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辰見她眼都被洗紅了,眼裡閃過一絲心疼。接著,側過臉,對站在一旁的孫姐道:「孫姐,你忙你的去吧,這裡不用你了。」
「嗚嗚……我還沒洗完呢?孫姐你不能走。」安木瑾苦著臉,心裡還惦記著要洗一千次的問題。
裴逸辰以眼神示意孫姐下去,見人走了,這才拿了個乾毛巾幫她擦乾臉上濺到的水,並且低聲道:「不用洗了。」
「那你不會懲罰我吧?」安木瑾還是有些擔憂的看他。
「你做錯什麼事了嗎?」裴逸辰不答反問。
她一聽,猛搖頭,「沒有啊,我很乖,沒犯錯。」
「既然沒犯錯,那我為什麼要懲罰你?」他見她的臉已經擦乾了,這才去冰箱裡拿出冰袋來準備幫她敷有些紅腫的眼睛。
接著,裴逸辰坐在沙發上,輕拍了一下大腿,安木瑾一會意,立刻乖乖的將頭枕在他腿上躺好。
由於背上有傷,安木瑾只能面對著他側躺著。
一見她躺好,裴逸辰這才小心翼翼的拿冰袋幫她消去紅腫。
安木瑾見他那麼認真,就彷彿她是他捧在手裡的珍寶一樣珍惜著,鼻子一酸,有些苦澀的道:「裴逸辰……你為什麼總是體罰我?」
體罰?
裴逸辰愣了幾秒,隨即輕哼道:「怎麼?你不喜歡?」
擦……
安木瑾炸毛!
「我又不是自虐狂,怎麼喜歡這個?是你喜歡好不好?你看,才這麼短的時間,我就渾身是傷了。」
說完,為了取信他,安木瑾特意翻身背對著她將衣服掀起讓他看個清楚。
「你這個好像不是我弄的吧?」裴逸辰挑眉,頓了頓,眸中危光在閃爍,「話說,你這個傷到底是哪裡弄的?」
「啊……」安木瑾沒想到他又開始追究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作答。
見裴逸辰的臉慢慢黑了,她忙賠笑,「嘿嘿……反正傷快好了,怎麼弄的不重要了。嘿嘿……你還是幫我敷眼睛吧,洗的都痛死了。」
見她如往常一樣轉移話題,裴逸辰本打算問個清楚,又聽見她喊痛,他只好對怎麼受傷的這件事情作罷了。不過,看她那麼堅持,就算他問了也只是白問,他索性繼續幫她冰敷。
這天晚上,安木瑾怕裴逸辰又會繼續追問她後背傷的問題,所以直到入睡都不敢多說話,而裴逸辰由於親子鑒定的事情心裡極不不痛快,看了一眼已經進入夢鄉的小女人,他圈著她身子的手臂緊了緊。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開她。
……
而易揚一接到裴逸辰的授命,就立刻趕往輾天所在的酒店,找她要頭髮做親子鑒定。
輾天一見他,就立刻從梳子上扒拉了幾根下來遞給他。
「易特助,這麼晚了,還要你為我的事情奔波,真是不好意思。」
輾天說的大方得體,可是卻讓易揚直皺眉,總覺得這個女人不真實。應該是她長的太像天使的原因,才會讓人這麼想。
易揚心裡這麼嘀咕著,但嘴上仍禮貌的回應。
「輾小姐客氣了,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您這麼配合,理當我不好意思才對。」
易揚沒再多說什麼話,將她的頭髮樣本和安子寒的頭髮樣本編上號,這才離開酒店。
輾天一見他離開,美眸裡閃著狠毒的光芒。這時,浴室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上次綁架安木瑾的那幾個人。剛才要不是易揚突然到訪,他們也不用躲到裡面。
「大小姐,幸虧您想的周到,知道提前買通裴逸辰家裡的僕人。」一個臉上帶疤的大漢上前狗腿的說道。
事實上,剛才輾天從梳子上扒拉下來的幾根頭髮其實是安木瑾在裴家客房掉落的。而她對裴逸辰說謊之前就買通了裴逸辰家裡的僕人,弄到了那些頭髮。
輾天冷笑了兩聲,這才對那幾個人道:「我叫你們找的人找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