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給我退後!你們所有人,全都給我退後到五丈之外!哪一個敢上前半步,我讓黃明眸立死當場!」
此時,郭不開像瘋獸一般,暴露出凶窮極惡的面目。;;;.+.
剛才,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狗急跳牆,毫無預兆地施展玄技,瞬間擒拿了旁邊的黃明眸。
以他的實力來偷襲黃明眸,就如同獅子偷襲兔子,太容易了。
連獨孤隱和西山長老,都無法出手阻止。
而在郭不開的威脅之下,所有人都向後退去,退到五丈之外。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郭不開有足夠的時間擊殺黃明眸,而獨孤隱和西山長老等人,卻不可能搶先救下黃明眸了。
「郭不開,你口口聲聲要將功補過,現在你卻錯上加錯!」
西山長老大聲道,「你想補上挪用的府庫資源,讓我饒你罪責,我已經答應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還想繼續擔任北山長老,甚至讓弟子們對你尊敬有加麼?!」
「笑話!黃鶴,你當我郭不開是三歲孩子麼?我這北山長老之位都不保了,難道還能落個什麼好果子?這死罪,也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罷了!」郭不開大聲喝道。
他這話,倒也是實話。
郭不開和東山長老是一個派系的,擔任北山長老的時候,沒少做些讓獨孤隱和西山長老心裡犯堵的事兒。
他這樣的人,一旦手裡沒有了實權,下場會很慘。
獨孤隱喝道,「郭不開,你到底想怎麼樣?」
「好!立刻給我準備五十萬下品玄石的石票,讓我安全離開太清內宗,我自然便會放了黃明眸的!否則的話,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拉上這個丫頭!」郭不開狠狠道。
西山長老怒道,「郭不開!你這是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少廢話!黃鶴,你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麼?你這次便是公報私仇,藉著此事大作章,想將我剷除,好壯大你西山長老的勢力!你現在不就盼著我離開這裡麼?哼!」郭不開大怒道。
李缺念道,「好了,不要這些氣話了!眼下之際,還是以和為貴!宗主,明眸和五十萬下品玄石相比,自然是明眸重要,就依了郭不開的要求吧!」
獨孤隱怒容滿面,但也無計可施,只好頭答應下來。
很快,那五十萬下品玄石的石票,遞到了郭不開的手上。
這十張石票,正是之前獨孤隱拿出來送給楚峰,而楚峰沒有收下的那些,現在卻落入了郭不開之手。
「哼哼!本來,我也不想走這條路的,是你們逼我的!有這五十萬的石票在手,我從此遠走高飛,起碼也有個立身之本!」
郭不開一邊著,迅速往外退去。
接下來,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下,郭不開挾持著黃明眸,一飛沖天,化作一道飛影而去。
「郭不開!你膽敢擄掠我女明眸,就算你逃得出太清內宗,終有一天,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西山長老黃鶴恨恨地道。
而他的身旁,東山長老李缺念的臉上,卻露出微不可察的一絲笑意來。
郭不開雖然挾持著黃明眸遁去了,但獨孤隱和西山長老等人,自然也不會幹站在這兒,而是組織人手立刻追過去。
東山長老卻沒有行動。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後,李秀川向李缺念道,「父親,我們該怎麼辦?眼下這情況,好像對我們很不利啊!」
郭不開是李缺念這個派系的中堅力量,現在他被迫離開太清內宗,李缺念便少了左膀右臂,無法和獨孤隱與西山長老分庭抗禮了。
李缺念歎道,「秀川啊,看來你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要讓太清內宗變天了啊!」
「父親,孩兒不懂!我該如何是好啊?」李秀川慌慌問道。
「獨孤隱和黃鶴,早就對我和郭不開很不滿,現在郭不開已經離開太清內宗,剩下我們父子獨木難支,好景也不長了!我決定,立刻聯絡橫山內宗,反客為主!」李缺念道。
「聯絡橫山內宗?父親,你的意思是……暗通橫山內宗?」
「正是!我要和橫山內宗好好談一談,和他們達成一次愉快的合作!」李缺念的眼神中,閃耀著奸詐的光芒。
「好,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一個辦法了!對了父親,那郭不開當真就遠走高飛了麼?他會一去不回?」
「不會的!就算他真要遠走高飛,至少也會再見我一面的!而且我估計,他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現在挾持著黃明眸,也只是為了眼下的脫困罷了!」
李缺念道,「好了,回頭我們便暗中聯絡橫山內宗,給自己找一條出路!」
「黃姐回來啦!黃姐福大命大,毫髮無傷!只是郭不開這漏網之魚,一走了之了!」
這時候,傳來了前去追尋郭不開的那些堂主們的聲音。
……
橫山內宗,議事大殿。
「豈有此理!當真是豈有此理!那楚峰好大的膽子,不但殺我內宗人士,竟敢掘我劍狐氏先祖的墳墓,甚至擊殺了先祖的意志殘念!這……這真是氣煞我也!」
劍狐潮暴怒無比,處在崩潰的邊緣。
而大殿的階下,站在兩側的許多內宗的高手、劍狐氏的族人,卻都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面對楚峰的反擊,橫山內宗丟人丟大了,連族墓都被折騰了,卻報不了這個仇,這讓所有內宗人士都臉上無光。
「父親,息怒!剛剛我接到消息,是楚峰和木巧雪,剛從太清內宗離去,估計他是想借太清內宗之手,與我們橫山內宗為敵,甚至要主動消滅我們橫山內宗!」
話的正是劍狐乾。
「哦?竟有這事?果真如此的話,那可不太好辦了!」劍狐潮皺眉道。
「報!宗主,有密報!」
這時候,一位堂主匆匆入殿,將一張玄符直接遞到了劍狐潮的面前。
「太清內宗東山長老父子求見?嗯……」
劍狐潮略一沉吟,道,「此事暫且擱置,回頭再議,散了!」