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木瑾嚇了一跳,忙背轉過身,猛的搖頭。
「誰要撲過去了?別往你臉上貼金了。就算你全身貼了金子,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安木瑾的小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羞怯的。
看著她那畫蛇添足的反應,裴逸辰心裡頓時起了捉弄人的想法。
不知道何時裴逸辰已經在她身後了,而且他的下巴就這麼枕在她的肩上,那呼出來的男性氣息就這麼噴在她的頸項之間,癢癢的,麻麻的。
「女人,你該不會是在害羞吧?怎麼辦呢?我還想重溫一下七年前那個晚上呢?嗯?」
耳邊響起他低沉的嗓音,讓她渾身一顫。
這座樓層就只有總裁辦公室和特助辦公室,易揚很懂分寸,所以絕對不會因為聽到奇怪的響聲而衝過來,這也是裴逸辰為什麼御用特助是易揚的原因。
只是若有旁人在的話,肯定會發現男人眼底絲毫沒有寵溺的柔光,相反,那深潭中全是狠勁。
七年前?
安木瑾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七年前,她可不記得自己跟他有過什麼?一想到這,安木瑾用最後一絲理智,抬起右腳,狠狠的朝後面踢去。
裴逸辰一吃痛,便放開了她。
「裴逸辰,我跟你七年前什麼都沒做,重溫個毛線啊?」安木瑾氣的指著他大罵起來。
「哦,什麼都沒做?」男人雙手環胸,唇擒冷笑。
「當然什麼都沒做。」她絲毫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勁。
「那孩子怎麼來的?」他鷹眸森冷。
「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也不知道。當時莫名其妙的發現我懷孕了,後來要不是看商業雜誌,有你的照片在上面,我哪知道你就是我孩子的父親。」安木瑾頭痛的撫著額,她說這話,她自己都不信,怎麼要求他信呢?但是她說的,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你真的不知道?」他瞇起眼,朝她步步逼近。
在現在這個對峙時刻,安木瑾也只能硬著頭皮呆在那裡不動了。只是看著他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她在猶豫,要不要選擇逃跑。
在兩人的臉距離不到五公分的時候,安木瑾嚇的猛抱頭蹲了下去,顫巍巍的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起來。」
看見她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裴逸辰嘴角抽搐。
「我不起來!」
安木瑾突然覺得好委屈,莫名的懷了孩子不說,還因此吃遍了苦頭,不由的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留了下來,嘴裡還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人家又沒說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嗚嗚……吃虧的人是我耶,我吃虧吃的比較大啊,可你…竟然還有臉來問我?嗚嗚……」
裴逸辰差點被她那莫名奇妙的眼淚給擊的崩潰,這個女人是水做的麼,還沒說個兩句就哭了?
心裡莫名的煩躁不已,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扒拉著短髮。十分鐘後,見那女人還沒有停止哭勢的樣子,裴逸辰算是火了,那從來只有冰冷神情的黑眸卻突的變的通紅。
只見他拍桌怒吼,「起來,滾外面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