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當!」
油畫掉落在地上,畫框與地面相撞,發出巨大聲響。
「啊……」
安木瑾驚叫一聲,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裴逸辰瞬間壓倒在油畫上。
「啊!」
接著,密室中只剩下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在迴盪!
…………
安木瑾衣衫不整的蜷縮在密室牆角,視線瞥見那坐在油畫旁邊地板上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那幅畫玻璃上的一抹鮮紅上。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完全脫離了他的想像!
煙盒裡的煙全部被抽完,男人這才將視線放到那蜷縮在一旁的女人身上,那隱忍的怒氣瞬間撲面而來。
「安木瑾,你、為什麼是第一次?我是不是該問你,寒寒是不是你生的?嗯?」
安木瑾在心底苦笑,孩子是她生的,這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可是她卻不知道她是第一次。她以為以前她在某個地點被這個男人迷迷糊糊碰過了,只是她不記得而已。卻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那她究竟是怎麼懷孕的?她也想知道。
只是,就算如此,那為什麼男人也不能如此來報復她!
她剛才就想咬舌自盡,只是一想到她寶貝兒子以後會是一個人,她忍著憤怒,極力隱忍著…只要這男人折磨不死她,那她就要高傲的活著!
只是,一想到男人曾經看戲的心態,她就不由的苦笑起來!
想到這,安木瑾自暴自棄的輕扯嘴角,「裴逸辰,今天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吧?這麼大的驚喜給你,呵呵…就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呢?呵呵…有沒有被嚇到?對了,你不可能被嚇到啊…呵呵…你是誰啊,天爵集團總裁啊,怎麼可能會被我嚇到呢?呵呵,也只有我這種小人物才會這樣賣弄智商了……」
淒涼的笑容將那小臉襯托的更加慘白,看的裴逸辰不由的皺眉。
剛才,他看到那抹鮮紅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隨即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被觸碰到了。
在他思慮的期間,安木瑾想站起來,可是雙腿根本站不穩。
嘗試了幾下,雙腿一直在輕顫,她依舊站不起來。額頭上早已沁出薄汗,安木瑾臉色發白的忍著劇痛。但是她還是一次有一次嘗試著,想讓自己站起來!哪怕扶著牆站起來也好,那樣,她看起來應該會沒有現在那麼狼狽吧!
這次,遠比上次莫靜琪綁架她時痛上千倍萬倍。
她想罵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或者說她已經懶得跟這個狠心男人開口了!那看戲的姿態只會讓她更加難過!
她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壓根就不是人,而是地獄裡來的魔鬼。
裴逸辰看到她扶起又跌坐在原地,錯愕了兩秒,他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傷。那刺目的紅,讓他悶的喘不過氣來,彷彿時刻在提醒他剛才憤怒的行為。
他是氣瘋了,所以才會如此對她的。
此刻,他的臉冷的猶如寒冰一樣、生人勿近,煩躁的站起身,猛的對躺在地上的畫框一踢,算是解氣。
現在,他根本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畫被踢的離開幾米遠,撞上了對面的牆,發出匡噹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