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了,這下他上不了廁所了,估計會憋死!哈哈……」
龍騰雪拍了兩下手,得意的看著那個被上鎖的洗手間門,心情頓時大好。只可惜,她似乎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是孕婦,容易尿頻尿急!
而在半夜,龍騰雪深刻嘗到了她惡作劇所造成的苦果。
……
正沉睡中的龍騰雪可以說是被尿給憋醒的!
此刻是凌晨三點多,外面夜深人靜,月光依稀透過窗簾打灑進來,而此時龍騰雪卻夾緊雙腿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死勁的拽著把手,可就是打不開門。迷迷糊糊間,她想起了她好像睡之前干了某件事情,而且好像是扔了一把鑰匙。
呃?鑰匙?!!!
「擦……」
龍騰雪瞬間驚醒,瞌睡蟲全都跑了。
害人不成反害己,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但是,現在她憋不住了啊,沒有辦法,她只好走了幾步,走到家屬休息室門口,抬手就猛敲裴逸辰的門。
「裴逸辰,起來……丫的,我快死了。」
本來裴逸辰睡眠質量就差,現在被龍騰雪這麼「砰砰砰」的敲門,根本就是秒醒的。
一般人如果睡眠被打斷,臉色肯定不好,而裴逸辰自然也不例外,只見他黑著臉下床拉開門,看著那個蹩腳的女人冷聲道:「你想找死嗎?」
「你看我這樣,是想找死的樣子嗎?」龍騰雪立刻白了他一眼。
裴逸辰一聽,視線慢慢朝下,這才發現這個女人正彎著腰,夾緊雙腿,滿臉痛苦不堪的樣子。
那模樣,明顯就是……被尿給憋的!
一驚覺這個事實,裴逸辰瞬間破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笑毛笑啊?趕緊把洗手間門給我踢開。」龍騰雪怒瞪著他。
裴逸辰收了笑,皺眉道:「你不會踢嗎?」
「會尿!」龍騰雪羞紅了臉,尷尬道。
她現在只要稍微動腿,就感覺膀胱一點點下沉,只要她抬腳踢門,肯定會瞬間尿的了。
見裴逸辰明顯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她接著不爽的開口罵道:「媽蛋!沒看到我正努力夾緊嗎?」
她現在糗態多了,也懶得管自己是不是害臊了,那話說的要多沒節操就有多沒節操。
而裴逸辰只能是腦門上掛滿黑線的份了。
不過看她忍的那麼辛苦,裴逸辰扯了扯嘴角,但是卻什麼也沒說,只是走到洗手間門口,用手轉動了幾下門把,卻發現打不開,於是疑惑的眼神瞬間瞥向那個快要憋死的小女人。
一見他看過來,龍騰雪沒好氣的道:「鑰匙被我扔窗外了,這大黑天的怎麼找得到……」
一聽她絲毫沒有反省的話,裴逸辰轉身就走,那氣勢,明顯就是撒手不管嘛!
一見他要走,龍騰雪趕緊拉住他,賠笑道:「我錯了,是我錯了。好不好?裴逸辰,裴總裁,裴大爺,我求求你趕緊把門給我踢開吧……你應該不會想看我是世界上第一個被尿憋死的女人吧?更可況這個女人還是跟你呆在同一個病房,要是傳出去,你這臉往哪裡擱啊?你說是不是?」
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那明晃晃的眼眸時刻都在提醒著他,他該幫這個女人。
該死!他竟然被這雙眼睛牽制了!
雙拳瞬間緊握,裴逸辰突然對於她的那雙眼睛能夠控制他的心情而感到煩躁不已。
那眼睛,現在是他對於安木瑾的唯一思念,而他卻不知不覺深陷其中,不止一次把眼前這個女人當做是安木瑾了。
想到這,裴逸辰的臉徹底黑了,甩開她抓著他的手,抬腳就踢開了洗手間的門。
「砰!」的一聲巨響在深夜中響起,震的偌大的病房格外的讓人覺得驚恐。只是龍騰雪現在哪顧得及害怕,一見門被踢開了,根本就沒有看裴逸辰的冷臉,就往洗手間裡面衝去了,當然,有了前面那次經驗,這次,在解放之前,龍騰雪關上了門。
等龍騰雪再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家屬休息室的門已經關上了,顯而易見,在她解手的時候,裴逸辰已經進去睡覺了。
對著家屬休息室的門做了個鬼臉,龍騰雪這才走進病房,躺在病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覺。
第二天,龍騰雪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伸了伸懶腰,本打算從病床上起來洗漱,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家屬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只見裴逸辰西裝革履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而龍騰雪一見他走了出來,瞬間縮回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喂,裴逸辰,都九點多了,你怎麼還沒去上班?」龍騰雪極其不滿,幸虧她沒有裸/睡的習慣,要不然就被那丫的看光了。
裴逸辰看了她一眼,扯了一記冷笑,那表情彷彿在說:對於還縮在被窩裡的人,沒資格拿他沒上班說事。
其實,昨晚,裴逸辰失眠了。被龍騰雪吵醒後的他就再也沒有睡著,直到天濛濛亮的時候,這才睡了兩個小時。
而他失眠的原因是,不明白為何他明知道龍騰雪的眼睛只是像極了安木瑾而已,可是他卻仍不可自拔的沉溺其中。只要那雙眼睛稍微有點表情,他都會跟著一起悲傷、憤怒、狂喜、得瑟……
他驚覺這個事實後,除了煩躁外卻並不討厭。
龍騰雪見那丫的壓根就不理自己,而且表情很欠抽。狠狠的瞪了裴逸辰一眼,接著就扯開被子,直接下床去刷牙洗臉去了。
護士送來早餐,見裴逸辰只是在沙發那裡拿著報紙邊喝著咖啡,啥都不吃,龍騰雪一邊死盯著他,一邊死勁咬著嘴裡的麵包。
半個小時後,見他已經開始喝第五杯咖啡了,龍騰雪是在忍無可忍,直接衝過去,奪過他的咖啡往旁邊的垃圾桶扔去。
「你丫的,喝咖啡上癮了是不是?沒看到現在你旁邊有位孕婦嗎?難道你還想我跟你一起喝?」
龍騰雪無厘頭的罵聲,讓裴逸辰微微蹙眉。
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
而龍騰雪見裴逸辰啥都沒說,只是在那裡擺著個面癱臉,瞬間那火啊,就蹭蹭蹭的燒起來了。
「喂,裴逸辰,為毛我每次跟你說話,你都不回答?你沒長嘴巴是不是?媽蛋……我現在才發現你還是個殘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