不了。當時,他也打定主意了,只要龍騰雪那個女人踏上他的地盤,他就將她五馬分屍。至於那雙眼睛,他可以到時候製成標本,隨時觀賞。
「看來新上任的龍騰集團總裁是個坐不住的主,才上任幾天啊,就跑了好幾次a市。我看上次報導還說龍騰集團會和天的公司合作,這明顯就是個噱頭啊。可天還傻乎乎的相信了,真不知道這幾年天在國外學了些什麼,這麼沒有誠意的合作案,她竟然以為能成功。結果呢,花了宣傳費不說,還讓自己空歡喜一場。」司徒南淡淡接話,對輾天的能力十分不看好。
「說到這件事情,我倒是想起來了。」空華立刻轉過臉,看向只喝酒不說話的裴逸辰,道:「逸辰,那幾天你去哪裡了?要不然看到天這麼莽撞的行為,你也可以提點一下啊。你也知道,天就只聽你的。我和司徒就算說了,她也不放在心上。」
裴逸辰還沒有回答,司徒南就搶了發語權,十分不滿的哼唧道:「空少,我覺得現在我們還是少提點關於天對他的付出好了,你看現在,他都要去給人家頂罪了,我們這麼說,那不是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