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再說,我先送她……」去醫院!
裴逸辰話還沒說完,就見安木瑾扯起嘴角,笑道:「別呀,裴總裁,快告訴你好友我是多麼的不知廉恥,騙畫騙股權的啊……」
安木瑾突然的嗆聲,讓空華錯愕不已。空華雖然知道安木瑾並不如他平常看的那樣、溫順柔弱;但是也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強悍到不惜貶低自己來摧毀別人。
當然,那個別人,就是此刻快要被激的崩潰的裴逸辰。
裴逸辰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越貶低自己,他心裡就越煩躁不安。而且心臟那個位置還時刻伴隨著針刺般的疼痛,於是,他怒了,也冷了。
只是,卻無可奈何了!
明明是這個女人騙了他,而他懲罰了她,本來就沒有錯,可是現在,聽這個女人那笑容可掬的話,他就彷彿所有的過錯都是自己的。
煩躁的裴逸辰現在也顧不上錯愕的好友了,怕安木瑾那小嘴又說出什麼傷己又傷人的話,趕緊帶著人走出畫廊、上了車走了。
透過後視鏡看到躺在後座渾身發抖的安木瑾,那咬緊牙關不肯喊痛的倔強摸樣,讓裴逸辰心裡也不好受。現在他根本沒有心思追究安子寒這個萌寶的問題,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將人送到醫院。
一到醫院,經過醫生護士的處理,安木瑾這才被推出急救室。只是,由於失血過多,加上麻藥的作用,安木瑾一直處於昏睡狀態。
看著主治醫師猶豫不決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裴逸辰自然知道明白那種事,任何人都難以啟齒。微微皺眉,他這才來了句。
「李醫生,有話就直說吧。」
「呃……好的。是這樣的,裴先生,裴太太胸口位置傷口太深,導致失血過多,需好好靜養一段時間……我們已經包紮好了,但是為了防止日後留下疤痕,切不可動怒再撕裂傷口……還有,呃,也不可再強制……行……呃?房。」
安木瑾身上的傷,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而李醫生邊說,臉也同時成了豬肝色,她雖然是醫生,但是好歹是個大姑娘,此刻又跟一個大帥哥說這事情,不免有些害臊。
裴逸辰輕點了點頭,李醫生這才帶上病房門走了出去。看著這間高級vip病房,他沒有想到,他會走進來三次,而且是為了同一個女人。
看著床上與雪白色床單合為一體的女人,就算此刻她睡了,那眉頭仍是緊皺的,應該是麻藥退了,那身上的傷口牽動了痛神經才讓她如此難受吧。
抬手將她額前散亂的髮絲撫順,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剛才她自我貶低的話語,裴逸辰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跟別的女人不一樣,至少,他看不得她哭。沒想到現在,他還看不得她受傷。儘管那傷是他親手造成的,但是,他在她吐血的那一刻,真的以為她會死。他突然害怕了……怕這個女人真的死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讓他心裡煩躁不已,他不知道以後該如何來面對她。只是看她今天那反應,估計是被他傷得徹底吧。
剛才,她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就決定了,孩子的事情,他不追究了。但是,這個女人,得繼續呆在他的身邊,直到他能放開手為止。
「安木瑾,以後就這麼好好過吧……不要再鬧了,好不好?」他的輕聲低語,只換得安木瑾輕微的鼾聲。
裴逸辰知道安木瑾沒那麼快醒,便讓高級看護盯著,自己這才開車直達絕世酒吧。空華早就在vip包廂等著了,而司徒南因為藍紫陌失蹤,已經跑到國外去尋人了。
所以,此刻,只有他和空華兩人呆在包廂內,以前嬉鬧熱鬧的包廂如今卻十分壓抑。
裴逸辰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紅酒,而空華只是翹著二郎腿在那裡看著,也不說話,他在等,等裴逸辰主動開口,可是這人,卻只顧著喝酒了。
半個小時後,空華受不了了,裴逸辰估計還沒有喝醉,他就看的得眼病了。
「嘖嘖……逸辰,別這樣啊,不就是個女人麼?反正天不是不回國了麼?你娶了安木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空華笑著奪過他手中的酒杯。
「我不會娶她。」裴逸辰冷聲。
「誰?」空華一時沒反應過來。
「安木瑾。」
「靠!你不娶她,在這裡喝什麼悶酒?你這不是誤導我以為你多喜歡她麼?」空華瞬間不滿的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